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道龙标过五溪7(1/2)
没有人是天生就是应当去死的,也没有天生的杀手,命,从来都不是掌握在他们自己的手里。似乎整个天下不过是一个棋盘,而他们正是棋盘上那微小不足一提的棋子,黑白分明,各司其职。不论这所司是否是自己想要的,也只能受着。
“你有没有去欢喜过一个人。”西镜那时一身淡粉的绫罗,鬓间的珍珠流苏摇曳,面上一派的少女模样,他人见了也丝毫不知这会是泣血那杀人不见血的护法亦或是这赤云最为杀伐果决的国师。
他只是深谙着眸子,未曾回答。
只是在案几之下的双手握成拳,他不知道为何,却总是在西镜满目欢喜的提到墨染之时,心中有着钝钝的痛意,他也不知如何去消除这痛意只是冷冷的在一旁静听着。
窗外雨声淅沥,正如他第一次遇到西镜一般。仿若这雨水就是为了他们的相遇而刻意去滚落下的一般。
“那你当然也就不知道欢喜的人对着自己好是什么样子的感觉啦。”西镜说着,将适才沏好的茶水一饮而尽,嘴角的笑意却是不曾消弭半分。似乎这半里的空气都是极为甜腻的一般。西镜的笑意自从今日里就是未曾变化过。
“他今日留了我用膳,你可是不懂了,墨染可以留我用一次膳食是何等的不易啊,那眉眼笑的多是温和。”西镜喃喃的说着,看似是在看着他,实际更是透过他再去看着另一个人。赤云泣只是觉得,心上有着羽毛轻轻扶着,极为的难受却是不可言说。
不过是用一次膳食而已,他早已从檀香几人处探听到了,此次留了她用膳不过是想要让西镜去了岁月部落而已,那地方都是一群活得长的老狐狸罢了,活得长了,肚子里的东西也是多了许多。也可说这岁月部落算的上是九死一生的地方了。世上追求长生之人如过江之鲫,而去岁月之人更是不少,只是最终可以活着去到了岁月圣殿的,又是有几人。
西镜虽是术法高强,却也不得如此的去消弭的,每日都是会有着不同的任务,连着打坐认真去修炼的时辰都不曾有,这般只是一直空耗着自己的术法却是不得补充的话,到底不是一个两全之法。或者,突然赤云泣便是念到了一个似乎不会的可能,不会的,不会的,西镜这般的人,怎的会想要去死呢。
怎么会。
这般一直欢喜着墨染的西镜怎的会想要去死呢,那个将自己从绝望的深渊捞出的唯一阳光又怎么会舍得离开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还是用这般的法子。
一定是这茶水太过的晕泣竟是让他如此胡思乱想了去。
西镜目光有些茫然。
世上的人太多,而她念着的不过只是墨染一人而已,她骗的过所有人可她唯独骗不过自己的心。多少次的说着,墨染是对着她有心思的会的,可她却也该死的清楚和明白着墨染是决计不会心悦她的。
她或许念着这不过是一场梦而已,一场旖旎带了点桃花色的梦,醒来一切都是当湖的模样,俊朗的少年,慈祥的父母,喧嚣的部落。可这一切都是这般惨烈和真实的撕裂在了她的面前,饶是她再去伪装,一切却也都是真实的发生了的。
可她已经不再是当初的西镜了,一颗心已经交付出去再也不会有着收回的日子,她只能在漆黑的夜里,去念着墨染曾经对她点点滴滴额好,如此就够了,油尽灯枯,又何妨。
“你还是要好生注意自己的身子。”难得的,赤云泣开了口还是说了这般长的一段算的上是安慰的话。虽是不长,可对于年少就经历了那许多且是不善言辞的赤云泣来说这已经是最大的关怀了。
“自然。”西镜说着,嘴角依旧带着笑意。然后就是从这案几处起了身子,绕到了赤云泣身后好生的抚了抚他的发,少年的发温和而通顺,触感倒是极好,西镜淡笑着,一脸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模样对着赤云泣说道:“少年倒是长成了啊,终于知晓如何去关心姐姐了呀。”说着便又是抚了抚他的发。
赤云泣心底冷声重复着“姐姐”二字,只是姐姐么。只是赤云泣觉得一切来日方长。
是啊,来日方长,可是他却不知道这来日却是成了末日。
人,总是不知晓珍惜,赤云泣将总是粘着他的景儿哄着到了一旁的软塌子上酣睡着了之后,便是自己去了案几处继续批着奏折,看着那案几处放着的墨色的玉佩,他嘴角边的冷笑越发的深。可虽他嗜血的样子一直盯着那玉佩却是不曾动手,也不曾要都对着这玉佩做些什么。
墨色玉佩是泣血最高尊主的象征,虽说如今的泣血是在赤玥的统领之下,可是他却更为的明白那不过是一个看门狗罢了,真正可以做了主的还是只有墨染一人罢了。
毕竟他们这些人虽接触到的,都是泣血最未浅显的东西而那真正有着用途了的,都是在墨染的手中,从未变过。
飞升之人便是不可在理会这人间事,是以即使这赤玥有着已经飞升的父母也是无用的。远水向来不可救得这近火,更何况是这离得如此远的水了。
是以,墨染的身后还是有着泣血的。势力依然不容小觑。只是,赤云泣心底泛冷,世人都是有着软肋,他赤云泣有,而这墨染依旧有。况且,墨染还并不知晓西镜的消息和住处。以他这魔身虽是可以上穷碧落下黄泉,但始终不可去靠近了那有着唯一线索的佛塔。
之前所知晓这件事情的,他以为只是有着他和檀香,之后很久,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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