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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施梦萦昨晚又和周旻搞在一起,心情大坏,不想再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虽然没约到施梦萦,何毓新还是要见的。算下来,今年以来两人还没见过面,联系也是寥寥。
徐芃在待人接物方面还算精明,也有不少谈得来的哥们,但真能算得上是朋友的,其实没有几个。发小周晓荣当然算,何毓新则是另一个。相较于那个从小玩到大,各自肚子里有多少坏水彼此都一清二楚的死党胖子,何毓新与徐芃之间,倒更像能彼此沟通心声的“朋友”。
对于要不要向何毓新坦承自己最近的异常心理,徐芃有过一番挣扎,主要是觉得这样很伤面子。
想想去年兴冲冲地找到何毓新,拜托他帮自己去忽悠轻信的施梦萦,引导她一步步尝试各种荒唐,顺带还向他许愿,等成功把施梦萦变成一条下贱的无脑母狗后,肯定让何毓新也尝尝滋味。可现在却要去跟他讨论自己对这女孩产生了难以言说的感情,这不是开玩笑吗?
可那种怪异的感觉从产生开始已经有很长时间了,徐芃觉得自己像陷入一个尴尬的泥潭,脱不开身,不得不找个信得过的朋友好好谈一谈,认真听一下局外人的建议——这个“信得过的朋友”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周晓荣那王八蛋。
于是,何毓新就成了最佳人选,他正好也了解施梦萦,整件事说起来会很顺畅。
听徐芃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去除掉超过一半的冗余信息,何毓新好不容易在他的叙述里抓到了重点,听明白他真正的困扰,不由得苦笑起来。
“你这种情况还真是很少见。如果反过来,你先对她有了感情,然后莫名其妙想去毁了她,这我倒是更好理解一些。”
徐芃陪他一同苦笑:“我这算是感情吗?我自己都不知道。”
何毓新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凝视着眼前的朋友:“我们先假设一下,假设你对她有感情,假设你们在谈恋爱,假设恋爱以后她的心理状态和行为模式都能回归正常,你可以接受她过去这段时间里的所有举动吗?”
碰触到何毓新极其认真的眼神,徐芃愣住,静静地思考,越想越觉得自己似乎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最近大半年以来,他对施梦萦的真实生活状态其实了解得并不很多,只知道她又谈了一次恋爱,不知为何,甚至不知何时又分了手;然后就是她莫名其妙突然又想报复早在一年前就分了手的前男友,甚至不惜做出事成后可以成为他和周晓荣的私属母狗的承诺,也毫不犹豫地接受周晓荣的建议,和周旻上了床。除此之外,他并不清楚她和崔志良、董德有以及其他男人的瓜葛。所以,他现在考虑的,仅仅只是他能不能全不介意施梦萦和周晓荣、周旻这对堂兄弟间的ròu_tǐ关系。
不出意外的话,自己和周晓荣的朋友关系肯定会延续下去,至少还有几十年时间。
和施梦萦谈恋爱?如果一切顺利,甚至有可能需要考虑婚姻?
在自己和施梦萦的婚礼上,看到胖子的满脸笑容,会是什么体验?
不必等到那时,只要现在随便回想一下,徐芃都立刻能记起周晓荣在镜子前狠操施梦萦pì_yǎn的场景,甚至还能清晰记得被丢在一旁的那双浸饱了被操出的尿液的丝袜。
徐芃恼火地晃晃脑袋,突然竟有些莫名的愤怒,怎么会想到要跟施梦萦结婚?
这实在是太搞笑了!自己的脑子最近是不是真出问题了?
“不是接不接受的问题,我根本不可能跟她谈恋爱!”有过刚才那段想象,徐芃这两句话说得斩钉截铁。
“如果你如此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那还困扰什么?”何毓新的眼神中带了一丝调侃,看得徐芃既恼火,又忍不住心虚。
“所以现在说很多话还是太早,你先把自己最真实的心理摸透了再说。”何毓新觉得现在还给不出任何有意义的建议,“不管你的真实想法究竟是什么,至少可以试着先让她从现在的状态里出来。不管你对她到底是有了感情,还是和以前没区别,只想玩她,重新让她回到你能掌控的轨道上来,总是没错的。”
徐芃觉得何毓新言之有理,无论今后如何,先想办法让施梦萦重回自己的掌心,这才是当务之急。而要做到这一点,最大限度地消除周晓荣对她的影响,则是必须要做到的。借着表妹的“助攻”,徐芃正好可以名正言顺地对周晓荣提出告诫,不要再变着花样地帮施梦萦去刺激她的前男友。
“除了一个『做母狗』的承诺以外,你这么巴结,究竟还能捞到别的什么好处?其实现在该玩的你都已经玩了,她认不认自己是你的母狗,有区别吗?再说了,凭施梦萦那个女人的清奇脑回路,你真以为她会兑现诺言,当你的母狗吗?”
周晓荣支着脑袋,认真想了好一会,拍着脑门说:“真他妈烦!算了,以后有的玩就玩玩,她那些破事,我不掺和了。”
对他所说的“有的玩就玩玩”,徐芃听着也不顺耳,但现在顾不上纠缠这个,他又提醒道:“别忘了你哥那边,只要他还继续跟施梦萦搞来搞去,你就别想把自己摘干净,怎么都会把账算到你头上来!”
周晓荣皱着眉头,呲牙咧嘴地闷了一会,摇摇头:“真他妈麻烦!我哥那边,我去说。这事,总要有个完的时候,我哥不是白痴,他也懂的。”
徐芃“哈”了一声,表示出明显的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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