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夜 第十四夜 以我堕落，保你无虞(2/2)

“肖泽，拜见吾王。”

“树下等，拜见吾王！”

看着跪在我面前的十几个一代种，我拿圣薇划破手心，血液化为十几份，窜入他们的眉心，缔下血契。

有了这一只一代种的军队，我想我对战梵卓的把握更大了些，只是这个过程有点太顺利了，毕竟一代种可不是愿意屈居人下的性格。

但是凭着意念的感觉我能感觉得到他们是真的臣服，可是，为什么呢？

我可不觉得自己有这样大的人格魅力的。

————

“完成了？”

暗色的城堡内，海蓝色短发的青年问身后的仆人。

“是的，虽然芸晶大人看起来还是有点怀疑，但是血契已经接下了。”

“咔嚓”一朵蔷薇花被锋利的剪刀剪下。

将蔷薇花把玩在手心，梵卓终于露出了一丝算是真实的笑意“她不会这么轻易的相信的，去给我的王后点自信，至于那些一代种，让他们不该有的心思全给我断了，我放他们一命是为了芸晶，如果本末倒置了我会让他们明白什么是得不偿失。”

仆人不理解君主的做法“王，既然您为王后做了这么多，为什么不告诉她？比起那个二代种来说，您哪里配不上她？”

梵卓索幸坐回沙发上，看着茶几上的红酒，没有说话。

为什么不告诉？他的做法可以说是有点癫狂的啊，当年察觉到暮冢千雪的相貌与记忆中的少女相似的时候他就一直在暗中观察了。

宫芸晶出世的时候，梵卓只是觉得等到了一个好玩的玩具，是的，只是一个玩具。一个只属于他的所有品，所以他走向她，亲手扼杀了她的亲身父母，至于那个在角落中想要冲过来制止他却被管家抱在怀里的男孩，他则是选择了无视。

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好像是那个软软的一团窝在自己怀里，软绵绵的问“凉夜会永远陪着芸晶吗？”

永远是多远？他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活的太久了，久到已经忘了很多东西是什么样子了，醒来的时候一直是孤寂的一个人，所以他多数时间是选择沉睡的，但是这个软绵绵的小姑娘的出现好像改变了这一点，他开始长时间的清醒着，但是与暮冢夫妻的对战不世没有损伤，看着他赢得很轻松，但是那也是他趁着暮冢千雪刚生育完力量虚弱才赢了他们夫妻的，所以他受了不算轻的伤，需要长时间的睡眠来恢复修养。

沉睡的时候梦里也时常看见那个小小的女孩，他活的太久，已经不算清楚这是什么感觉了，弄明白的时间是他在身体还未完全恢复看到与小女孩的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三天后强行令自己醒来的那一天，那女孩酒红色的眸中似乎不止倒映着自己，还有了些什么其他的弄西，那种感觉，像是自己的珍宝被谁觊觎了的感觉，很不舒服。

他终于明白，他或许是喜欢上这个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孩了，她的每一个性格都是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换言之，宫芸晶就是他心中最喜欢的样子的集合体，小女孩拉着他的手询问他们是不是亲人的时候。

他蹲下身，罕见的真正露出笑意，说“我们不是亲人，但会是最亲密的人。”

她是他选中的妻子，他的爱人。

梵卓将蔷薇花插进红酒中，蔷薇花茎上的刺刺破了他的手心，但是那伤口很快复原，只是一瞬冒出来的鲜血还停留在莹白如玉的指尖。

——“凉夜，很痛吧？”

好像又看见了那个傻傻的丫头，抱着自己的手指，睁着一双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自己，像一只迷路的小鹿，酒红色的眸中都是对自己的担忧。

“哪，芸晶，你回家了。”

他抬手像是在抚摸那个少女柔软的发顶。

一阵清风吹过，指尖只剩下凉意，依旧是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