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血腥之气(1/2)
“你说什么?三爷真的受伤了?”昏昏欲睡的春花听到这话,猛然清醒过来。她摇摇晃晃的走到郎中面前急声问道。
“他自然是受伤了,不然又怎会急匆匆的去了。”郎中一边饮酒一边悠悠说道。
“那郎中刚才为何不为他把脉瞧病?”春花气急,恨不能一把夺过郎中手中的酒杯,掷在地上摔个粉碎。
“春花姑娘莫要着急,刚才的情形,你也瞧见了。不是我不愿为他把脉瞧病,而是他不愿让咱们瞧见他身上的伤口。三爷只一味的喝酒,不过是为了掩盖身上越来越浓的血腥之气。春花姑娘若是不信,只管仔细闻闻,看空气中是否有股淡淡的血腥味。”郎中伸手指了指三爷刚才的位置。
春花果然不再争辩,但是仰起脑袋认真嗅了起来,片刻后她高声的叫道:“为什么我并没有闻到血腥之气,反而有股淡淡的檀香味道。”
“檀香?”宋如是面『色』一变,她靠近春花使劲闻了闻,空气当中除了一阵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并没有其他的味道。
宋如是神情稍缓,这才笑道“你这丫头果然是醉了,哪里有什么檀香味。也并没有血腥味,我瞧着你与郎中都喝醉了,快些让冬雪扶你下去歇息吧。”宋如是示意冬雪扶着春花下去。
春花一阵嘟囔,又拉扯着郎中不肯离个明白。壮士无奈,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了手中的吃食,和冬雪一人架一条胳膊的,把春花一路架了出去。如此宴席上便只余宋如是与郎中二人。
“郎中如今可以说说少连兄的情况了吗?”宋如是酒足饭饱,脑中极为清醒,她认真的看着郎中问道。
“三爷自然是受了伤,只是并不大严重。三爷努力的表现的与平日里并与不同,但若是细心留意,三爷的左腿略微有些僵硬。”郎中眼神清亮,对着宋如是的疑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郎中与三爷很熟?”宋如是脑中想的却是,郎中之前来得时候在长安城中并无相熟之人。而如今提起三爷竟是非常熟捻的模样。
“不过是……这几天才认识的,你失踪之后,春花姑娘急得直哭。我与壮士初来乍到,也帮不上什么忙。之后春花姑娘便想到了朱三爷,她在平康坊中等了整整一夜,才在天明时分,见到了朱三爷。之后那几天朱三爷索『性』住到了此院当中。”郎中神『色』一顿,转瞬间又恢复正常,他『摸』起酒杯,边喝边说。
“原来如此,那少连兄又怎会受伤?并且受伤之后反而百般隐藏。郎中如何看待此事?”宋如是拿着汤匙,舀起一个汤圆放在碗中。圆滚滚,滑溜溜的汤圆安然躺在碗底,她拿着勺子使力戳破了汤圆,而后甜甜香香的桂花香味弥散开来,空气之中再无旁的味道。
“三爷之前并未受伤,所以我才会说三爷身上所受的是新伤。原本想着他是因为救你的过程当中不甚受了伤。因为不忍大家扫兴,所以才不肯付诸于口,是以我才会借着酒醉把话说开了。哪知三爷似是并不打算公布自己受伤的事情。”所谓的医者父母心,郎中虽然口中不留情面,但对三爷的伤势还是极为忧心。可惜病人并不领情,他也不好仗着瞧病的名义硬捆了人去。
“我瞧见少连兄的时候并未留意到他是否受伤。当时我在屋中已准备入睡,但是还未睡着,也并未听到外面有何异常的声音。少连兄救了我之后,我们出了后门,便一路坐着马车回来了,路上并没有其他的状况出现。”宋如是把与朱三爷见面之后的一系列事情,细细地回想了一遍。确实未曾发现三爷与之前有何异常。她正自专心想着,头上房梁又是一声“噼啪”声,她脸『色』一白,口中轻声道:“若说有什么不一样的,那便是我与少连兄上了马车之后,少连兄曾经向我提起过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郎中眼瞅着宋如是面『色』变得严肃,他也不自觉的放下了酒盏,轻声问道。
“他并没有来得及说出那个请求,我们乘坐的马车顶上便发出了一声异响。当时我并未在意,只当是夜鸟冲天的声音,哪知道少连兄听到声音后,却面『色』大变。”如今想来,三爷自那声音响起之后,便再未过多言语。这一切与他之前的模样极为不同。
“原来你们在马车之上,便听到了异响?”郎中抚『摸』着颔下胡须,眼中亮光一闪。
“对,我们在马车上的情形与刚才的状况极为相同,都是少连兄说到那个请求的时候,便有异响发出,如今看来那声音发出并不是偶然,而是有人一直在跟着我们。”宋如是不自觉的抬头看了看房梁,粗大的橼木贯穿正屋东西,蜡烛的光亮被巨大的横梁遮挡了大半,房梁之下烛光明亮,房梁之上则是一片漆黑。若是此时房梁背后藏着人,也不是不可能。
“即便有人,那人如今也已离开了。他不过是为朱三爷而来,又为朱三爷而去。至于三爷的请求,想来如今还未到说出来的时机,所以那人才会三番四次的阻挠三爷说出实情。瞧着三爷刚才的神情,似是极为畏惧那人。”郎中如今脑中的谜团也已解开,原定的计划是三爷与壮士一同去营救宋如是,自己则在家守着春花与冬雪。
哪知事到临头,三爷却改了主意,只说是联系了几位江湖高手,一同去救宋如是。还说壮士在家里更妥当些,不然若是来上一两个会武功的,那便要全军覆没了。
郎中当时心中便起了疑,江湖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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