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宿命难违？偏要勉强！（修）(1/2)

噩梦重重，实在是难以入眠，锦瑟打开石门，刚走出来……

“嗯？”锦瑟扶住差点撞到她怀里的人，却还是被撞到了额头，她眉头紧皱的嗯了一声，

“抱歉，姑娘，我实在是有急事要去汇报……”撞了她的是个普通的墨家弟子，她还没看清长相，就已经远远跑开了。

好像长得很平凡来着，跑的真快，身上还有树叶，从外面回来的吗？锦瑟无奈的摇了摇头，墨家真奇怪，大晚上的，灯火通明，天明和盖聂也都不见了。

于是她抓了一个路过的神色警惕的墨家弟子，询问道：“这位朋友，请问你们墨家这是怎么了？晚上的巡逻似乎增强了？”

那个年轻弟子被拽住还楞了一下，然后慌忙的回答道：“是铁统领，他出去后山很久都没有回来了，几位统领都去商议了，怀疑有敌袭！不过还请客人放心，我墨家定会好好保护诸位的。”他说完，脸色还一红，最后一句话有些不好意思的喏喏的说。

锦瑟微微一笑，“多谢这位朋友。”然后锦瑟就要转身离开，忽然，她脚步一顿，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之前撞她的那个弟子的样貌了。

这莫非是，易容术，好高明的技艺，让人见之即忘，明明我第一眼记住的是他脸上很有特色的部位，现在却只记得那个弟子衣服上还沾着树叶，莫非是从后山回来报告敌情的……

报告敌情怎么会要易容？

该死，那是间谍！

她飞快的反应过来，就打算把这个消息告诉墨家的那些统领……等等！她停住动作，神色莫名。

为了那群总是没事找事的墨家中人，有必要吗？

虽然她承诺过，如果端木蓉好好的救好她盖师兄就视她为救命恩人，并且照拂墨家，但那件事又没有善了啊，月儿还不是给师兄下毒了，算上半空中救月儿的那一次，早就扯平了好吗？

而且这样算来，最该泄露情报的人就是我啊，本公主本来就是秦国拥簇！

可是，我非但没有做过对不起他们的事，还将谍翅鸟的情报都告诉了他们。

这里可是反秦的根据地，本宫应该……插手吗？

本宫根本就没有任何理由帮他们好吗！

我是离开了咸阳宫，又不是背叛了帝国！

眼见赵锦捏着衣角，低头看着自己素白的衣裙陷入沉思，那个墨家弟子便挠了挠头，轻声告辞，转身离开。

这时，墨家弟子背后传来疑似跺地的声音，怎么回事，他正疑惑地停下脚步，想着要不要回头看一眼，就被那位美丽的客人按住自己的肩膀。

只听到一个轻灵而温柔的声音响起，客人礼貌的说：“不好意思，又要麻烦你了，请问，你们墨家的统领现在都在哪儿？我有要紧的情报告诉他们。”

犹豫不决，只会滋生恐惧。

若要在高耸的坚墙与以卵击石的鸡蛋之间作选择，我永远会选择站在鸡蛋那一边。

在没有涉及到底线之前，我会，尽量帮助你们的。

仅此，而已。

锦瑟忽然觉得这长久以来的迷惘根本毫无意义，因为，那两条路她都不会走，一眼可以看到尽头的死胡同有什么好走的。

秦国也好，反秦也好，无论是站在哪个阵容，都是一样的，前进的方向总是弥漫着死亡的阴翳，总会有在意的人离开。

她选择自己开辟第三条路，一条生死未卜但仍拥有一线希望的路，也许，会因此有更多的流血和牺牲，但她会竭尽所能。

[“你不会武？居然也敢去救那女子？因为心生不忍？还是色胆包天？枉为我还以为你颇有胆色，竖子不足与谋！”鬓角霜白的老者气的跳脚，剑锋指着身穿玄衣劲装的锦瑟就是一顿挖苦。]

[“不会武便不能救人？先生可听说过一句话:下者用己之力，中者用人之力，上者用人之智！”锦瑟先是抱拳道谢，然后蹙眉反驳。]

[“利用我的力量对付贼寇？你在赌，你可知你若是赌输了，后果如何？”老者把剑往地上一插，冷嗤道。]

[“我不会输。”她平静而笃定的道，一身简素的男装也无法夺其光华，反而英气逼人，在乌云消散后的烈阳下晔然若神人。]

[“若是我方才没有出手，你知道自己的下场吗？”老者用剑撑着身子，挺直了背脊，认真的问道，没有半点嘲讽的意思，而是一种善意的提醒，或者说，警告。]

[“既然我已经有了很大的把握，为什么不去做呢？不是所有的时候都会有万全之策。”锦瑟温言一笑，老者仿佛在他身上看见了女子特有的温柔婉丽，真是眼花了，明明是个气度不凡的少年郎。]

[“有胜算就去做……”听到这个回答，白须老者沉思片刻，老者发现这个少年身上竟有着赌徒的豪爽，桀骜不驯啊，真是很合他的胃口。于是他问道:”那若是明知必输的结果呢？”]

[只见她抬起头，在和煦的阳光里沉默了片刻，答曰:“顺心而为，成事在天。”]

[“哪怕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老者挑了挑白雪般的眉毛，感到十分有趣。]

[“我不知道那个时候我会怎样做，但我现在会告诉您，是。”这次他没有迟疑的回答道，然后他抬手一礼，“如果先生没有问题了，恕晚辈告辞。”转身欲要离去。]

[“小子，你的本心很坚定啊，让老夫都动了惜才的心思。”]

[“先生谬赞了。”他背对着那老者，淡淡道。心里寻思着要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