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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欠。“喂喂!别这么不耐烦嘛。”燕京说,“喔,我知道了,有了新欢就要抛弃旧爱呀?唉,女人哟……”
我抽了一张面纸用力擤鼻涕。
“为情伤风,为爱感冒。”燕京凉凉地自行加注解。
我又拉开拍展,拿出一盒针线丢给他。
“做啥?”燕京场了扬那盒针线,问。
“给你缝嘴巴用的。”
闻言,燕京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开怀,“才说两句,你就要我封嘴?有鬼,真的有鬼!喂,听说你昨晚没回家?”
“你从哪儿听说的?”
“从哪儿听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大家都知道。”燕京抿嘴诡笑,“知道你昨晚和石狩真在一起。”
“喔。”不意外。
“喔什么?你形象都没了,还这么镇定?”
“嘴巴长在别人身上,我能怎样?”我说,“还是你期待我留下人言可畏‘四字,然后去自杀?”
“唉,这样讲就伤感情了。”燕京椅子滑近我,搂着我的肩(为什么我身边的男人都爱对我搂肩扶腰呢?),低声耳语:“昨晚,应该没发生什么事吧?”
“你觉得呢?”
“我觉得?”燕京咧嘴一笑,“……当然有。”
我给他一记白眼。“这是正常推论啊。石老大随便跟哪一个女生在一起,出事的机率都高达百分之九十九以上;但,如果那个女生是你的话,出事机率绝对是百分百。我才不信你们两个共处一夜却什么事也没发。”
“你是什么意思?”我冷着脸,皱眉,“你是指我很随便?”
虽然我和石狩真之间的确有发生“一点事”,可是听到燕京这样讲,我心里还是很不舒服。他说得我好像是一个见到石狩真就会自动黏上去献身的花痴似酌。什么嘛!我开始慎重考虑要把燕京从我的好友名单中剔除。
“这个嘛……我先问你一个问题,”燕京说,“你和他现在到底算不算恋人?”
“不是。”我不假思索地答。今早醒来,我就很努力的想把昨晚那场梦忘掉;石狩真也没说什么(不过他眼里的笑意很明显就是了)。既然什么都没说,那当然就什么也不是。我是这么认为。有人规定亲吻以后就得生死相许吗?又不是童话!童话里的吻象征圣洁的永远;二十一世纪的吻却轻得没有一丝重量。哼哼……我的心忽然酸了起来——因为我想到,如果吻代表责任,那石狩真需要对多少女孩负起责任呢?多得数不清吧……
“不是?”燕京打量着我的表情变化,“石老大听到你这句话会哭吧?”
“燕京,闭上你的嘴。”
“哎呀,你不了解男人心啦!”
“我不是男人,当然不懂。”我说,“况且,你们这些雄性动物有心吗?我看是没心也没脑子吧?你们雄性动物不是只靠下半身思考吗?”
“呵呵!你的语气很像深宫怨妇。”燕京眉开眼笑,“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你说的‘你们’好像专指石狩真嘛。”
“哼。”“而且,你说错了。”燕京说,“虽然石老大确实常用下半身思考,但他还是有心的。”
“你又知道了?”我说,“你很了解他?”
“当然了解。”燕京叹了口气,“石老大这三年来如此‘照顾’我,我怎么会不了解呢。”
“什么?”我觉得燕京的话有奇怪的含意,“你在说什么啊?”
“嘿。”燕京扮了个鬼脸,“既然你还不是他的女朋友,那我才不要告诉你哩。”
“不讲就不讲,稀罕啊!”我懒得深究燕京的弦外之音。
“你啊,”燕京拂了拂我额前的发丝,“聪明面孔笨肚肠。”
“喂喂,你是来慰问我,还是来让我病情加剧的?”
“好喽,佛渡有缘人,你我无缘,我不渡你了,留待你自己去慢慢参悟天机吧。”我摆摆手,示意他可以滚了。
“最后一句、最后一句。”燕京比出一只食指。“你自己好好保重身体。不管你和他究竟有没有在一起,都别让心理影响生理。我从来没看过你这么病恹恹。最好回家静心休养,学校里狗屎流言太多,你愈听心情会愈差,,心情愈差,身体就愈好不了。”
“是啊,”我忍不住微笑,接着他的话讲:“然后我就会一命呜呼、香消玉殒,称了大伙儿的心,让宝玉哥哥娶了薛宝钗……
燕京一脸无可奈何,笑着摇头,“你喔……”
夜幕低垂。我认命地站在学校附近的站牌下等公车。
虽然燕京善意劝告,我却还是留在学校撑完一天。牛脾气一旦发作,谁也拗不过我。总觉得一旦中途退扬,岂不让好事者益发认定我心里有鬼?我才不想让三姑六婆过于洋洋得意。于是我一整天死守美术社社办,禅修锻炼自己对于痛苦的忍耐力。呃……不过有点令我不好意思的是,不知是感冒药的药效抑或是美术社实在太清幽的缘故,我,睡着了。等到苏醒时,窗外的天都黑了。真糟糕。
石狩真他们三个早就离开学校。听说他们并没在校内待多久,仅仅亮个相便走人。条子扑了个空。嚣张任性的家伙们。
我一个人在路灯下,形单影只。
突然,一辆宾士缓缓在我面前停下。喔哦,我等的是公车,可不是宾士。不祥的预感。
果真,好的不灵坏的灵。车上先是下来了三位黑衣男子(其中一个是大猫),他们站在车们边恭迎着(看到这儿,我已心里有数)——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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