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2/2)

听筒里面传来刘胖子的声音，“我说小老弟，你那个假车牌弄好了没有？”

“今天晚上能做好，我们已经联系过了。”

“那就成，明儿晚上就放手去干，老哥我已经帮您把位置打听好了，等会儿你把牌照的事儿搞定，开车来滨江路口南边洗浴中心，叫大江东去，跟那边的大堂经理报我名儿，我请你搓澡，好好放松放松。”

周凯听着刘胖子这漫不经心不当回事儿的语气，心里面更是没谱。

但事到如今，再想放弃对他来说也有些困难，董建设的电话就和报时鸟一样，隔两个小时打来一次。

周凯看着手机上的日历，后天他的休假结束。如果要在那之前把事情解决，只能等到明天晚上动手。

他不想被董建设纠缠太久，如果被疗养院的同事察觉出来自己和那种人有联系，很有可能会丢了工作。他不想到最后变成那样。

“东西好了，开车过来取。”

周凯接到电话之后，先去确认了一下苏默涵的情况，然后下楼开着自己父亲留给他的车，缓缓驶入夜色。

老城区那边的地形他也不熟悉，但是为了避免发生意外的情况，还是忍着没有用车上的导航仪，在纸鸢街附近的巷子里面绕了许久才到对地方。

在一个破旧的食品加工厂后院，一个戴着鸭舌帽的驼背男人在朝他挥手。周凯从车上下来，有些不知所措，也朝对方点点头。

男人嘴里面掉了一根烟，说话的时候有些口齿不清，但大概也能明白，对方的意思是让他用现金支付。

“可是你事先没说我要准备现金啊。”

“小伙子，你是头一回吧，我们做这种买卖的怎么可能让你用手机支付啊。”男人左手从嘴里面拿出来烟头，右手指了指东边的方向，“那边有自动取款机。”

周凯尽管有些憋火，但也只能吞进肚子里。取回来现金之后，在一边蹲着看男人熟练把新做出来的车牌按在旧车牌的上面。

驼背男人不急不慢，十分沉稳，看的周凯在一边不停抖腿。

“干什么事情不要慌，太着急容易脑子短路。”驼背从地上的木箱里面挑挑拣拣，总算是找到合适的螺丝，嘴里面冷不丁的冒出来这样一句。

“你什么意思？谁脑子短路了？”周凯听对方说的话，有些不顺耳。

“没什么。”驼背看都没有看周凯一眼，就及时结束了他们之间的话题，从口袋里面摸了好久，才掏出来一根烟，继续给自己点上。

从这里开车出来已经是夜里将近十一点，想起来自己还要去一趟洗浴中心，内心就开始莫名其妙的烦躁起来。他把车听在路旁，解锁手机屏幕，点开家里卧室联网的监控，看到苏默涵被严严实实绑在床上一动不动，周凯就像是哭闹的小孩忽然得到心爱的玩具一般，烦躁不安的情绪也渐渐平稳下来。

见到刘胖子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那么一大坨肥肉泡在池子里，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刘胖子先看到了周凯，招呼他过来。

“在澡堂里还包这么严实，你是不是傻。”

周凯倒没有解释什么，谨慎地望了望四周，确定没人之后才小声说：“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整个澡堂里就他们两个，周凯的声音就算再小也还是有回音。

“剩下的事情我们早都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你就照着办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