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珍视(2/2)
的女人,不必再多言,想必她已猜到些什么。只要她起了疑心,卓不凡自然被逼就犯,我便躲在房中整日足户不出,静静的等候消息,而此时距离我出闺也越发近了,不过三日光景,校尉府迎亲的人就要抵达杭城。
唯一令我感到意外的是,卓不凡倒也沉得住气,一直按捺到如今。
难道,鸣凤不曾盘诘他?
这怎么可能,依鸣凤的性子,不大像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心中未免有几分担心,倘若吉时已到,卓不凡始终不曾露面,我又当如何是好?
等待是烦燥而焦虑的,当我披上嫁衣,前往正房向正夫人辞行那刻,也开始按捺不住四下里一阵环视,卓不凡就像人间蒸发一般,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别看了,你等的人他不会来。”
“正夫人既然已经知道了,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早就知道他是靠不住的,但我需要的不是他的靠得住,只要能够达到目的,我从来就不惜一切手段。
逼不了卓不凡现身,逼得正夫人出山那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与鸣凤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像如月一般横刀夺爱?”
“鸣凤小姐应该感到庆幸,幸好遇到的是我,而非是如月……”
“放肆!”
未及我将话说完,正夫人一记耳刮子飞来,就要摔在我的面上,我急忙避闪,满头珠翠坠了一地,正夫人站不稳,被散落在脚畔的珠钗绊倒,重重摔倒在地上。
“您是不是扭到腰了?”
我理了理松散的云髻,含着关切的笑,朝她伸出手,看得她宁可忍着痛也不愿觑我一眼的倔强神情,忽然觉着这个所谓的当家主母有着前所未有的可怜。
她隐忍了一辈子,如今还要替女儿隐忍下去。
“正夫人,如月才是这府里的二小姐,是张侍郎庶出的女儿,您将她与我调了位置,原想趁机除掉这根眼中钉。”
“你、都知道了,是怎样知道的?”
从最初的惊愕到企图竭力掩示被揭穿的真相,正夫人端丽的脸上闪过难以置信的神情,她喃喃道:“是那贱人告诉你的,还是不凡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这与鸣凤的尊荣相比,您觉得这重要么?我所求不过是失落的记忆,正夫人倘或您告诉我姓甚名谁,来自何方,我绝无妨碍您与鸣凤的意思。”
我的言辞恳切、语调真诚,是真的,倘或正夫人就此告诉我真相,哪怕只是蛛丝马迹我绝不会为难她与鸣凤,可是,她却让我失望了。
“你被送来那晚,我是第一次见到你,至于你的过去,我家老爷不曾提及,也不许任何人问起。”
“据您说来,张侍郎知道我的身份。”
“可是他死了,就在三天前,病死在上京,死得那样突然,我也是在你披上嫁衣那刻才收到上京快马传回的消息。”
她脸上的悲切,不像是装的,可对我于而言这个消息不论是真是假,根本没有任何意义,线索就此断掉,除了从卓不凡处下手,我已无任何出路。
“我已将所知全部告诉你,你也该知足了。”
“正夫人,我可以答应您事成之后离开令婿,但在此之前,倘或您真的惦记着鸣凤的终身,真是为了鸣凤着想,聪明如您应该知道怎么做。”
“可恶的丫头,你竟然敢食言,竟然敢食言……”对于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而言,食言算不得多大的过失,她没有酬码与我做交易,我又凭什么如她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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