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中邪(中)七(1/2)
“多克先生,您去哪儿了?该输液了。”
“哦、哦,我、我有事出去了一会儿,不打紧的,扎针、扎针,嘿嘿嘿。”他愣愣的脱下外套和鞋底沾着泥土的皮鞋,平躺在了床上。
刘探长推开未关严的门慢步走了进来,见护士正为多克先生输液,随意在床头拉了个椅子坐下了。
待护士走出去,刘探长已盯了多克先生的皮鞋好一会儿了。
多克先生的气色相比于刚进病房时慌里慌张的样子缓和了许多。
“多克先生,刚刚这是去哪儿了?怎么将鞋子踩成那般模样?外面应该没下雨吧?”
这话吓了多克先生一跳,他又开始忧虑、躁动。
看他没有回复,刘探长又加上了几句:“我也刚回来,活着真是不容易啊,我大半生积攒的那么点儿薪水几乎全用在了住房上,可谁知,老天爷这么不长眼,一把火说烧就烧了,哎呀,接下来住房又成了问题,真是不容易啊我!”
多克先生额头上虚汗直流,他吞咽了几下,“是啊,生活就是不容易的”。
刘探长颇有深意的睨着他,“怎么就突然烧起来了呢?我家的那个小子安全意识很高的呀!难道是有人故意纵火?”
多克先生一听纵火二字身体抖动得厉害,连带着输液线、药**也开始剧烈的摇动起来。
“多克先生,你紧张什么?我只是纳闷儿,到底是谁干这么幼稚的事儿啊?他跟我有仇直接来找我算账啊,谋杀无辜的孩子是想闹哪样?”
多克先生惊坐在床,“什么?孩子?”
“唉····是呀,我的孩子呀······”刘探长说着说着用手抵着头、挡住眼佯装(当然,亦有真情)哭了起来。
多克先生小声自言自语,道:“孩子······屋子里有孩子·····。”
见他凝滞的表情,刘探长欣慰的轻笑一声,随后一声硬喝,反问道:“你也是个当父亲的,失去最重要的骨肉想必也是十分痛心的,为什么?你就不想想别人的心也是肉长的?失去孩子这种大事谁都会和你一样变得惊慌失措,不净是你!谁都想把残忍杀掉自己孩子的人碎尸万段!你的孩子去世了,难道你还想让更多的人变得和你一样因为失去了自己的心头肉而变得残忍无比、随意去杀戮吗?”
沉思的多克先生忽然情绪激动起来,想从床上下去,却直接摔倒在地,屋子里接连响起摔摔打打声。“哎呦,嗷噢····,不、不是我干的,呜呜呜呜···,真的,请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干的,求你,警官,放过我们一家吧,我们已经够可怜了,请不要再拿心理学那套测试我了,好吗?”他在地上嘶声挣扎,痛苦的样子任谁都以为他可怜、他无辜,任谁也看不下去想要伸手将他扶起,任谁也不想伤害他、想要帮助他走出困境、想让他平稳的活下去,可事实呢?虚情假意!
刘探长冷冷的凝视着他,“不是你干的?放过你?呵呵,说的可真轻巧!既然不是你干的,那么,为什么你的鞋底会沾着我家花坛里的泥土?病人不好好的、老老实实的呆在病房,跑我家花园做什么?好心泛滥?想为我家土地里种种花草、施施肥?呵呵呵····告诉你!你鞋底上粘着的是我托朋友特地从中国大西北荒滩采样寄给我做实验用的,根本种不了植物!怎么?你也想采集采集样品做实验?还是说从一开始你就不怀好意心,去我家烧房子?!”
多克先生定在地上一动不动,咬紧牙齿闭上了眼,摆出一副‘是的,是我,我认罪’的表情,等待着被抓。
插在手背上的针头由于他的摔倒而变得歪扭,由于压强,针管开始倒吸他的血液,一条长长的连接透明管一半以上已变为了深红。
刘探长按了一下床头的紧急呼叫,不到五分钟,医生和护士跑了进来。
紧急‘抢救’过后,多克先生躺在床上闭着眼抽泣。
“我的孩子们还在医院接受治疗,万幸,他们没有因为我的原因而失去生命。而伤害他们的凶手呢?现在还在这里跟我僵持不下,紧闭着他的嘴就是不说出真相,你说这让我情何以堪?是揍你一顿?还是硬扒开你的嘴强迫你告诉我答案?”刘探长狠狠的说道。
多克先生摇摇头,“对不起,警官,我对我伤害了您的家人这件事深感抱歉,但是,也仅此而已,很多事我不能向您说明清楚,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请您不要阻止我,也别妄想阻止我!”
“还是想报仇?为了你的女儿?”
他什么也不说,转过身背对着刘探长再次闭上了双眼。
看来又是个没结果的‘审讯’。刘探长慢步走出了病房,深深叹出一口气。他比任何人都想知道真相,这不仅仅再是警察与犯人之间的关系,而是牵扯了更多、更多。为了抓到真凶,什么手段都用上了,甚至连自己儿子和好友儿子的性命都成为了一种赌注,可是,大干了半天,一切还是回归到了原点。
他背靠着墙,内心不断的反思着,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偏差?
高警官见他思考的深入,走来打断了他的思考,“伤还没好利索呢,杵在这儿干嘛?去躺会儿吧。”
“唉——,你还有闲工夫管我呐?你儿子还在医院里休养呢,不去尽尽当爸的职责?”
听了这话,高警官倍感好笑,“呵,那个臭小子身子硬朗着呢,在医院休养个啥?”
刘探长表情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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