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2/2)
的门,虞清绝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才原地返回。别墅的厨房里,两人站着洗碗,萤火乖巧地趴在门边,画面温馨美好。程向阳转身放碗碟到橱柜,回去时却拦腰搂住了宋井桐。洗碗的手微怔,身体僵硬地板直了。她没有转过头去看他,却感觉到了他下巴搭在她颈窝时,喷张的温热气息。
程向阳双手搂在她的腰间,埋在她颈窝,闻着她头发淡淡的清香。那是一种幽香,不浓烈,不带有任何的侵蚀性。他闭上眼,睡着了般梦呓,声音低低的富有磁性,犹如催眠。“真好闻,用的什么香水?”
宋井桐不语,伸手关掉了水龙头。
程向阳睁开眼,“怎么了?”他问。
宋井桐不答,他从她回避的态度里知晓一二。程向阳扳着她的肩膀,使她视线与他正对。“不管发生什么事,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受到半点委屈。”他那么坚毅的看着她,捏着她的肩让她记住他说的每一句话。“我愿意宠着你,无限制地纵容你,那是你值得。任何人,你都无需去管他们的看法,包括虞清绝他们也是一样。”
他的所作所为,宋井桐全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越是对她好,越是沉重得让她受不起。她黯然,“程向阳,我……”只是喊了他的名姓,又说不出来了。
程向阳抱紧了她,大掌覆在她后脑勺上,揉搓着她的发丝。“傻子,你想说的我都懂。”他亲吻她的额头,呼吸拨动额间细碎的绒毛。“你真是个极度不安的人,外表看起来那么独立,遇到事情时,惶惶不安。又惶恐,负罪感又重,到底什么时候,你才能像其他的女孩一样任性一点?”
他夹着无奈叹气的一句话,重重砸到她心里。她真的很容易愧疚,因不记得他的生日愧疚,因程向阳对温洳冷言冷语愧疚……不管是因自己还是因为别人,只要有一丝一毫牵扯到她身上,强烈的自责铺天盖地而来,吞噬了她。她又很不安,所以总是支起盾牌,保护自己免受伤害。
她的性格,源于教育吧。宋惜日自幼便告诉她,人要有强烈的责任感。一经有人因自己受到伤害,要主动认错,承担责任,不容逃避。于是,她总在别人受到伤害后,不管是不是因她而起,只要目睹了,便把起因往自己身上想。也许这是一种病。
程向阳抱紧了她,叹息,跟她说道,“我知道那样子对她是我的错,可是你想想,如果我对她有说有笑,你觉得那样子对她好吗?”揉了揉她头发,话里有听不出的沉重。“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温洳对我的想法。桐桐,我怕你吃醋,怕你不开心,你知道吗?桐桐,我想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这样做。”
她深感无力,真的。哪怕程向阳直接吼她,指着她的鼻子告诉她:我为什么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你现在愧疚个什么!她也不愿他那么耐心地哄着她,宠着她,一字一句跟她细细碎碎地解释。这样的温柔,她怕自己还不起。亦怕,自己要不起。
宋井桐不轻不重地点点头,他嘴角嘬起几分浅笑。眼睛神采捭骸K轻轻凑近她,彼此呼吸交错。唇瓣轻覆,冰凉的软意。却在意乱情迷的呼吸中,程向阳停了下来。
低头,萤火咬住了他的裤脚,两只大眼睛凶残的盯着他。程向阳哭笑不得,“桐桐,我们把萤火关进房间里好不好?”宋井桐不回他,答案自然是不可以。于是程向阳改口,灼热的气息吐在她耳蜗,暗含暧昧,“那我们到房间里去?”
宋井桐弯腰,抱起萤火在怀里。一看,没戏了。他发誓,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一定提前把萤火锁起来,不然真的坏事。他盘算的表情,落入宋井桐眼底。以前不觉得一个男生可以用幼稚形容,直至遇上他,她将这个词用了很多遍。真是幼稚呐,居然跟一只狗争宠。
嘴角清浅的笑,宋井桐靠近他,清冷的眼含着几分羞涩。她一吻,落在了程向阳的唇上。他微怔,却在她将要离开时,眼疾手快地将大掌覆在她脑袋上,加深了这个吻。
什么叫虐狗?这才是真真正正的虐狗。萤火在两人中间,无辜得左右不是,可怜巴巴地小声呜呜。这可叫它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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