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巫蛊之术(1/2)
一夜大风吹得紧,宫中也弥漫着一丝诡异的气氛,三日后李隆基从三贞观回来时,带来了冯太真,他虽不是大夫但善解奇难杂症,李隆基将武落蘅的情况描述一番后,他似乎有些眉目,所以才敢跟来。
一行人先到了鹿鸣殿,姚玉正好在此服侍武落蘅,见李隆基带了道士模样的人来诊病便退了出去。
趁着诊病期间,姚玉将季昭仪魅惑君主一事告知李隆基,对方雷霆震怒,大骂道:“如此下作的手段,是什么人带进宫中?”
姚玉将外戚觐见的名录拿出,王守一的名字赫然之上,不过她知道王守一速来与姚相亲近,便为他开脱道:“这样的方法国舅爷未必知晓,何况宫中人多手杂,也可能是下面的人送进来的。”
“争宠献媚,皇后现在是越来越愚昧。”这样的事没有皇后的应允,谁敢贸然行事,“那贱货呢?”
姚玉小心翼翼的说:“臣妾已经将她禁足在北辰殿侧殿,等候陛下发落。”
“不必留口,你自己定夺。”说罢他便进了内室去看武落蘅了。
冯太真隔着纱幔检查过后,又询问了日日伺候在左右的烟波与花眠,饮食,茶水皆无可疑,而后又询问了发怔的频率和状态,心中已有结论。
李隆基迫切的想要知道情况,也顾不得避讳,问道:“如何?”
冯太真捻着小胡子,沉吟道:“惠妃娘娘的病,似乎是邪症,非一般御医可治呀。”
李隆基大惊,又追问道:“邪症,真人指的是巫术?”
冯太真并没有回答,只是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李隆基虽然听不懂,但看他这样应该是有办法,自己只能耐心等待。
一阵念叨后,冯太真抬眼看去,高声问道:“东南方向是什么人的住处?”
顺着他抬起的浮尘望去,花眠第一个反应过来,回话道:“是皇后娘娘的大仪殿。”
而后冯太真转身面向李隆基,说道:“陛下,妖邪之气贫道已经查出,只不过关系到皇后娘娘,贫道不敢造次,还请陛下定夺。”
“苏盛!”武落蘅的确也是从大仪殿饮宴回来后突然发病,看来皇后是脱不了干系,李隆基怒不可及的吼道,“带朕的口谕,去查!”
苏盛带着力士们冲进大仪殿的时候,皇后已经端坐在厅上,就像事先知道一般。
“皇后娘娘。”苏盛上前行礼,还不等他开口,皇后已经抬手阻止,悲凉的说:“不必多说,去吧。”
苏盛带着力士们把大仪殿上上下下的搜了一遍,可谓仔细,“苏公公!”一个小力士兴奋的大喊着,从皇后寝室中跑出来,手里面拿着一个木人,上面插满了银针。
其实皇后这几天都生活在矛盾中,她担心后位不保,却又没有本是去争宠,她感觉自己与陛下已经有名无实,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的悲哀,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呢,尽管王守一拿来了木人,信誓旦旦的说定能在十日内去除祸害,她依旧不忍,这不是一国之母应该做的事情。
可最终她还是做了,因为心中的恐惧和担忧,当她来到李隆基面前的时候,第一次看到那张盛怒的脸庞,脑中不断的回想以前的种种。
那一年她十六岁,跟着祖父入宫,第一次见到如被软禁一般的李隆基,他立于假山之上,双目远眺,手中拿着一本古籍,随风飘起的公子巾,好像在向她招手,就是这样不算正式的第一次见面,她心里深深的印下男子的样子。
在之后的日子里,她作为他的妻子,陪着他受苦,陪着他受累,毫无怨言,他们曾经也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为何今日对面而视不相识。
李隆基怒火中烧,看到苏盛高举过头的木人已经了然,“皇后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皇后整了整衣衫,恭敬的下跪磕头后,淡淡的说:“臣妾无话可说,只求陛下能将此事明日公诸于世,就算给臣妾留了体面。”
李隆基冷笑道:“你要体面,可是朕给得?自己不知体面别人如何赋予。”
木人取得,冯太真自去给武落蘅解蛊不必多说,另一边皇后回到大仪殿,吩咐众人准备衣装首饰,宫中之人都不知为何,只能听命行事,只有秀儿跪在一旁默默流泪。
“秀儿,给本宫更衣梳妆。”皇后此时异常安详,没有了yù_wàng,人也变得轻松一些,梳妆完成后,皇后一人独坐在书房内,提笔写道:
妾生君未生虚度十六载,相见不相识嫁娶二十又,魂牵盼君享永寿,此别勿相念。
笔收墨干,皇后已经泪流满面,金册金印放在案上,荣华富贵已经与她不相干,将准备好的毒药一饮而尽。
第二日还不等李隆基下诏,皇后自尽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大仪殿中各人是哭天喊地,王守一得知后更是痛心疾首,大呼是自己害了皇后。
事已如此,皇后是废是留已不重要,李隆基也不忍心在她死后惹骂名,此事便就此算了。
武落蘅一天天恢复,精神也越来越好,李隆基很是欣喜,宫中恐怕除了鹿鸣殿外再无一处可留欢笑。
皇后驾崩后,李隆基赐了谥号,从此宫中唯有惠妃最尊,而后是德妃,贤妃,就算没有皇后,宫中大小事宜也需有人主理,李隆基当然属意武落蘅,奈何她懒散惯了,不爱管事,所以小事还是由贤妃负责,大事三妃一同商量便罢。
“烟波,昨日新炒的红果还有吗?”武落蘅最近又迷上了美食,她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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