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狐女初成(2/3)
前厅,但见满屋子的狐狸闹哄哄的一团乱,但无一不是手里提着红色礼盒,争相向着苏辛夷道贺。只见苏辛夷站在狐群中,脸上一如往常的冰冷模样。但眉眼间又有淡淡暖意,唇边竟带着笑。
紫衣从未见过这样的母亲,呆呆地愣立了一会儿。
记忆里的母亲虽说美艳动人,但总是冰冷的,令人无法亲近的样子。紫衣从心底里怕她,从小便不于她亲近,反而跟叶琳琅走得亲近些。
现在见她脸上带着笑,犹如春雪消融一般,一时间无法适应,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只呆呆地看着她。
苏辛夷恰巧回过头来,看见一个紫衣少女俏立站在跟前,眼睛睁地大大的,眉眼间依稀有自己的影子,当下便明白了是谁。
轻轻地摆摆手,笑道:“出去玩罢!”
紫衣得令,忙撒腿跑出了门。
门外是冰天雪地一片,白茫雾霭,放眼望去,除了几棵挂着冰条的雪树再无它物了。
但紫衣从小在这里长大,深知其中乐趣,细细找了一处雪谷,刚坐下来人,便看见一只青色的胖老狐狸,满头是汗,扑哧扑哧地赶往这边来。
它已化作人形,身着青袍,矮胖的身子,脸上的皱纹一条一条,但那条的大尾巴未收回去,在身后一摇一摆。手里拎了个玉竹篮子,从篮子里飘出香味浓郁的味道,是烧鸡的味道。
紫衣认得,那是青不悔和青不归两兄妹的爷爷。这雪山上只有自家一户人家,看样子也是来道贺的。
紫衣闻着那烧鸡味道便忍不住了,于是老实不客气地窜到青爷爷面前,嘻笑道:“青爷爷,您来啦!”说着,手不老实地扒拉着那玉竹蓝子。
青爷爷被猛地吓了一跳,见一个紫衣美少女拦在眼前,手还不老实地抓着自己的烧鸡篮子,忙喝道:“谁家的丫头真不懂规矩,赶紧给我放手,放手,我要赶到苏家去吶。”
苏紫衣嘿嘿地笑道:“青爷爷,我家早就挤爆门了,您老这会儿过去也没地儿坐,不如就把这烧鸡给我了吧。”
青爷爷只听得门被挤爆了,懊恼地说:“唉呀,还是被那帮老狐狸抢先了。”讪讪地泄了气,本想走,又猛地想起来,瞪着眼睛说:“你说啥,你家?你是紫衣那丫头?”
苏紫衣嘻笑着,点点头,转了个圈,又变作一只紫色小狐狸模样,但爪子仍不离玉竹篮。从中翻出来烤得红光发亮的烧鸡,开心地大啃起来。
青爷爷看得眼发直,抖着手把苏紫衣抱了起来,摸了摸她的毛发,叹道:“唉,真是天狐啊,天狐啊。我老头子修了百八千年,都得不了道,始终是个老狐妖,你这小丫头,才十八年,怎么就飞升成仙了呢。”
苏紫衣是个吃货,有着吃的,其它便全然不顾了。那厢,青爷爷在暗自垂老泪,叹道:“紫衣丫头啊,向后要多多照顾咱们家不悔和不归,他俩虽说老欺负你,但也帮你打跑过其它人吧。”
苏紫衣哼哼道,以示同意。青不悔和青不归两兄妹虽说老是欺负她,但一看到别人来欺负她,就一万个不乐意,好像,她只准他们欺负,不许别人欺负。
青爷爷见紫衣点点头,舒了一口气,拍拍她的头,直起身子,就远远地走了回去了。
紫衣啃完了烧鸡,摊在地上,摸着鼓起的肚皮。吃饱了,来点娱乐吧。从腰际的乾坤腰带里摸出那只木埙,放在唇边吹了起来。
木埙未发出任何声响,但一股淡薄的轻烟飘了起来。
那轻烟越来越浓,在空中显现出一个人影的模样。只见那人影高大无比,腰粗膀大,眼睛如铜玲一般大,鼻孔朝天,脸上长了落腮胡子,一脸不高兴地看着眼前少女:“又怎么了?唤我出来作什么,都不让我安生地睡一天好觉!”
“唉呀,你都睡了三千多年,睡那么长时间作什么?要不是我放你出来,你恐怕还要睡下去呢。”紫衣不在乎,揉着吃撑了的肚子说到:“来,给我演一段折子戏吧,上回那段还没完呢,讲到哪了,那男秀才认出那女子来了吗?”
那烟人恨恨一瞪眼,扭头愤道:“我乃是堂堂东华上君的烟使,一生战功累累,怎可以屈才折子戏?”
紫衣嘿嘿一笑:“东华上君那是以前啦。三千年前你做错事情了吧,杀了不该杀的人,仙界贬你下来,埋在这重重雪山之下,被我无意间刨了出来。仙律规定说,谁发现了你,谁就是你的主人,不听主人的话,是要遭天谴的!”
说着,手指了指天,眉开眼笑地看着烟使。
烟使无奈,只好叹了一口气。烟雾袅袅散开,化形成一个秀才模样,在繁华世间寻寻觅觅,似在寻找什么珍贵东西,但终是寻不到,身子骨默然下来,倾刻间脱骨换形,犹如一具行尸走肉,终于不行了,化作白骨坟墓,埋藏于桥边。陡然又出现了一女子身形,伏在坟头哭泣连天,那坟墓突地破土开来,一只蝴蝶翩然飞出,女子亦化作蝴蝶跟随而去。
苏紫衣简直看痴了,只觉得伤心不已。为何那对男女如此命薄,相爱又不能相守,
看得真令人心碎不已。
烟使一曲完毕,抱拳站在空中,看着那哭得不成人形的少女。
“你真坏,为什么不让他们在一起相爱?”苏紫衣恨恨地道。
“人间就是这么演的啊!”烟使无奈,两手一摊道。
“我不管。”苏紫衣叫到:“给我演出让我开心的戏。”
烟使只好演了出小丑戏,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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