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既为棋子，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1/2)

晴画一脸愁云的爬在桌子上，门口传来了细细的声音：“小夫人，五夫人来了。”

晴画根本就不承认自己是蒋府的夫人，虽是被送进府，不过没拜堂没成亲，总之就不算数，别说是五夫人了，就是天王老子，晴画也丝毫不给面子。

于是使了个眼色给素梅，素梅无奈的开门，对着一身素锦的五夫人弱弱的说道：“五夫人，我家夫人身子不是很舒服，不方便见您，麻烦您白跑一趟了。”

五夫人也是有学识的，家道中落，父母双亡，才落得了为人妾的地步，好在蒋少卿尊重她，爱护她，知道她能力强也让她接手一些生意，连安抚方晴画这样的难事也交给了她。

不过，五夫人却是个实实在在的好人，听得了晴画身子不舒服急忙问道：“是不是水土不服，我去找大夫给妹妹瞧瞧吧。”

怎知，屋里的晴画听到了，故意大声的喊道：“我确实是水土不服，不过这里的大夫看不了我的病，麻烦五夫人把我送回江南吧。”

五夫人拿着绢子，捂着鼻子偷偷的笑着，知道她哪里是不舒服，分明是在怄气，于是对着素梅摇摇头，让她出去，自己则走进去，关上了门。

看着晴画的房间陈设，五夫人就明白，老爷对于晴画还是十分重视的，这摆设件件不是凡品，就连平时喝茶用的茶杯也是上好的白玉。

晴画不懂，拿着杯盖无聊的敲打着杯子，对于五夫人的到来也不说话。

五夫人自顾自的坐下，笑着说道：“妹妹，可知这杯子的来历？”

晴画不说话，也没有表情，完全当她是透明。

不过，五夫人不在意，继续说道：“这才是上好的白玉杯，如果没有记错，府里一共四对，老夫人，老爷和大夫人各一对，这对却在妹妹这，可见老爷对你的宠爱。”

“我不稀罕！”

晴画无所谓，什么白玉不白玉的，自己什么没见过！

“妹妹，我知道你心气高，可是谁在家里不是掌上明珠，不过，最终都要认命罢了。”

听这话，晴画抬起了头，认真的看着她问道：“你也是被迫嫁给蒋少卿的？”

“当然不是。”

晴画又低下头：“那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你根本就不懂我。”

“呵，我是没有资格，若不是家道中落，我孤身一人也不会嫁到蒋府为妾，所以我明白你心里的不甘。”

晴画又抬起头：“既然你也不甘，为什么不走，孤身一人就是你向命运屈服的理由吗？女子应该独立，更应该追求幸福，而不是自怨自艾。”

五夫人知道晴画是新时代的女性，自己准备的那些话对她来说怕是没有用的。

“妹妹果然和我们不一样，其实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时间久了，我发现，蒋少卿并非不是不能托付终身之人，他信我，待我好，我心甘情愿留在这里。”

“所以你来劝我，劝我和你一样留下来是吗？”

“晴画，你父亲把你送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你知道吗？”

想到这个，晴画就觉得自己委屈，因为她不能接受曾经那么疼爱自己的父亲会为了家族的生意把自己嫁给一个并不认识的人，而且还是为妾。

不过，她不会顺着五夫人说的。

“我父亲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一定是蒋少卿逼迫我父亲的。”

五夫人听完拿着绢子笑了：“蒋少卿为什么要逼迫你父亲，贪恋你的美貌吗，可是他并未见过你，再说了，蒋家现在的家业，你知道有多少容貌在你之上的大家闺秀愿意嫁进蒋府啊。”

“既然有那么多人愿意嫁，那就让她们嫁好了，放我走，行吗，五夫人，我求求你了，你说你懂我，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我被关在这里吗？”

五夫人无奈的摇摇头：“晴画，你怎么还不懂，你到现在还认为是老爷要关着你，我实话告诉你吧，你父亲把你送到这里，就没打算让你回去，与其说是让你嫁到这里，不如说是把你卖到这里，你父亲和老爷之间的契约书就在书房。”

晴画听着五夫人如是说，根本就不会相信，她忽然笑了：“你别逗了，你不知道我爹有多么疼我，他怎么会……”

五夫人根本就不容她继续天真下去：“这两年江南的药材生意不好做，北方市场是很大的一个契机，蒋家是你父亲最大的客户，蒋家一年的采购量顶得上你方家十年的出售量，尤其是这几年，江南的其它药材商可是没少拜访蒋府，你父亲怎么会坐以待毙？”

晴画咬着后槽牙，她知道，也明白自己的命运了，在家族生意的面前，父亲还是第一时间将自己抛弃了，而自己不过就是方家的一枚棋子而已。

她坐下来，眼泪在眼里打转，但是她不肯认输，也不愿意在五夫人的面前示弱。

“即便如此，我也不愿意在蒋府做棋子。”

“然后呢，你以为现在回到江南，你的境遇会是什么？就算是你父亲心疼你，你的六个哥哥也会为了家族生意再次把你送回来，那个时候你的处境才是真正的艰难，你明白吗？”

晴画咽了口水：“我自己可以养活自己，我不回家也一样可以活着。”

五夫人站起来：“我当然相信，可是你走了，你之前所做的一切就白费了，你让方家置于何地？”

“他们既然可以放弃我，我何必在乎他们的感受。”

晴画的心里竟然有一丝丝的恨，但是五夫人知道，她眼里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