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两国之乱(2/2)
沙玉门打仗就打仗吧,离咱还是远的,现在皇上下了令要全面与楚拉开战线,那咱枫叶城也差不远咯!”老先生面色愁苦:“我今年都六十五了,家里就一个独子啊!这打起仗来一征兵,我儿子肯定逃不了!”“皇上只顾着与楚国争地了,哪里能考虑到咱们这些平民老百姓的想法?”中年男子将喝完的酒杯“啪”地放在桌上。
与他同来的人立刻用手肘捅了捅他强笑道:“瞎说什么呢!喝醉了吧!这话怎么能乱说!”
中年男子好像确实有些醉意,听见同伴的提醒才猛地捂住了口:“糊涂了糊涂了!”
容疏狂的眼珠子骨碌了一圈,身子往前探了探,声音轻轻的:“什么意思啊?皇上下令要扩大和楚国的作战范围了?”
前面那桌的人扭头看向她,中年男子见是个姑娘稍微放了心,他反问道:“姑娘的夫君也收到了要上战场的消息?”
容疏狂面色一僵,接着立刻装作心痛的模样:“是呀,我才嫁给他没几天呢,不会才新婚就留我独守空房吧?”
“诶,”前桌连同中年男子的同行伙伴和老先生在内齐齐用可怜的目光看向她,中年男子道:“是啊,皇上已经下了令了,你这姑娘也是可怜,新婚才几日丈夫就得离家,比之这位有独子的老先生有过之而无不及啊!你这才嫁了人,要是你男人的命不好死在战场上……”
旁边的人又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对着容疏狂赔笑道:“这人向来不会说话,姑娘可不要放在心上,你男人肯定不会出事的!”
容疏狂又不是真的有这样的经历,自然不会生气,她默默地摇了摇头把身子退了回来,满脑子都是皇上要扩大与楚对战范围的消息。
看来老皇帝一直在谋划与楚的正面交锋,先是围剿她嫁祸楚国又是装作张泽被掳,接着又用张泽设法困死容琛,如今一个一个计划全部失败了,只能在明面上直接宣战了。
突然之间她没有了食欲,站起身子就出了酒楼。端着粥和馒头往这边走的小二瞧见她头也不回地出去了,忙在身后喊了她好几声,见她依然没停,急得在原地直跺脚。
前桌的人以为匆匆离去的容疏狂是担心自己的男人,禁不住对中年男子凶道:“你瞧瞧你这张嘴呦!咋成天这么不会说话!”
中年男子有些理亏,闷着头喝酒也不敢出声。
门外的队伍已经走过去了,市集又重新热闹了起来。容疏狂一出门直接翻身上了马,打算用匕首将身后连接着车舆的绳子给割掉,她的手伸进怀里摸了又摸,怀中空空的什么也没有,纳了闷了,她匕首呢?难道是她忘记带了?容疏狂叹了口气,没法子又下了马,用手把马和车舆之间的绳子解开了。
没了车舆的束缚,马儿在容疏狂的指挥下“蹭”地一下就蹿了出去,只剩车舆孤零零地留在了原地。
这马的速度还挺快,狂奔了一会儿就到了枫叶城的出城口,城门口处贴了告示,路过的行人都凑近了观看,容疏狂喘息两口,下了马向那告示走近。
费劲扒开了人群,只见那城墙上贴的告示这样写道:“商楚恩怨久已,不益于百姓生息国家安稳,今责令边城十五,三日完成军队严整集结,以防不日之战,望民众周知,踊跃参军有赏。商尧二十三年农历五月十六立。”
是昨日。
容琛昨日领军反攻,张泽便知道计划失败,一定会和大哥商议后通知皇上,她猜到皇上会有动作,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也不知道老皇帝会不会在这场即将到来的大战中给自己安排一个角色,容疏狂盯着那告示将上面的内容熟记于心,便骑着马急速向京城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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