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1/2)

某人出钱让周凯把李哲宇带到山里面埋起来，但是周凯当时只是走了一个过场把人给带了回来。但出钱让他办事儿的人并不知道李哲宇现在还活着，他只用随便糊弄过去之后，就能拿到钱。

毕竟周凯欠着高利贷，为了能快速的还钱，做出来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不能理解。

一边假装着自己已经把事情办好，顺利交差问人家要钱，一边再向李哲宇家里面讨要点儿好处，辛苦一次，两面拿钱。虽然他们两个认识的时间不长，但凭借着对周凯的了解，这种办事情的风格像极了他。

“可杀了你的人到底是谁？”

苏默涵合上了电脑屏幕，对着面前的空气喃喃自语。

可能是因为扫房子的时候太累，她早上醒来就提不起来劲儿。现在又躺回床上。快要睡着的时候，天花板又传来了争吵的声音。

“你今天给我说清楚，钱到底去哪儿了！去哪儿啦？”女人声嘶力竭地哭喊着。

苏默涵睁开眼睛，从床上盘腿坐起来，晃了晃昨天晚上放在床头柜上的啤酒，发现还剩两口，仰头喝干之后发现并不能解渴。

“你死在外面得了，还回来干什么？”女人说话的语气中充满着绝望，大声叫嚷着似乎用这种方法能让自己好受点儿。

“那两千块是用来给你闺女交学费的，我好不容易跟幼儿园说通，暂缓一个月，你可到好，现在把钱花了，她怎么上学？”

“我说了我会想办法。”男人说话也特别不耐烦，“你好好说话，能不能别动手！”

“你想办法，你他妈能想出来什么办法！张勇，你他妈的倒是给我想办法啊！个窝囊废，你说这日子还能过下去！还能过下去！”

“你听我跟你说……”

天花板上的声音消失，苏默涵也只能听到这里，随后重新让身体陷在柔软的床垫里。睡了一会儿便醒来，外面天已经黑了。她看着周凯站在床尾，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揉了揉眼睛之后再看，周凯消失在黑暗中。

她扭头透过玻璃推拉门，发现厨房的灯竟然亮着。她根本想不起来到底是自己没关，还是怎么回事儿。双脚在床边找了好久才把拖鞋穿上，披着针织开衫，走到外面的小客厅，看着周凯在厨房的料理台上的案板上切菜，旁边的燃气炉上还有一口砂锅在往外面冒热气，她轻声叫了一下周凯的名字，对方好像并没有听见，继续着手上的动作，等她走近一看，案板上什么东西都没有，但站在她对面的周凯手中拿着手术刀，身上沾满了鲜血，再低头发现那些粘在周凯身上的鲜血竟然是从自己肚子上那道伤痕中流出来的。

苏默涵感受到了一丝疼痛，很快提醒她，自己看到的并不是事实，迅速按下墙上的开关，昏黄的光线从头顶斜上方倾泻下来，松开刚刚捂着伤口的双手，放在眼前，看到的是红色的血液顺着胳膊肘滴到地板上，腹部的疼痛感几乎让人难以忍受。强忍着快要叫出来的冲动，却在几乎快要晕过去的时候，听到了卫生间内有东西掉下来的声音。

也正是这不大不小的响声让她稍微冷静了一下，伸手摸着肚子上的伤痕，然后去冰箱里面拿了瓶水，喝了两口才到卫生间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本放在架子边缘的洗发水从高处掉了下来，摔在地上，旁边的李哲宇依然蜷缩着身子靠在一边的墙上。那样子看起来实在是让人心里过意不去。苏默涵并没有要绑架李哲宇的意思，只是暂时还没有找到放他出去的理由，倒是不能放他走的理由有很多。但即使是这样，也不愿意让他身体上承担更多的痛苦。

想到这里就走过去把地板上的瓶子捡起来，放回原处，然后扶着李哲宇的胳膊，说：“我决定把你换一个地方。如果你能保证不出声的话，我就把你嘴上的胶带撕下来。想明白的话就点点头。”

苏默涵看到李哲宇以最小的幅度点点头，心里面有些后悔。但还是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加上李哲宇本身的配合，她并没有费太大劲儿就把人从卫生间带到了小客厅的沙发上。

“手上的绳子我还是不能去掉，请你理解。”苏默涵让对方用一个舒服的姿态坐着，继续说：“接下来我说的话请你仔仔细细听清楚，一开始我确实是想放你走，但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事情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接下来我把蒙着你眼睛的东西拿掉，我想请你确认一件事情。如果你愿意的话，还是点点头。”

算了，就这样吧。苏默涵深深地洗了两口气，伸出的手指越靠近李哲宇的脸庞，心跳竟然莫名其妙的加速。这也是几天以来，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盯着他的脸，被她裙带蒙住的双眼是最让人无法直视的地方。上次在网上看到他照片的时候，就被那双眼睛给惊到，带着桀骜的同时还有些许与世无争。更何况刻在这样一张精致的脸庞上，怪不得能在网页的评论下面看到犯花痴的留言。

苏默涵快速把裙带拉下来，然后坐在他对面的茶几上，把放在一旁的笔记本电脑抱在怀里，指着屏幕上周凯的照片说：“你认识他吗？”

对方摇摇头。

但是苏默涵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说：“你再好好看看，回忆一下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自己忘了？”

对方依然摇头。

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苏默涵有些泄气地把电脑放在一边。犹豫了一下，把粘在李哲宇嘴上的透明胶带撕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