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无火祭祀场的一幕(1/2)

回到无火的祭祀场，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在踏进这里的时候，布伦希尔德感受到了一种浓浓的异样感……但是布伦希尔德很快便放下了心中的这抹异样，只当是这是因为自己的背叛而产生的来自内心的背德。

无火祭祀场的时间是几近恒定的，在这里，布伦希尔德甚至连一只花朵，一抹彩色都看不到……但在看不到的同时，又能时刻的看到。假设外界的花朵需要经过十天才能绽放，那么当一只纽约的花朵来到无火的祭祀场，其本身的世界观便会与无火祭祀场的世界观产生诡异的中和。同样是经过十天才能绽放，但是这个十天却已经变成了无火祭祀场的十天，也就是火之时代的十天……

无火祭祀场并没有什么新的变化，有些阴湿的空气中漂浮着一些肉眼很难发觉的尘埃，入目的除了残破之外，就只剩下了黑暗与灰败。

灰烬还是和以往一样的坐在无火祭祀场的台阶上看着那略显幼稚的动画，泡满了洋葱的酒瓶上写着医用乙醚的单词。

看了一眼身旁的布伦希尔德，一旁的灰烬哼了一声便继续坐在了那里。这也令原本心事重重的布伦希尔德的脸上升起有了一抹无奈苦笑。

倒是也没有怀疑灰烬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在之前的时候，灰烬就一直是这样的。在布伦希尔德的眼里，灰烬是个很容易受到他人情感影响的人……如果灰烬是人的话。往往动画片中的主角受到了什么打击，沮丧或是失落的时候。连带着他本人都会有些失落。用成年人的视角来看，灰烬已经不仅仅是用一句不成熟就能说明得了。

站在一旁沉默了片刻，布伦希尔德心事重重的摇了摇头。随后，她便从身后拿出了一杆通体灿金色，周身流转着魔法气息的长矛——自从她被转化成了不死人之后，她的身上便和灰烬一样多出了一个跟背囊似得随身空间。或者说伴生维度。

而那竿被她拿出来的金色长枪，也并不是别的。正是之前灰烬交给了布伦希尔德的冈格尼尔……完全由神域金属乌鲁制造，拥有着强大的破坏力，并且能够数倍的强化使用者魔力以及魔法的神兵利器。感受着灰烬那略显疑惑的目光，布伦希尔德的眼底升起了一抹浓浓的愧疚与自责。但是这抹愧疚与自责也并没有存在太久，在灰烬发现之前，便被布伦希尔德用那强大的意志给压制了下去。

“怎么了？”

听到了灰烬的声音，布伦希尔德淡笑着摇了摇头。虽说是在笑，但是她的嘴角不管怎么看都能看出一抹浓浓的苦涩。

“没什么，就是我可能用不到……”说着，顿了顿，布伦希尔德继续说道：“也不配使用它……”

“那你可以先放在背囊里，然后等什么时候能够使用在握起来呀。”

喉结上下动了动，看着面前的灰烬，布伦希尔德显得有些沉默。而灰烬则是一脸真诚的在那里看着布伦希尔德的面孔。说到底，灰烬很讨厌孤单一人的感觉。他很想要几个能和他感同身受的胞族。甚至说，一直到现在，灰烬都还在想着，布伦希尔德说不定能回心转意。原因无他，现在的布伦希尔德显然十分痛苦……

灰烬并没有亲身体会过何为所谓的痛苦，但是这并不代表灰烬没有从他人的口中听说过。虽然最后得到的答案也是千奇百怪的，甚至是无法理解的。但灰烬理解的很轻松……也感到很奇怪。既然感到痛苦，那回头不就好了吗？灰烬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总是选择在那只余痛苦的路上不断的前行。

就像现在这样，如果布伦希尔德选择回头的话，完全用不到像现在这样将这个叫什么什么尔的长矛还给自己吧？

想着，灰烬继续说道：“我以前就经常这样，是用不了的武器就先放在背囊里，然后等什么时候能拿起来，在拿出来。”

而灰烬略带期待的目光中，一旁的不布伦希尔德在沉默了片刻之后，最终还是选择缓缓地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带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即非苦涩，也非喜悦……也绝非解脱。那种感觉，就仿佛整个人站在正确与正确之前，但是只能选择一个。每当布伦希尔德想要去选择一个的时候，另一个正确便会拿刀子扎她。

这是真正的痛苦，没有人能与她分担，只能将它从一个肩膀，换到另一个肩膀。

或许值得可怜，然而她的这种行为，只得到了站在暗处的，海拉的冷笑。就像之前说的那样，不论是什么情况，对于海拉而言，背叛者就是背叛者，没有什么选择上的痛苦，都是不需要怜悯的。

瞥了一眼身旁的防火女，一直到了现在，海拉都看这个满脸恬静淡笑的家伙感到不爽。抱着双手，居高临下的海拉将目光落在布伦希尔德的身上的问道：“什么时候才能进入阿斯加德？”

“等待即可。”

听到了海拉的话语，防火女并没有感到意外。而是平静的坐在一旁，缓缓的说到：“布伦希尔德毕竟是被灰烬大人所复活的。而灰烬则是现在阿斯加德的死敌……哪怕曾经的布伦希尔德是阿斯加德最正直的战士，但都已经过去了那么长的时间了……奥丁亲手掩埋的那段历史甚至令阿斯加德的人们忘记了你的名字，更何况是布伦希尔德？”

“而且即便是被记住又能怎样？阿斯加德人依旧是依靠个体来进行思考的。没有统一的精神网络，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个性，在这互相独立的个性之间，难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