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村夏夜(3/3)

p>“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你家呢！一双儿女都有出息，闺女在省城上班，儿子也是村里的干部。多有脸面啊！大妹子，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老壮兄弟地下有知，也会为你们感到高兴的。”李老汉真诚地说。

一提到“老壮兄弟”，触动了王婶的心思，眼泪不自觉地从眼眶中涌了出来。她掏出一块月白色的手帕，轻轻攒攒泪：“别提你老壮兄弟了，提起他，我心里实在不好受，这些年真不知道怎么走过来的。好在现在日子好起来了，只可惜老壮没有福气享受了。”

“哎！我们是同病相怜呢！”李老汉道。

王婶身体颤了一下，眼睛和李老汉的目光深深地碰在一起，不由得涌出了泪花。

“嘿嘿，我们同病相怜呢！”两个人说的起劲，才发觉张二牛坐在二人对面，重复着李老汉的话，嘴里残留着白花花的花生渣，正一脸憨厚的笑着。

月光融融，微风习习。李老汉回到家，打开院门，进入三间瓦房的堂屋，见西屋的门关着，门缝中透着光，一推门却推不开，便问道：“李春，你干啥呢？”

西屋里传出一个青年男子的回应：“干啥？”

“这么热的天，关着门干啥？又玩电脑呢？”

“没事。”西屋中闷闷地回答。

“你这孩子！”李老汉慈祥地嗔怪了一声，转身回到前庭过道，过道正中放着一张小木床，木床上置一张凉席。李老汉敞开大门，脱下短裤，只穿一个裤衩仰身躺在床上，拿过床上的被单子盖在肚子上，享受着两面的凉风，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中，李老汉感觉自己起了床，从大门走了出去，趁着夜色在村里踱步。走了有半里路，李老汉来到一座楼房前，院子的门虚掩着，李老汉推门进去，却见王婶微笑着从院子中迎了出来，快人快语地将自己让进了厢房中，两个人手拉着手坐在床沿上说着悄悄话。不知不觉中，王婶双手就从身后抱住了自己，两只手像蛇一样在自己的胸脯上来回游动。好久没有品尝的女性柔情逐渐地融化了李老汉，他再也按捺不住，突然转身搂住了王婶，将头埋进了王婶的怀中。李老汉正感到难以言表的快乐，突然，王婶的儿子村长钱海推门进来，厉声喝骂自己，扬起巴掌要打过来，被王婶死命拽住。李老汉转身想逃，腿却不听使唤，怎么也逃不出去，不由得大叫了一声，突然醒了过来，却发觉原来做了一个梦，身上已经湿漉漉地一片了。

无端地做了这样一个梦，李老汉感到有些好笑，觉得自己老不正经。想着刚才的梦境，他一会儿欢欣，一会儿悲苦，眼角竟然沁出泪来，辗转反侧中再也无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