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万般无奈(2/3)
了他们的身体,也因此倒了第十三组的时候,才有那撕心裂肺的呐喊。*
半夜的时候,梁柒自然是无法安心去睡觉的,却又不能跟着上城楼上去,只能乖乖坐在薛拥蓝房中等结果。薛观山带着一行副将,收拾妥当之后去了城楼上,以防他们猜测错误或是栾鹤炎改变主意,即使等不到信号也要攻城。
薛拥蓝这厮太能折腾,明明伤口未好,偏要逞强到处活动,还去商议战术,果断伤口裂开。
她则是脚伤未好,于是两人被应大夫勒令在房中治伤,不得去城楼上防御准备。
这样的时候,偏偏还要待在屋子里,梁柒难免有些郁闷。
应大夫就在她的身后为薛拥蓝重新包扎,老人身为医者的直率脾气,让他忽视了薛拥蓝的将军身份,一面包扎一面责备:“明明伤还没好,你怎么能到处『乱』跑?要是伤口再裂开,一直都好不了,你又如何谈及继续上场杀敌?八年前你是这个『性』子,八年后怎么还是如此,就一点长进都无?”
薛拥蓝被骂得一点脾气都没有,唇角带着一点浅笑,乖乖的仍由老大夫发泄他的关怀。
梁柒听得清楚,却对他的话有些不解,八年前也是如此——八年前薛拥蓝在长河此地,也曾受过重伤吗?
屋内气氛有些沉闷,梁柒心中有疑『惑』,于是干脆出声直接询问:“你哪里来的银针和『迷』『药』?”
薛拥蓝大概有些吃痛,说话的嗓音音尾有细微的颤动:“……我如果说,我早料到有这一天,银针和『迷』『药』早就准备好了,你如何想?”
她如何想?说实话,按照她对薛拥蓝的了解,此人有些无赖,却有足够的聪明,他若是早做准备有这个打算,真由不得她不相信。只是:“你早就料到他们会从千仞壁上进攻?”
“那里既然有破绽,自然就会被人利用。”他所做的,只是站在对方的立场上考虑过,因此在无数次来回之后,做了这个准备。本来以为只是自己多此一举,谁知道栾鹤炎恰恰撞了上来。
这么巧?她有些不相信,可是如今事实摆在那里,由不得她去怀疑。她偏着头,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劲,却说不上来,万分纠结中,忽然脑中灵光乍现:“你能想到,栾鹤炎为何想不到?”
薛拥蓝忽然笑得十分阴险:“今日此计若成,则说明栾鹤炎想不到;同样的,此计若成,今晚一过,栾鹤炎必知。”
“你什么意思?”
“八年前订下盟约,期间泊国只能养精蓄锐,不能出来『骚』扰边境,千仞壁在我们长河境内,试问,他们是如何得知千仞壁上的破绽的?”他眼中暗『色』汹涌,带出凛冽的寒意:“我本来是想不到的,可察觉出他的计划之后,此事就不难猜出。我今日所为,不过是将计就计,借他部署还击于他,赌的便是他的不知!”
人命关天,他却用一赌定乾坤,不得不说胆识过人。可这样看似滑稽的一赌,却是建立在他对敌人的了解以及充分计划准备之上的。
梁柒顿悟,可也为他话中的意思深感忧虑:“你确定你的猜测?”
这次她问的不是其他,而是他说的‘如何得知’——试问不是军有暗鬼,栾鹤炎是如何得知?难怪今日定下计策,战术室内只有他们兄弟二人同行云,并未看见其他将领。
他避而不答,只垂下眼睫,似有疲倦:“成与不成,只看今日结果了。”
*
应大夫替薛拥蓝拾掇好,又到了梁柒边上,抬起她的脚检查一遍之后,脸『色』更沉:“你脚伤未好,城楼也无需你防御,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老人不管身份,只当他们是病人,不遵医嘱,就需挨骂。
梁柒本想辩解,可一抬头正对上坐在应大夫身后的薛拥蓝,却只能别过脸忍住笑,哪里还有心思回嘴——薛拥蓝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刚刚包扎好伤口,一手不能动,另一手却是学着应大夫骂人时的模样,沉着脸学他训人。
他美貌异常,却偏生要学别人板着脸,面『色』还是苍白的,不知怎的,看上去一点都不吓人,反而有些滑稽。
梁柒虽然没有听话安心养伤,可到底是拄着拐的,因此脚伤并未恶化。因此应大夫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在此取了『药』酒给她按摩。
『药』酒摩擦生热,落在脚踝的痛处便是刺疼的滚热,冷汗忍不住一层一层的冒出来,疼得她整个人都在轻颤。
“很疼?哎,我同你说个故事吧,”应大夫也不知怎的如此有兴致,手上握着她的脚按摩,却还有心情同她说故事:“有这么一个笨蛋,明明是将门虎子,却从小只喜欢奇门遁甲之术妙笔丹之技,不愿意上场杀敌为国效力。他父亲是个直脾气,为这事不知打了他多少竹鞭……后来有一年,敌国进犯,他父亲在战场上旧疾复发,险些被敌军杀死。那个不爱战场的幼子却因为母亲嘱咐,跟着亲兵上了战场,千钧一发之际将父亲救回。他父亲被救回后,新伤旧伤并发,『药』石无医,撒手而去。那时候敌国步步紧『逼』,若是被三军知道将帅已死,军心涣散……”
“那后来呢?”他忽然停住,梁柒下意识的脱口询问。
应大夫却将她的脚放回去:“我能做的已经做完了,这个故事,你也没有必要听下去了。”
他说完之后,居然就这样起身净手,收拾好东西便要离开。
梁柒叫住他:“应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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