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老道士彬彬有礼 赵子蒙直言不讳(1/2)
夜幕还没有降临,绕过一个山头之后,在令狐云飞的指点下,大家能依稀看见紫云观黑色的屋顶。
大家站在紫云观山门前的时候,夜幕才降临,两个道士正坐在山门前的台阶上闲聊,赵子蒙看了看手表,时间是六点五十五分。
看到赵子蒙一行之后,两个道士站起身。
其中一个道士道:“我们要关山门了,请施主改日再来吧!”
“师傅,你们什么时候关山门?”
“七点。”另一个道士捋起长长的衣袖,看了看手表。
同志们从两个道士的身上看到了与时俱进的东西,没有谁规定和尚道士是和时尚绝缘的。
赵子蒙开门见山:“我们是市公安局的,我们从鸣晨庵来——鸣晨庵发生多起尼姑失踪案,你们听说了吗?”
“我们深居简出,不知道鸣晨庵的事情。”
“我们想见一见道观中的负责人。”
“等一下,我们关好门之后领你们去找至真长老。”
“谢谢。”
两个道士关上山门,插上又长又重的门杠,紫云观的门杠比鸣晨庵的门杠长多重多了,鸣晨庵的门杠,默然一个人就能搞定。
放好门杠之后,一个道士还在门杠上插了一根方形铁钉,门杠上有一个方形的孔洞,门栓上也有一个方形的孔洞。
两个人领着大家,上了一个很高的台阶,然后上了一个回字形的长廊,之后,又穿过一小片树林,接着七拐八绕,或上或下,几分钟以后,眼前出现一个瓶形门。
黑暗吞噬了整个道观。大大小小,高高低低的建筑物只能看到一个大致的轮廓线,轮廓线以内全是阴影;轮廓线以外是灰暗深邃的山林和夜空。
虽然看不见建筑物的摸样,但赵子蒙还是能看出紫云观的方位,鸣晨庵在山的南边,紫云观应该在山的东边,鸣晨庵坐北朝南,紫云观则是坐西朝东。
紫云观的建筑比较紧凑,所以,人的视野很不开阔,向右看是高墙,向左看也是高墙,向上看是屋檐或者屋脊。
走进瓶形门,眼前的景物越发模糊,抬头向上看,头上是如盖的树冠,走完一段幽径之后,眼前出现了亮光,亮光非常微弱。
不一会,两个道士在一扇门前站定——所谓门前是门右侧,距离门三四米的地方,三个人看到的不是门,而是一个门帘子,估计是深秋季节,山里的寒气比较重,所以早早地挂上了门帘,一个道士低声道:“至真师傅,有人找。”
“谁啊?”从屋子里面传来一个人的声音——声音既低沉,又洪亮。
“是公安局的人。”
“公安局的人?请他们到紫云轩稍坐片刻,师傅一会就到。”
“同志,请随我们来。”
至真师傅的谱子不小啊!同志们只见其声,未见其人,想见到他,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两个道士在前面带路,将同志们带出了瓶形门。
两个道士走出瓶形门之后,向右拐,上了一座小石桥,石桥下面,流水潺潺。走过石桥,上了一节十几级的石阶,石阶上方矗立着一座四角翘起的小庑殿顶的建筑,建筑物的周围,有一个半人高的围栏。
一个道士一边推门,一边道:“请同志们稍等片刻,我进去把灯点上。道仁,你去拎一瓶水来。”
这大概就是紫云轩。
道仁走了。
“师傅,我们怎么称呼你呢?”
“我叫清泉。”
清泉一边回答一边走进紫云轩,不一会,他点亮了罩子灯,然后把同志们引进轩内坐下。
赵子蒙环顾四周,这应该是至真长老会客的地方:正对轩门的墙上挂着一幅太极图——这大概是道家的标志之一吧!左右两边各放着一排红木椅子,每一排椅子前面有一个红木茶几。茶几上放着一个紫砂盘,紫砂盘里面倒扣着一些紫砂茶杯;茶盘里面还有一个茶叶罐。
在椅子的后面,各有一排书橱,书橱上有很多格子,格子里面放满了书。无论是佛家,还是道家,学问和知识一定是浩瀚无比,高深莫测,单看这么多的书,就能感受到道家的博大精深了。
不一会,那个叫道仁的道士拎来了一个热水瓶。
两个人,一个洗茶杯,放茶叶,一个倒开水,盖盖子。
“赵队,鸣晨庵有后门,不知道紫云观有没有后面。”项代沫低声道。
赵子蒙听出了项代沫的弦外之音,他走到清泉的跟前:“师傅,从紫云观到鸣晨庵,除了走正门,还有没有更近一点的路呢?”
“走后门近。”
“紫云观的后门在什么地方?”
“就在紫云轩的后面。”
赵子蒙还想问什么,看到一个身穿道袍,头戴道士帽的老道士走进紫云轩。
道仁和清泉退后几步,站在门边。
此人应该就是至真长老。
其实,至真长老并不老,看上去,至真长老的年龄大概在六十五岁左右,至真长老的身高在一米七五上下,整个人看上去比较清瘦,但却显得非常精干,一件僧袍并不算太长,但却显得有点宽大,这说明至真长老的身上没有什么脂肪。
至真长老的脸上也没有什么内容,他眉弓凸出,眼窝深陷,鼻梁高挺,两腮无肉。这大概就是道士应该有的样子吧!在很多文学作品中,和尚都是肥头大耳,而道士则是形容枯槁。所谓“仙风道骨”,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老道士朝两个弟子摆了摆手,两个道士弯腰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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