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尸块(1/3)

清晨五时刚过，阳光扫射在屋檐上，路面上传来咕噜咕噜的吵杂声，原来是面点师傅推着刚做好的面食拿出来卖。

“叫你快点，还这般磨磨蹭蹭。”说话的是一名圆脸秃顶的中年男子，男子身穿白色袄衣，脖围白色毛巾，腰围白裙，显得格外有肉，后面跟着一名看似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年抿了抿嘴喃喃说道：“这不跟上了吗，还叨……。”

中年男子不满少年的顶嘴抱怨起来：“这会街道上肯定是没位置了。”话落，那少年不满自己父亲的唠叨撅起嘴看向远方，没想再吭声，因为他知道，想让父亲闭嘴的办法就是自己先把嘴巴封上，中年男子抓在手里的大型推车则是继续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

“哎……老爹，前面好多人，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要不我们过去看看吧。”少年听到前面巷口传来吵杂声，向父亲请求起来，只见前面绿色标牌上写着“三里街四里”巷口处则是被一群身着睡衣袍，披着各式花样大衣的中年男女堵得是水泄不通。

中年男子伸出脑袋一看暗想：“看来是又发生命案了，如今这社会真他妈不太平，光是这三个月就已经发生了几起命案，这警署是也是吃白饭的，到现在还没查出个什么。”心说罢，男子面露不悦瞪向少年，说：“看什么看，一大早肯定又是什么脏东西，看完我们这些包子还能卖出去吗？走。”

“就看一下，包子还能变臭不成……。”此时的少年正在拐角处张望喃喃说出，却不知道自己这父亲给惹火了。

“你……。”中年男子对儿子这般言语感到气愤，可是又不想在路上浪费时间，向少年怒喊出声：“你若敢去看了，就别往我家里回。”说罢把推车拐向另一个巷口，径直朝巷子深处走去，少年被父亲这一声喝令吓了一跳，无奈嘟着嘴跟在后面，眼神却往人群方向看去。

“哎呀，真是惨呀……惨不忍睹呐。”巷口处，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名身宽体胖，身披花色大衣的少妇边说边从拥挤的人群中挤了出来，一名中年妇女因前面人多，挤不过去，只能站在最后一排打听着，正巧那名少妇挤了出来，她抓住少妇的肩膀询问起来：“哎，哎……，姑娘，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呀。”

少妇被人捉去问，不免又是一阵乱沸：“啧啧啧……，全给叫白布挡住了，可是地上都是血，唉呀，可见那个惨哟……。”没等少妇话落，站在中年妇女旁边一名中年男子起哄起来：“嗬，我听说啊，是被疯狗给咬死的，一共五具尸体呐，全给咬了个稀烂。”

妇女则是一脸不可思议望向中年男子质疑起来：“真的假的呀。”少妇不屑翻了翻中年男子一眼，向妇女侧耳附声道：“唉……，还不是和之前那三起命案一样，估摸着是被利器给砍碎才送过来的。”

“哎呦，我听说之前那三起命案可惨了，女的被先奸后杀，男的直接碎尸。”

“可还别说，到现在呀，还没有找到凶手呢。”

一时间站在后排的人群被三人的对话吸引了过去，凑起来，你东一句我西一句，越说越离谱起来：“就是，就是……，这叫咱老百姓晚上怎么敢出门呀。”

“看看……看看，那群狗仔子就知道克扣公款，填饱肚子，收了老百姓的税钱，不做事。”

“一个个吃得膀大腰圆的……”

“是呀，不顾老百姓死活。”

突然那少妇向众人做出一个嘘的手势，望了望身后那群正值勤的警员，向众人轻声说出：“可别往外说了，这种事，咱心里明白就行……。”

人群里传来：“大伙都散了呀，散了，没什么好看的啊。”一名身着黑色警服，头戴围边白色布条的警帽看似有二十岁的男子无力推着人群喊着，站在他身后的是一名秃顶年过四十，身披双扣黑色大衣，绑黑色皮革腰带连衣警服，手拿金丝围边金属徽章警帽的中年男子。

“区管长，她就是第一发现人……。”说话的是另一名身着黑色警服，看似二十来岁的男子，他扶了扶身边一名梳着三七分刘海梨花式头型的妇女。

原来那名秃顶男姓金，名唤华，是这片区域管理组的大队长，他环视妇女一眼后问出：“说，怎么发现的……。”只见那妇女神情恍惚，可能是因为惊吓过度，致使全身发抖说不出话来，眼睛一直瞪着地面，那金华摇了摇头，向站在妇女身旁的警员甩了甩手道：“先带回队里，容她缓缓再问。”

“是，队长。”警员闻声立马站直并掎着妇女回道。

“这次的尸块太多，怎么着也有三个人的量，而且……，有些已经干枯，估摸着是血早已被抽干。”说话的是朝那名金华走来，看似年过八十的老者，老者身着长袄马褂看似慈祥。

金华望向老者并点了点头，说：“张仵作，您辛苦了，是否和之前那三起一样？”

“唉，尚不敢下断言，这次的像是被利器所致……而且……。”

“而且只有一个心脏对吗？爷爷。”没等张仵作说完，一名长相出凡，高一米八左右看似二十岁出头，头戴黑色围边金属徽章警帽，身披黑色绑腰双扣警衣，左袖胳膊处绣着红色“处”字图案的男子从人群中挤向金华等人。

张仵作闻声瞪向男子说出：“张果然……你小子来作甚。”

“嘿嘿，我嘛……。”

“张老，这里现在由我们“外勤处理组”负责了。”没等张果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