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往生(2/2)

申屠忌进入萧桀的寝殿之前，点了一只使龙香。那是之前昙正风赠与申屠许的礼物。闻此香者，在不知不觉之中，会听从使香者的命令。申屠忌早就知道萧桀一定会进入乌山，他刺中昙枫兮，也正是为了促使往生门的开启。

不知我手中这二十万性命，是不是可以和你一起……

就算是下地狱，我也想要保护你……

至少我也改变了一点结局……申屠忌在弥留之际，仿佛看见了昙枫兮正在远处向他招手。他身子往前一栽，一缕魂魄入了往生门。

秦不复抱着昙枫兮，所以身旁的恶鬼罗刹不敢贸然接近。他就这样抱着她，天地万物都已经黯然失色。

不如，下一世我们再相见吧。

他近乎虔诚地吻了一下怀中人的额头，那已经冰冷的身体让他流下了一滴泪，泪水滴在她修长的眉目上，就好像她也哭了一般。

每一世都不断地重复着，不入轮回，并带着每一世的记忆，试图改变爱人的结局，最后只能迷失在阳世，成了超脱阴阳的孤独魂魄，日复一日，万劫不复。

上一世也是这样，墨秦绝望地抱着小兮的尸体，来恳求烮孤。

双世重叠，之前的场景又出现在了眼前。烮孤无法阻止墨秦，只能应允。

“今日起，我墨秦自愿不入轮回，永生永世，誓不反悔……”

阳世不容，阴世莫寻。

灼彼之身，燎汝之情。

灭存毁灵，换君重来。

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