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邢瓷类银(1/2)
白『露』已过,秋日渐浓。雨后的秋『色』在阳光明媚下艳丽着,远山含黛逶迤于南。
宋如是守了春花整整三日,不知是郎中的草『药』起了效果还是王大娘请的神婆召回了春花的魂魄。总之春花渐渐的好了起来。
厢房里还残存着黄帛纸燃烧后的气味,淡淡的焦糊味道,丝丝缕缕的弥漫在厢房当中。
春花昏昏沉沉的躺在塌上,前几天凹陷的脸颊如今已有了几分血『色』,她时而昏睡,时而傻笑,但更多的时间都是处在昏睡当中。
宋如是摩挲着袖中的帕子,心『乱』如麻,郎中门上铜钱模样的辅首,春花屋里绣着红『色』铜钱的帕子,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搅得她心中烦忧。若说这几日唯一的慰藉那便是春花终于好了起来。
“娘子,春花姐姐的『药』熬好了。”冬雪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自家娘子忧愁的模样,她自然看在眼中。她想了想,又说道:“娘子,奴婢瞧着春花姐姐一日好似一日,想必再过几日,姐姐便会彻底好起来的。”
“若是好了,又怎会仍旧说不出话来?”宋如是叹道。
“奴婢刚才问过郎中了,他又给春花姐姐调配了『药』方,说是这个方子用了之后,春花姐姐必定能说出话来。”冬雪端着『药』碗上前就要给春花喂『药』。
“还是我来吧。如今我又不能为她做些什么,『药』方子是郎中开的,汤『药』又是你熬的,如今我也只能给春花喂水喂『药』了。”宋如是接过冬雪手中的『药』碗,面带忧愁的说道。
“娘子,等到春花姐姐醒了之后定然感念娘子恩德,但若是春花姐姐知道,我竟然一口汤『药』都未曾伺候过她,我怕姐姐会怪我呢。”冬雪口气柔和,手中的汤『药』倒是拿的极为稳妥。
“你这丫头,想的也忒多了些。你尽管放心,等着丫头醒来,我第一个告诉她你这几日的辛苦之处,如何?”宋如是一笑,顺手拿过冬雪手中的汤『药』,低头在唇边吹了吹,许是换了方子的缘故,今日这『药』中似乎带着点甜甜的味道。
“那……娘子记得一定要为奴婢说些好话。”冬雪双手还保持着端着『药』碗的姿势。
“你直管放心。”宋如是拿起调羹,舀了一勺这黑漆漆的『药』汁。以前郎中给她开得『药』方苦的不得了,但春花这『药』汁闻起来却是甜的,宋如是不由自主把调羹放在唇边,打算喝上一口。
“娘子……不可……”冬雪蓦然出声,她伸出手想要阻拦宋如是,手臂还未到宋如是身前,便僵在了那里。
冬雪脸上的神情很复杂,眼中带着点微微闪动光儿,嘴巴无意识的张着,『露』出点手足无措的神情来。
“怎么了,冬雪?”宋如是轻轻吹着口中的调羹当中的『药』汁,头也不抬的问道。
“娘子,这汤『药』又不是珞饮,有什么好喝的,娘子若是爱喝,我这就去为娘子做些珞饮来。”冬雪这话说得又快又急,说话间,她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宋如是手中的调羹。
“无妨,不过是一口『药』而已,喝了也无碍的。”宋如是又吹了一下,悠悠的说道。
“还是我来尝尝吧,因为我最爱吃甜食。”壮士立在门口沉声说道,他额间微微冒汗,像是来得匆忙。
“那便让你尝尝罢。”宋如是笑着把『药』碗递向壮士。
“多谢娘子体恤”,壮士提步,一步两步走上前来,伸手接过『药』碗,便要一饮而尽。
“统共就煎了这一碗『药』来,你还想全喝光啊?”冬雪笑着夺过壮士手中的『药』碗。
邢瓷类银,釉『色』洁白如雪,造型规范如月,器壁轻薄如云,扣之音脆而妙如方。
邢窑制出来的瓷碗盛着黑漆漆的『药』汁,『药』碗在三人手中几个来回之后,又回到冬雪手中。
“知道你们二人感情好,有什么话,只管在在外面说去。我可是要喂春花喝『药』了。”宋如是一个抬手,『药』碗便又回到了她的手中。原本冒着热气的『药』碗,只余残存的温度。
“那待会奴婢再来收拾『药』碗。”冬雪红着面颊,低着头从壮士身旁匆匆而过。
冬雪既然走了,壮士自然也就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他对着宋如是闷声说道:“娘子莫要忧心,春花姑娘定然会没事的。至于冬雪,就交给我吧。”
“多谢壮士。”宋如是并未抬头老张壮士,她说完这话,便听到壮士离去的声音。
宋如是又听了一会儿,屋中再无旁的动静时,她这才抬起头。她回首看了眼塌上的春花,春花闭着眼睛睡得正香。她心中暗道,“这丫头倒是睡得香甜。”
宋如是站起身来,悄声走到窗前,她推开窗户,把碗中的『药』缓缓倒入窗下。
窗下生着几株新种的薄荷,原是前些时间春花种下的。薄荷疏散风热,清利头目,利咽透疹,疏肝行气。
宋如是前些日子家中无事,她便日日的临帖,看书。时间久了,眼睛总觉得酸涩。
春花这丫头知晓了后,便在隔壁郎中那里寻了几株薄荷,种在窗外。哪知这薄荷还未长成,春花便成了如此模样。
神婆来时,与郎中说的一般无二,也是说春花病的蹊跷,似是失了魂魄。
宋如是思量了几日,心中才有些眉目,但最关键的一环,则在春花身上。唯有等春花醒来,她才能确定心中设想。
可是这丫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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