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堤杨柳醉春烟8(上)(1/2)
这般不怕死想要权利的人,在这宫里也是多的很,但这人却是最为蠢笨的,将自己的心思就是如此大方的表现了出来。蠢笨。微微扶额,冷声传来,“拖下去。”扶着微微有些痛意的额角,赤云泣眸子微寒,看来自己身边的人还是要用的顺手的,这般蠢笨的,到底不该污了自己的眼。
人命,对于他来说或者还不如这案几上冒着热气的茶杯。
反正,只要有着权势又是有着什么不可握在手里的。
“皇上,皇上饶命啊,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那宫人腿脚一软就是忽然的倒在了青石板上,青石板的冰凉让她的意识回笼,不该她要的,她就不该去奢望。
“那你说,朕为何要留下你。”赤云泣勾了唇角,对着这宫人饶有兴趣的开了口。见着即将落入泥潭的鱼儿做着最后的挣扎也是有趣的很。人,都是要逼到了绝境才是会置之死地而后生。而是否可以后生的起就要看各自的人生造化了。造化浅的,自然是扑腾不起来。而造化深的,则是他最想要的。
“奴婢,奴婢有着陛下感兴趣的东西。”那宫人的害怕的声音陡然的提高,若是之前还是稍有姿色的容貌的话,如今这颤抖的昏黄脸色便是更难让人侧目。
赤云泣如这世人一般都是欢喜长得好看的东西,他这后宫的女人不论是受宠的,还是不受宠的都是天姿国色之人。可对于容貌而言,他更欢喜那些有趣的,懂事的。
这鱼饵他放得够长了,也是时候收手了。
血红色的眼眸微暗像极了即将暴怒的岩浆水,他手底下的人他自然是最清楚,任何想要插到他手下的这些刺他也是要一根根拔掉的,但是刺好拔出他更想要的就是追本求源,这刺就是成了鱼饵,放长线,才是可以钓到大鱼。
“你们下去。”赤云泣斜靠在了龙椅上腰间青色的流苏坠子在空中划出极为瑰丽的弧线。慵懒的开了口。
他的话,底下的人自然不敢忤逆,谁也不想早些的去了地狱。
汲于在案几处停留了瞬间并未随着那群鱼贯而出的宫人一起走,微低的眼眸里是些许的担忧。
在这些宫人里,汲于是跟着赤云泣最为久的,也是赤云泣最为信任的。虽赤云泣是多疑的性子,但他深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人是否忠心他心底最为清楚不过。
汲于跟着赤云泣的时日久了,才最是知晓他这皇位的不易之处,都说这高处权势高,却极少人知道高处不胜寒。不仅是孤寂之寒,更多的是人心之寒和日日提防之寒。虽是知晓赤云泣有着保护自己的资本并不用自己所担忧,可汲于到底是将赤云泣当做了自己弟弟。
赤云泣也是注意到了汲于的目光但他面上仍旧是无波无澜。
他的术法虽是不及沧苼但也并不是空手的,每任的帝王哪里是等闲之辈。若不如此,他早已就死在了处处白骨的宫廷秘处了。
汲于本是想走,但他觉得腿上似是有千斤重怎的也拔不开。
他知道主子也是信任他的,但或者是出于对他的保护或是怎的,这些所谓血腥的背后都从未让他知晓过,而这一次他想要自己去面对,做奴才的总是要和主子统一战线的,何以他就是不同的呢。再者,既然他将主子是当做他的弟弟一般,那便更是要在这前面好生护着的了。
赤云泣的确不甚想要汲于留下,因为他把汲于看做是自己的另一面,另一在之前仍旧天真的他。汲于是唯一陪着自己走过那段日子的人,他也是自己遇到那人最好的也是最后的注脚和证明了。
不过,也是无所谓了,等到那人真正归来之日他所想要的也是可以得到了。那时,他就可以如年少时所承诺的一般,可站在她身前,说,看我可以保护你了,真正的保护你。
权利的追逐其实也不过是想要给一人一个羽翼护她一世安宁罢了。
“你说。”当汲于正在纠结于自己的做法之时,赤云泣已经慵懒的开了口。
“奴婢,奴婢是望江楼的人,”那宫人仿佛孤注一掷一般就是开了口,她的眼睛紧闭着,蔓延满脸的都是恐惧之色。
她害怕,害怕楼主的残忍手段可她在这皇宫的日子,更加的了解赤云泣的做法。楼主从来都是不会让她们死的痛快可这赤云泣却是从不会让人死,只会让让人生不如死。
再者,望江楼的势力如今虽是比赤云强上几分但终究楼主的野心和手腕都不如赤云泣。良禽择木而栖,更何况如今她人已经落到了赤云泣手中就算是楼主的手伸的再长也是不可到了这赤云的皇宫来寻了她的。而且她也不值得那般的安排。
“望江楼?胡沉沨?朕倒是不知这胡沉沨手底下怎么就有了你这般的人了?”赤云泣有些嘲讽的说到。
胡沉沨此人一向自命不凡,虽是掌管着可与泣血一较高下的望江楼却从不屑于那些暗地里的勾当,若非这望江楼是父亲所留的产业他怕是早已将望江楼关了门再也不营。
那可是一个极为清尘的主儿,倒也不至于沦落到一个小小的暗卫都是可以背叛的地步吧。
手腕不够残忍倒还真的是可惜了呢。
“说。”赤云泣冷声说着,那底下跪着的宫人身子如抖筛子一般似乎空气稀薄的很马上就是要去了一般。
世上谁人不怕死,人越是濒临死亡之时,头脑就是越发的清醒是以才是会有这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说法。那宫人本是不打算全盘托出,可如今看着赤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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