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069 失控的小宇宙(1/2)

战斗的时候，书中人物总是废话一箩筐，像是少说几句就要被罚款似的。顾影然却恰恰相反，她在战斗的时候几乎不说话，在战斗前特别爱说话。因为她是个没什么战斗天赋的人，她需要通过对话给自己设立一个明确的战斗目标，然后全心全意地投入到战斗中，直到达成目标为止——这是她跟着鼬哥学到的笨拙的战斗技能。

就像这一次。她在接下元帅的大佛前说了那么多话，为的就是确认她战斗的意义。现在，她接下元帅的拳头，决定自己战斗的目的是保护身后的任务目标——艾斯。所以她小心地控制着小宇宙的提升，双脚腾空，避免力量的传递弄塌了处刑台，摔死还戴着海楼石手铐的艾斯。

严格来说，这并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因为元帅处于跳起来砸拳头的姿势，有着重力加成，而顾影然处于迎接攻击的一方，且身体没有可以支撑的点，很容易被元帅的拳头砸得跌落下去。可是，顾影然没有让鼬失望。她的黑色能量像是拥有意识的粘稠物般，紧紧地粘住了元帅发散出来的金色光芒，然后一点一点地沿着能量相触的地方侵蚀金光，侵蚀元帅的金色拳头。

路飞解开艾斯的手铐这件事一波三折，困难重重。顾影然却完全顾不上。她集中精神，操控着黑色的小宇宙。她既不想让小宇宙败给元帅，也不想让黑暗的小宇宙伤了元帅。可是，往往人们越是害怕什么，就越是会遇到什么。

元帅的金色拳头在黑暗的侵蚀之下渐渐暗淡，渐渐变成灰色。并且，在这个颜色变化的过程中，他的手随着颜色的变化渐渐地失去了知觉。

元帅第一次见到顾影然的能力，暂无应对的方法。所以他选择后退，避开身体和黑色能量的接触。可是，那些黑色的能量像是附骨之蛆，沾上就甩不掉。

元帅惊异地看向顾影然，问道：“顾少将，你到底是什么能力？”

顾影然也觉察到情况不对了。她知道她的小宇宙因为哈迪斯的原因，总会带着死亡的气息，不知不觉地让万物步入死亡。可今天这个形态，她也是第一次见到。“元帅，请离开我的能量范围。”顾影然敬重元帅也不是说说而已。她最初控制着小宇宙的大小也仅仅是堪堪和元帅抗衡而已，并没有超过元帅，甚至压制元帅。

战国元帅倒是想先一步离开顾少将的诡异能力，可想归想，即便他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抽身出来。

顾影然的能量已经蔓延到他的手腕，并且还有继续蔓延和侵蚀的趋势。他的金光大佛已经黯淡下去，皮肤的颜色也逐渐恢复了本来的样子。

顾影然感觉到元帅撤回了力量，自己也想停止小宇宙。可惜的是，黑暗的小宇宙像是生出了自己的意识，完全不受她的掌控，一个劲儿地自动提升起来。

炮台上的海军不知领了谁的命令，纷纷嚷嚷着“快开炮”。

于是，顾影然不仅要夺回小宇宙的控制权，还要抵抗海军的炮火攻击。她有点焦躁了。一焦躁，她就更拿不回小宇宙的控制权了。

“轰轰”地炮火声在顾影然的焦急中响起，数不清的黑色弹药画着弧线朝着处刑台的方向飞来。路飞鼓起身体，弹走了一些。剩下的一些，结结实实地砸到了顾影然的身边。不过，因为小宇宙无节制地提升的缘故，顾影然并没有受到实质性地伤害。

远处的雅柏菲卡时刻注意着顾影然的一举一动，看到顾影然毫发无伤，着实舒了一口气。不过，因着这些炮弹的攻击，他发现了顾影然的异常。他没有感受过顾影然的小宇宙，却感受过哈迪斯的。如今，这个不断提升的小宇宙不仅参杂着哈迪斯的力量，还参杂着另外一种未知的、令他的小宇宙觉得非常不安的力量。雅柏菲卡发现不对的瞬间就燃起小宇宙，眨眼到达顾影然的身边。

到了顾影然身旁，雅柏菲卡才发现在远处看到的黑暗其实是些有实体的黑色不明物质。他没有贸然地碰触这些诡异的黑暗，冷静地问道：“影然，你感觉怎样？”

“雅柏菲卡。”顾影然飘在空中，身上不住地往外冒着黑色的不明物质。确定雅柏菲卡来到身边，她的心中升起诡异的羞愧感，支支吾吾地说：“我，好像，闯祸了。”

“你有不闯祸的时候吗？”鼬不知道什么时候去而复返，睁着血红的写轮眼，直直地看着顾影然。

顾影然惭愧地低下头，嘀咕道：“这是第一次失控。”

“到底怎么回事？”雅柏菲卡有种被排斥在局外的陌生感。好像和影然分开这些日子，他错过了许许多多的事情。

“要我说还是你自己说？”鼬面无表情地看着顾影然问。

顾影然瘪了瘪嘴，眼神闪烁地说道：“就是我和你分开以后，从卡妙老师那里学了几个魔法，然后就莫名地感受得到小宇宙的力量了。平时的小宇宙很安静……嗯……除了用它的时候它有点暴躁……今天不知道怎么就不受我控制了。雅柏菲卡，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是不是领悟错了？”

雅柏菲卡有种深深的无力感。他叹了口气，问道：“你能感觉到你的小宇宙都有些什么气息吗？”

顾影然:“？”

雅柏菲卡无奈地解释道：“哈迪斯的气息，还有我从未遇到过的邪恶气息。虽然不知道你说的卡妙老师是谁，但若你的小宇宙觉醒与他有关，恐怕他对你算不上友好。”魔法啊！看来他需要学习更多的知识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