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却恰似无情(1/2)
当年那冰萧入了胸口处,对方惊奇的瞧着他,和那空空如也的胸口,微微笑着,他才是恍然间发觉他自己是没有心的。
是啊,没有心,是以哪里是有着拿起勘破放下一说的呢。
没有心,一切好似都是免谈吧。
一切的情感均是由心而起,而没有心,便是没有任何的情谊了吧。
小姑娘也曾经问过他,是否是没有心,不懂得何为情,何是爱。
他竟是一时之间不知晓要如何回答,无语凝噎。
修的无情道,若非当年随了言祁入了轮回台,他就依旧是神界那个冰冷的,不知晓情为何物,不知何是人的神祇。无情道,越是高深,便越是无情。
当年如此厌了无情道的言祁,如今却又是重修无情道,到不知是否是天道的笑话了。
或许,他和言祁都是一种人,无心的人,修习无情道又是多般的合适呢。
无情道,断有情,从未有情。修行的最终,或许就是放下,将一切的一切都是去放下,再也记不得任何事情了。
白琉玑倒是帮了他不少,只可惜如今,连着白琉玑自己亦是自身难保了。毕竟,被焉也所盯上,可是没有什么好事儿的。那个牛皮糖,可是不拔下一层皮,连着血肉的话,是不会放手的。
女人,到底是够心狠。成了神尊亦是如此。竟也是觉得世上难有敌手了,可悲,可叹的了。
笑着,潇蓝走入了宫道的深处,如尘飞一般,就是消逝不见了身影。
只是剩下那柳条依旧的摇曳,不知今夕是何夕。
君依皇城,云殿。
“公主。”儒风低着头,极为恭敬的说着,话也是带着恭敬的意味,可是君言卿却是无所适从。
不知是为何,自从儒风那从宫外归来,并是得了一场大病之后,就好似变了一个模样,好似她们之间只是主仆罢了,恭敬的不像样子。
与儒雪她们,更是如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了。
“儒风,可是我何处叫你不好了么?”君言卿在铜镜前扭捏的瞧着正是给自己用牛角梳梳着头发的儒风,几分试探的温声说着。挤眉弄眼的样子倒是有些逗人的,若是平日里,儒风定是要与她好生打闹一番的。
可是儒风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并是瞧了一眼,然后恭敬的低了头,再也没有了多余的表情。
君言卿觉得儒风自从那日从宫外满身是血的归来之后,便是成了这般的模样。她并不晓得到底哪里是对着儒风不过的,对于儒风,她是真真用了心思的。
对她,就是当做自己觉得亲生妹妹一样疼爱。纵使是入了宫,规矩多了起来,她亦是依旧待她如初,每日的清谈亦是与她从不离身。那是从何时起,儒风就已经生了别样的心思了的呢。
“奴婢不敢。”儒风微微低着眸子,并不抬头瞧着她,恭敬的说着,带了几分的冷淡。
她怎么敢呢,君言卿那日的脸色,她永久都不会忘记,那瞧着她,那满腔的恨意,叫她无所适从。
大抵从一开始,君言卿只是把她当做一个玩物罢了,有趣时,多玩玩,无趣时,便是冷在一旁不动罢了。哪里来的真真姐妹情谊了,所谓朋友便是那并肩而行之人,她一个地位如此低下的下贱奴婢竟然还是想要和主子并肩而行,这也不是犯了弥天大罪了么。
儒风有着几分的愤愤之意,却是面上掩饰的极好。
潇公子没有说错,君言卿就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哪里是值得去为友人的。
念着,儒风就是心中涌起了一股无名之火,将她心中对于君言卿的几分不忍全都消逝殆尽,只是剩下了灰尘罢了。
那些所谓的好,不过是一场戏罢了,一场,她自以为是的折子戏。而她,亦然从未成过这故事中的主角,不过是一个灰溜溜躲在外方的小戏子罢了,君言卿对着她的好,就似是与一只小宠的好一般,欢喜了,就是摸摸它,赏给它几分肉食,若是不欢喜了,便是动辄打骂。
而可怕的是,君言卿认为,这就是她的好了,而她这等的奴婢就只得在这暗夜里悄悄地哭泣,面上永远都不可露出几分的不自然来。她也清楚的很,若是没有君言卿这几分如同宠物般的宠爱的话,她儒风在这宫中必然是举步维艰,而她的家人则是永久的寄人篱下,永远都是受着舅公舅母的气,一辈子都是不可抬起头来。
所以,她就只得去忍着。
对着君言卿,曾她也是真真的把她当做长姐相待的,可君言卿是如何待她的。
那时,君言卿箍着她的脖子,她不得呼吸,面色逐渐苍白,她看着君言卿,妄图从这眼神中瞧出一两分不忍,可君言卿的眼里除了恨意,便是没有了其他。心底的恨意却是如同疯草一般漫着,很快就是盈满了她的心。
后来,她以为自己是要死了之时,君言卿却是将她放了下来。她一声不吭就是晕了过去。最后一眼,她只是瞧见了昏暗的烛火摇曳,人影绰绰,却再也不是当初的眼前人。
眼中一滴泪划过脸颊,她决定要放弃了,放弃曾经的真心,去恨了。
醒来恍然间再次见到君言卿之时,她却如同演绎了无数遍一般,鬼使神差的就是将自己满目的恨意压了下去,冷眼瞧着君言卿对着自己如同往日,她几乎就是在心中冷笑出了声。
怎么,这虚假的姐妹情谊还是没有演的够了么。
倒也是难为她了,每日做戏,也是不显得累么。
休息那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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