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1/2)
熹和公主看了一眼有些模糊却依旧熟悉的盛安城城门,握了握拳头,便向着城门口走去。
守城门的将士本以为又是一个平静的夜晚,却未料到在天色将亮之时,以为素衣女子,步伐均匀沉稳地向着向着城门口走来。
“来者何人?”就在熹和公主走进守门将士之时,守门将士纷纷执戟指向熹和公主。
熹和公主面色不变地从袖袋里取出一块令牌,守门将士看到令牌一时不知所措起来,因为此令牌正是属于不久前刚刚入土为安的熹和公主!
是有人胆大包天,冒充当朝公主,还是公主压根就没事,而是被人以讹传讹?毕竟从最初听说公主身故到公主下葬之间的时间太短,其中的详情始末并不是几个底层守城将士所能知晓的。
“这里怎么回事?可是有人传递军情?”就在这时一声粗犷的声音炸开在众人耳边。
守城将士纷纷向着来人行礼说:“韩将军,此人手执公主令牌。”
被称为韩将军的人,闻言脸色一变,向前疾走几步,看见手执手执公主令牌的正是当朝公主熹和公主,眼睛顿时有些涩然,再看熹和公主身后并无他人,韩将军心不禁凉了凉。
“末将韩直拜见公主殿下。”说完单膝跪下行礼。守门将士见状急忙收起兵器,齐齐跪地。
熹和公主开口说:“诸位免礼。”
“谢公主。”众人起身齐声说道。
“可有马匹?”熹和公主看向韩直问。
“末将适才骑马而来,虽非良驹,亦可为公主使用。”韩直回答完熹和公主的话,便一手为哨吹响,很快边有一匹战马小跑着出现在众人面前。
“如此本宫今日便要借将军马一用,告辞。”熹和公主说完,利落上马,扬鞭而去。
看着熹和公主远去,韩直回身看着守城将士说:“有些事情,知道越少越好,皇家之事动辄累及家小,流血千里。今夜一切如常,至于公主是如何进城,我等并不知晓,明白吗?”
本来正在窃窃私语的守门将士,闻言不禁一阵后怕,是呀,从前便听闻当今皇室二子争权之事,如今皇长子薨逝,可是皇长子独女却回来了,对于曾经出现过女帝的楚国来说,这位公主也是有资格继承大统的,而最终鹿死谁手,谁也不敢妄下定论。
“谨遵将军令。”众位守门将士颔首齐声说道。
话音刚落,就听到城内一阵急促地马蹄声向着城门口跑来。
“吁~”马上之人在守城将士面前面前勒马,众人这才看清了来人,来人正是秦铮与几名将士。
“见过秦将军!”众人抱拳说到。
秦铮单手握住马缰绳,并未下马。看着行礼的众人,沉声问道:“今夜可有异况?”
听见秦铮问话,韩直收回抱拳行礼的手,目光扫向秦铮空荡荡的右侧衣袖。有些事情或许可以瞒过天下百姓,却瞒不过深谙用兵之术的自己。
韩直袖下的手紧紧握紧,当时朝廷派了多少兵去“剿匪”,韩直自是清楚,而秦铮也是自“剿匪”后失去了右臂,自此也就失去了近身护卫当今太子的机会。万幸公主九死一生平安归来,只是不知护卫公主的自己的亲子如何是否安好。
韩直故作无所谓的样子,搓了搓手,对秦铮大声说:“秦将军,老夫也是刚到不久,尚未询问。”
韩直说着回头看向身边的一个将士问道:“今夜可有异况?”
“回将军,一切如常。”那将士回答说。
秦铮听完后,沉声道:“如此甚好。最近不太平,诸位当严守其责,以报皇恩。”
“是。”众人齐声说道。
秦铮所见单手策马而去,空荡荡右侧衣袖则随风飒飒作响。而这不合时宜的声响,既勾起了秦铮的黑暗记忆,也勾起了韩直熊熊燃烧的复仇情绪。
熹和公主在东方露出一线微红之际策马来到皇宫门前。熹和公主利索下马,而守卫将士则目瞪口呆——皇宫门前的守卫将士自是认识各位龙子凤孙,达官贵人,而此时已被立衣冠冢的当朝公主活生生地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不过此过程很短,众人反应过来,急忙行礼放行。见熹和公主并未停留,直奔东宫而去,守将急忙命其中一名守卫前去向皇帝禀报。
程一鸣与一众东宫臣子内侍正跪在永安太子棺前,就听见外面此起彼伏的一阵参拜公主的声音。
闻声,殿中众人纷纷抬头,向着殿外看去。
见来人正是熹和公主,殿中诸人皆欣喜若狂。
“参见公主殿下,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熹和公主沉声说道。
自己熟悉的自幼长大的地方,似乎在这一片招摇的白幡中全然变了模样。熹和公主看着大殿正中那口金丝楠木棺材上大大的“奠”字,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熹和公主闭了闭眼睛,压下即将决堤的泪水。在睁开眼时,一步一步沉重地走向那口棺木,走在棺材前郑重地跪下叩首,殿中众人也无声地随着熹和公主叩拜。
三拜之后,熹和公主转头看向程一鸣吩咐到:“程大人,你去礼部将本宫的孝服取来,本宫要亲自送父王最后一程。”
“是。”程一鸣听完领命转身而去。正要离开大殿却听见一句平静却又满含狠厉的话自身后传来——“若是礼部有人为难,就说本宫以为那人伺候父王最为合适。”
“是。”程一鸣应声离开。
天色渐明,遇刺身亡的熹和公主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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