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2/3)
韩仲拱手道:“多谢门主相助。”
叶长恭摆了摆手:“无需如此,只要事成之后,莫要对外去说有本座的功劳便好。”
韩仲行一常礼道:“门主高义,韩某及众将士感激不尽。”
叶长恭只一笑,沿着九曲回廊背手而回。
那回廊上忽而行来一绿衣美人,轻纱覆面,娇小婀娜。但因被叶长恭身形高大挡住不少,只略见衣角。
那姑娘声如莺啼般婉转:“絮儿说,长庭哥哥回来了,他在哪里?”
叶长恭软语道:“晒衣裳去了,我们回屋等他……”
“那些人是谁?他们来做什么……”
“过路人,来游山玩水的……”
落在我耳里,这话真的就是一头大尾巴狼,在一本正经地欺骗纯良小绵羊。令人忽生正义之感。
由于小僮领着我们走另一座浮桥出去,他们的对话只能越来越远,最后一点听不见。我忍不住好奇,回头望了一眼,正巧那姑娘也回了头。因面上轻纱,只得见一双杏眼,如脚下的湖水般清澈恬静,十分好看,却似曾相识,但我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她朝我一笑,弯如月芽。我回之一笑。各自回头。
叶长恭果不愧为江湖中出了名的老狐狸。这山头几乎遍布陷阱,并且来的路与回的路全然不同,教人无从破解,心思之缜密,令人发指。
我们在小僮的带领下,在夕阳西下时出了他们的领地,但完全是另一座山头。小僮说只要沿着山路一直走便可下山,我们的同伴正在山下等候。
我们与他告别后离开。天色已渐晚,日头一落,山风习习,我摸了摸手臂问韩仲:“将军可有觉得后背发冷?像是身后有头狼虎视眈眈地惦记着你。”
我一面说着,一面四处瞧着被山风吹得“沙沙”作响的茂密树丛。
手腕冷不防地被人握住,我下意识地要抽离,未果。只得看着拉着我一路前行的人问:“韩将军,虽说我们同为男子,今日也算一道攻坚作战,但毕竟不过相识一日,这拉拉扯扯地似乎不太合规矩。”
我话音刚落,只见他毫无预兆地转身,将我扒到身后,抽出腰间长剑,凭空一挥,将一只利箭砍成两截。这一套动作下来,不过一眨眼。
其后从林中射出的暗箭皆被他击落在脚边,其中几只箭头被长剑反击回树林,随后听见“簌簌”的叶落声并重物击地声。
我知道这是遇伏了,正心跳不已,却听身前的执剑男子道:“宋公子倒是个天生的侦察兵。”
我躲在他身后,摸着鼻子看着前方从林中陆续跳出的黑衣人影道:“过奖过奖,但愿将军一会儿莫要忘了在下这个战友。”
黑衣人不给他回话的机会,就很不讲道理地冲杀了过来。我一直躲在他身边,看着前方血溅三尺,偶尔也寻个空隙踢一脚准备偷袭的人。除此之外,基本是个负累。
我想以韩仲的武功摆平这些人应该不在话下,只是不知加了个我之后,胜算会降几分?
韩仲没说错,我天生有种动物似的敏锐直觉,所以当察觉到身后方有危险时,一扭头便瞧见一抹闪电似的黑影朝韩仲的颈部扑去。我不假思索地伸手去抓,被它狠狠地咬住了前臂,疼得我当场喊了出来。
韩仲一回头,剑尖便朝那黑影挑去,但那小东西速度极快,死里逃生。等他再转身去看时,那些黑衣人已跟鬼魅似的消失不见。看来是自知不敌,战略性撤退了。
韩仲在我左肩前的几个穴位点了一通,从怀里抽出匕首割破被咬的地方,运功于掌将毒血从伤口处逼出。最后打算撕袍角时,接过了我递上的巾帕,在我的上臂处绑了一个结。其他都无可挑剔,就是这个结绑的略随意了些。
接过他递给我的药丸时,庆幸地想:幸好受伤的是我,如果是他的话,估计我们现在就结伴到阎罗殿前报道了。
我问他:“韩将军学过医术?”
他检查着我的伤口道:“略通一点。”
我其实疼得龇牙咧嘴,听到他这话也稍稍宽心了一些。估计是死不了。不过这天是不是黑的有些快,咦,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了……
昏迷之时,发现这地不太硬,砸得不疼,还有点温温的软,带着雨后新茶的淡淡清香。
再醒来时,是在一间破破烂烂的草屋里,被从破窗缝隙吹进来的风生生冷醒,但整个身体热乎乎的,灵台昏沉。手臂上的伤口极疼,还有些清凉之感。
有一只温热的手抚摸在我的额上,传来的声音如窖藏百年的美酒般醇厚:“忍一忍,我已传出信号,他们一会儿便到。”
我迷迷糊糊地看见一个轮廓,极好看的模样,半睁着眼模模糊糊地喊:“父王……你回来了……”咱们王府后院的玉兰树已花开许久……酒窖里的玉露寒清味道好极了……我也有心上人了,父王。
这一觉又睡了许久,醒来之时,桑晴领着露琳、佩儿红着眼眶地围在我的床前。
屋外的李统领让人传话进来:“马车已到其殷,明日我们从水路回去。殿下莫教属下为难了。”
经历此事后,我也不敢再为难他了。关于此番遇刺之事,韩仲临走前留下话说交由他全权负责。那群人明显是针对他下的手,对于他用的招术剑法都似乎有一些了解,只是了解不多甚至误判,不然此时的我应该已经过了奈何桥。
我虽然学艺不精,但好歹跟在向老头和长越身边几年,各种武功都见识过一些,那群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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