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老友(2/2)
来只想旁敲侧击,听听他那未来老婆长的如何,没想到得了一堆教训和八卦,很是扫兴。敷衍道:“两位兄长教训的是,教训的好。”秦臣宽白他一眼:“我秦家出过三代丞相,四位皇后。我妹妹的家世、性情配你足以,总归是你姓昭的捡到宝了。”
他越是这么肯定,昭珩越是心里没底,为何只提家世性情?!难不成旁的拿不出手?
他对那未来世子妃好奇心满满,毕竟这是桩不能退的婚姻,无论他喜不喜欢都是要过一辈子的。长得好看,自然最好。
若是问子阳他们未来主母长什么样,总觉得日后那姑娘会尴尬。但套这大舅哥的话,他又难分真假。
慕颜庭见他不说话,温润地问道:“你身子可还不适?”
“本来就无大碍,又养了这些天,早好的差不多了。”真的,除了真昭珩死了以为,假昭珩确实没大毛病。
“你最好把身子骨给我养好了,敢有什么后遗之症,我饶不了你,没的拖累了我妹妹。”秦臣宽粗鲁地威胁,拿起桌上的糕点吃了一口,脸色一变,惊呼:“这榛子酥如此可口,从前我来怎么没吃过。”
“是新来的丫鬟做的,你要是喜欢,我叫他们包一些你带走。”
慕颜庭也拿了块尝,味道果真极好,便是天香斋也没这般口味。
“表弟这一摔,果真转了性。”慕颜庭拿出锦帕擦拭手:“给我也包一份。”
秦臣宽没料到昭珩真的收了丫头在房,怪调地模仿道:“从前是谁说,‘小爷我见到女人就觉得麻烦,要是屋里放上丫头,连觉都睡不踏实’。怎么,现在不觉得了麻烦了,睡得踏实了?”
“现在不仅睡得踏实,还甚是香甜。”昭珩坦然地往后一靠。
“好事,天大的好事。”起码对自己妹妹来说,昭珩愿意亲近姑娘是极好的。秦臣宽从上到下扫他一眼,又拿起一块糕点。
“好事是不错,只是世子的fēng_liú债委实太多了,别语楼的那位还托我做信使。”
昭珩看着慕颜庭递过来的信封,脑子里闪现出一个明艳俊俏的青衣花旦,正是那世子爷的小情人。
记忆里他跟那戏子情深似海,昭珩简直不敢多想,为掩饰尴尬,佯装发怒:“老子重伤至此,你们俩还有心情看戏。”
“天地良心,我可没去,我要是去了,这信也带不来。”秦臣宽辩解,他素来不喜昭珩跟那戏子走得太近。
“是段鸢公子派人送到我别院的,想着那人是表弟的心头肉,又是一番心意,为兄如何能不帮。”慕颜庭吹着茶悠悠然道。
出于礼貌,昭珩打开信扫了一眼,无非就是些肉麻话,说他如何思恋、担忧世子。信中运用大量排比、比喻、拟人,光是默读都朗朗上口。最后一段才切入主题,请自己养好病后去听他的新戏。
作为一个浅薄浮躁的95后,他对戏曲实在一窍不通。其实那位世子爷也算不上爱听,只不过被段鸢迷得神魂颠倒,乐得去捧场罢了。
对不起,世子大爷,别的关系小人都能帮你维系,这方面的我无能为力。千万别怪我。
昭珩将信塞回信封,扔在一旁的矮桌上,“若是再让你传,不必搭理。”
慕颜庭挑了挑眉看他,见他神情漠然,没有多问便微微颔首。
倒是秦臣宽憋不住,“跟你的段鸢公子闹别扭了?是气他对别的公子哥挤眉弄眼,还是气他收下别人送的东西呢?”
“我就不能是因为下月要成亲了,故而收收心?”
慕颜庭咳了两声,秦臣宽说了句“这点心真是不错”,谁也不接昭珩的话。
昭珩叹口气,生无可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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