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夜入燕军(1/4)
夏聃带她来到另一条巷子里,巷子里摆放了许多杂物,破旧的竹篓、一排长竹竿、五颜六色的破布、缺了腿的小推车、一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
一个灰色衣服被五花大绑的青年跪在破竹篓旁,土黄的脸上一片愤恨。
他见了夏聃,开始挣扎起来,手脚不停地抽动着,因用力过猛一下子摔倒了地上,他哀嚎一声,嘴里的破布差点给他吞下去,衣服沾了许多灰尘,狼狈不堪。
夏聃走至他身旁,淡淡道:“说,她的钱袋在哪里?”
青年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愤恨地转过了头。
“不说吗?我可没什么耐心…”夏聃的目光渐渐下移,停在了那人的手上,勾唇一笑:“你手上这手链不错,不如送给我吧。”
又伸手探向了那手链,只一秒,便嫌恶地抽离开来:“太紧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轻轻地,一下一下地划在那人的手腕上:“不如把你的手也送给我吧。
他微微一笑,嘴角隐隐泛起一丝邪肆。
青年身躯一颤,脖子撑地仰望着夏耽,满脸惊恐,在触及他眼中的狠厉之色时,青年的下巴忍不住猛的颤抖起来,从头到脚都开始发凉。
青年手抖得厉害,指向了不远处的竹篓。
司马容走向竹篓,将竹篓中的东西都倒了出来,果然在最底下发现了钱袋。
“阿容打算怎么处理他?”夏聃问道。
“你觉得呢?”司马容眉毛一挑,笑着瞥向夏聃。
“断其手脚,让他再也不能行窃。”夏聃面色平静,风轻云淡地说道,仿佛这不过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
青年双目圆瞪,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这束缚,他口中支支吾吾不停嚎叫着,不知在说些什么。他的额头上冒出许多冷汗,一股莫名的液体从他的□□流了出来。
司马容皱了皱眉头,看着有些生厌,道:“断了他的手脚,还不如杀了他呢。不如这样吧,把他扒光,在他脸上和身上写上‘我是小偷’四个字,然后丢到大街上。”
夏耽微微诧异,道:“你可是女子。”
司马容挑眉:“所以这件事情交给你来做阿。”
“不,我嫌他脏。”
“真是…那我来。”司马容说着走到了那青年的面前,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向着青年脸上探去,青年瞪圆了眼睛瞟着那把匕首,满脸惊恐。
“你说在你脸上划个‘偷’字怎么样?”
青年剧烈地挣扎着,忽然之间,一股浓烈的骚味从他身上传了出来。
“咦…真恶心,好吧好吧……”司马容嫌恶地退开了几尺,从怀里掏出一袋药粉来,撒到了他的身上。
“好了,我走了。”
司马容拍拍手,往外走去。
“你去哪?”
“去我来的地方。”司马容回头轻轻一笑:“怎么?你要和我一起?”
夏聃正打算回答,忽然之间,不远处高楼上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箫声,夏聃神色忽然变得沉重起来。
他看向司马容,嘴角稍稍扬了扬:“我有事要先走一步了。以后有缘再见,阿容。”
然后向着屋檐飞去,瞬间消失在了小巷内。
司马容立在原地,看着他远去的身影。眉头紧皱。
许是因为在燕国有内应,不多时,便有了消息。
据探子报,燕国俘获了一批楚国的士兵,但并没有立刻将他们处死,而是将他们囚禁了起来,决定几日后在鹿城血祭神明。
郑丞相悬着的心终是放了下来,稍稍松了一口气。
这次他乔装出行,身上没有任何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他所带的随从也是他从前培养的死士,无名无姓无籍贯,即便是他们全部死在燕国大营中,也不会有人知晓他们的身份。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唯一让他担心的便司马容,不过…他绝不会让司马容趟这趟浑水。
夜色很静,一片黑暗,风凉飕飕的,伴随着呜咽之声,一下一下地拍打着窗户,弄得有些渗人。
司马容坐在桌案前看书,忽然鼻子一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她连忙套了件披风往床上钻去。
正躺下准备入睡之时,忽然看到窗外有一道黑影闪过,她身子一抖,立刻开始警觉起来,感觉到黑影靠近了窗户想要推门而入,司马容飞快地闭上了眼睛假寐,努力均匀着自己的呼吸。
那个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至停在了床边,衾被被掀开的那一瞬间,司马容感觉自己的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心慌得厉害,差点从床上坐起来。但她感觉身旁的人是没有恶意的,于是不敢轻举妄动,只静观其变。
一双冰凉的手触及她的腰间,将她抱了起来,飞身往外走去。
外面的天冷得不行,司马容还是忍不住轻微颤了颤,连同着她的睫毛都颤了颤,耳旁风呼呼地刮过,除了风声,还有一阵轻微的人声,想必是夜半三更仍未打烊的小酒馆。
一阵犬吠声从耳旁响起,司马容立刻睁开了双眼,仰头看向抱着自己的人。
这是一个黑纱蒙面的男人,皮肤粗糙暗黄,眼角有几丝细纹,大约是个年约三四十饱经风霜的中年男人。
“你是谁?要带我去哪里?”
黑衣人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也没有回答。
“放我下来!”司马容看着男人,平静地说道。
黑衣人依旧没有回答。
见男人没有回答,司马容的手,悄悄从衣袖里探去,从衣袖中掏出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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