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虐身(1/2)
师攸宁被荷香当残障人士一样扶着,觉得很无力却也没有拒绝她,只安慰道:“好啦,你家小姐我皮糙肉厚的,真的没事!”
荷香带着泪意的肿眼泡心疼的看着自己小姐湿漉漉的衣裳,固执又沉默的扶着她,小姐在江南的时候受尽了欺负,好不容易离开了,在这里还要受伤,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
领路的丫鬟竖着耳朵听身后主仆的对话,心疼丫头的主子她见过,但对下人呵护到这程度也是开眼了,她心中起了不愿之意,但袖带里的银子却提醒她不能心软。
于是,在领着师攸宁主仆二人在园子里绕了不短的路后,丫鬟满面痛苦的捂着肚子说要去方便一下,然后就再没有回来。
这丫鬟是蒋月桥早就安排好的,她将师攸宁主仆引到了园子的中心,再往里就是来贺寿的公子们被安排的东园,只要碰到男客,不管是受惊还是怎地,总归是讨不了好的,比如闺誉受损什么的。
也许还会引起骚乱,到时候男男女女的都引过来,也许她还能看到那个俊雅无双的人。
京都有八成的闺秀都钦慕俊雅无双广陵王,蒋月桥也是其中的一员。
“小姐,咱们怎么办?”荷香虽憨但并不笨:“她一定是故意的,你在京城孤零零的,她们还来欺负你,真是太坏了!”她和师攸宁一样,对国公府并没有归属感,更是直接粗暴的将自家小姐被水烫,被引到这里都归为有人捣鬼。
“谁说没有亲人?荷香就是我的亲人!”师攸宁笑眯眯,拍了拍比她低一个头的荷香的脑袋。
早就料到的事没什么好担忧的,更何况她还有龙凤册这个大杀器,即使站在陌生地方也不惊慌,只是师攸宁有些烦恼,前世佟扬灵被烫后直接哭着跑了,可没有被丢在园子里的事儿,难不成因为她所以出了变故?
少女不紧不慢的甜润嗓音不大不小,假山背后闭目小栖的男子睫毛微颤随后睁开了眼,茶色琉璃眸不是人前的温润如玉,反而带着惊人的冷意,亲人?即使再落魄的小姐也比丫头高贵,又怎么会将丫头当亲人?
长孙怀德不耐席间的嘈杂,原是躲懒来的此地,却不想还是不得清净,他摆手制止了下属欲将远处主仆二人请走的动作,看向师攸宁的琉璃眸微眯,少女年纪不大,琼鼻樱唇的还算能看,只那微微侧着脸,笑眯眯瞧着小丫鬟的神色有些刺眼,让他想起了许多旧事。
没有人知道当今最受宠的皇子广陵王殿下并非皇后亲生,她的生母乃是皇后的贴身侍女,那侍女生下孩子后就像气泡一般在皇宫这锅凶险的沸水中“噗”的一声就散了,这其中少不得皇后的手笔,所以师攸宁的一番话简直像针一般扎在了长孙怀德的心口。
师攸宁扯扯裙摆:“你看!你家小姐我早有准备,一点都没有被烫着!”淡绿色的裙摆被拎起,另露出一身鹅黄的,早知道蒋月桥耍手段,没有防备可不是她!
荷香破涕为笑直呼小姐威武,师攸宁悄悄舒了口气,她自己很少哭,于是也怕旁人哭,尤其是亲近的人,泪便觉脑壳痛。
主仆两个往一旁的假山里头挪了挪,而后师攸宁利落的扯了上面一层衣裳,将下头鹅黄色的一身露出来,纱裙本就不很吸水,零星透过来的水渍迎风一吹便干了。
少女得意的扬着裙摆,因为站在阴凉处愈加白皙的脸颊笑意刺的人眼疼,长孙怀德不欲在此逗留,转身便要离去。
“表妹?”因一直惦记着出府时师攸宁冷眼的蒋观良喝了许多酒亦郁气难纾,闲溜达便溜达到了此地,见着师攸宁眼眸大亮:“怎么,是来寻表兄我的吗?”他语气轻佻,让原本还算俊朗的面容生生减了几分。
这动静让已迈出一步的男子又回了身,长孙怀德修眉微挑,蒋家世子还算有些才干,这人品嘛也就……,怎么就这么巧她这表妹正在此地,莫不是一出欲拒还迎?
荷香反应最快,张开双臂像护小鸡仔子一般的拦在师攸宁前头,她见过吕飞仁的色相,自然也判断的出眼前的世子不怀好意,更何况在这无人的地界蒋观良本就不屑掩饰。
“倒是个好丫头,只是长的不对公子的胃口!”蒋观良并不将瘦小的荷香放在眼中,目光痴迷又暧昧的扫过他这小表妹的细嫩脖颈,想象着若在那上面印上自己的痕迹得有多艳丽:“等世子我和你家小姐玉成好事,定然不会亏待你的。”
这蒋观良比平日见的还要不堪,蒋国公府算是到头了,长孙怀德俊美的面孔温润不减,即使只要他出声就能救一救被表兄威逼的可怜少女,但他看着比谁都悲天悯人,其实骨子里却比谁都冷硬,此时看了戏但却并不准备管闲事。
师攸宁拧眉,若说佟扬灵命犯表兄她是信的,葱管似的手指拎着荷香的后脖领子将人拽到了身后,蒋观良这样的公子哥可不会把奴婢当人,她怕他在自己反应不及的时候伤害荷香。
茶色眸还是那般淡漠,但长孙怀德却没有像以往一般走开,他想看看这个身无二两肉的少女能将她自己的奴婢护到什么地步,皇后在求她娘亲去侍寝固宠的时候也曾面容可亲吧,可最后还不是……
蒋观良以为小表妹有了屈服之意,情不自禁的伸手去触碰自己肖想已久的肌肤,可是随后小腿骨尖锐的疼痛,他因这痛情不自禁的弯下腰去的时候,又被着纤巧绣鞋的脚踹在了男子最脆弱的地方,这一脚当真是又快又重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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