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1/2)
“你怎么做到的?”薛玉碟不可思异的看着,枯萎的树枝真的在手里燃起火。
“以后教你”他很娴熟,将燃起火焰的树枝放在柴堆里,慢慢的,火势蔓延。
他捡起地上两支湿润的树枝,穿起两只野鸡,而后把一头树枝插在土里,让火焰一点点烤熟它。
两人,一个坐在枯木,一个坐在火堆,没有了话语,虽然彼此都有很多话要说,可又不知从那里说起,该怎么说,怎么问。
树林外,北边溪水潺潺游鱼嬉戏,西边确实陡峭的悬崖绝壁,乱石嶙峋,一条大谷深不见底。
不一会,肉香飘动,火堆上黄橙橙的烤肉上,有着金黄色的油滴,呲呲落地。
独孤毅随手扯下一根草,掰下一张树皮,金黄色的烤肉一片片脱落,准确的掉进树皮。
“好厉害!”薛玉碟惊叹道。
不过她看不出一些细节,没有一点功夫基础,只是图新鲜而已。
他并指夹住一截青草,削肉之时似是在用剑一般,轻描淡写,几下,那肉一片片滑落,十分自然,没有一丝滞留。
一截柔弱青草,能削下肉,不仅要到达极快的速度,也对内力要求非常高,江湖之中能做到这一步的人不多,不过双掌之数。
“你这些是和谁学的,太有趣了。”薛玉碟痴痴道。
“大伯”
“你大伯是谁?”谁能教出这样的高手,任谁都会好奇。
“不能言,他十分神秘,不知踪迹,族谱之中也没有他的姓名,只听我父亲提过,说不得。”
“莫非他是武林十二人之一?”薛玉碟虽少闻江湖事,可却知晓极少人才听过的辛秘。
“父亲曾言,在大伯面前没有人可拔出刀。”独孤毅像是体会,明白那种情形。
“为什么,难道他把人杀死了?”她好奇的问道。
“他们没有了拔刀的勇气。”独孤毅声音低沉,有些灰暗了。
“他是天刀?”这种人物,又有刀,薛玉碟第一个想到了他。
独孤毅一边回忆,一边说着,“不知,父亲不曾提过,他授我武艺时也没有道出姓名,只说是我大伯,没有其它。”
薛玉碟再次追问道,“那你大伯用的是刀?”
“不知,我只有见过他出过一次手。”独孤毅眼神涣散,右手不由自主的轻颤。
薛玉碟饶有兴趣的问,“然后呢?”
在独孤毅浮现出一幕幕心惊的场景,这些东西是他不敢回忆的,“我败了,再也不敢用剑了,或者说是再也提不起剑了。”
薛玉碟不解,不就是败么?又不是死亡,“为什么,不就是败么?”
“你不懂,”独孤毅摇了摇头,沉默不语。
每一个强者都有一份自信,一份对自身实力的肯定,对极限的认知,一旦自信被击碎了,后果不堪设想。
空气很凉,两人陷入了沉默,那香气四溢的野鸡变得索然无味,如食鸡助。
想了很久,她还是忍不住问,“你大伯为什么要这么做?”
独孤毅目光变得复杂,畏惧与自信在对抗,一点点消磨着他的意志,“让我变得更强!”说出这一句话,他的眼睛有一刹那是亮的。
长辈不应该鼓励后辈么?为何在打击他,让他再也无法面对自己,“可你再也提不起剑了。”
“或许吧”或许充满了不确定,不足够自信,甚至还有几分迷茫。
有些人注定不是被打败的,而有些人注定是要被打败的。
两人再次陷入深深语塞,对望无言,不知该说什么,不知该怎么说,很纠结。
悠悠牧笛空林彻,摇摇黄牛百草折。
独孤毅牵起长长的衣袖,顺着悠扬牧笛而去。他知道,前路有人家,有村落,可以小憩一段时日。
行走在幽长的丛林,鸟雀欢鸣,时有山鹿穿行其间,深居高楼大院的薛玉碟很少能遇见林间山鹿,分外惊喜,她想跑去摸一摸,可山鹿怕人,嗖的一声消失在林木之中。
树林外,炊烟袅袅升起,一所草庐小屋坐落在水边,一个三岁小童坐在木桥头,剥着莲蓬,却不见荷花,脸上洋溢着欢笑,不时看着树林尽头。
“快看,是一户人家。”薛玉碟欣喜的跑在前头,衣襟飘飘。
汪汪,一条大黑狗突然冲出,露着白森森的獠牙,一双狡黠的眼珠直转。
“谁”一脸胡渣的老汉从栅栏里钻出头,一看是一个漂亮小姐,急忙拽住恶狠狠的大黑犬。
薛玉碟气喘吁吁的拍着胸口,不知是累了,还是被吓到了。
“你是那家小姐,怎跑到这里荒山野岭来了?”老汉朴实,脸色黑黄,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庄家汉。
“我不是什么小姐,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儿,我一时贪玩,和家人走散了,误入这里。”薛玉碟笑着说。
“老伯可以收留我们几日么?”薛玉碟十分温和,娇滴滴的模样,独孤毅在她身后缓缓走来。
“不是老汉小气,只是这屋舍住满了,若不嫌弃,老汉早年在对面的湖畔上还有一处住所,可以让你们住,多久都可以。”老汉回应。
“多谢老伯”薛玉碟连忙道谢。
“那老汉便带你夫妻二人去往对岸。”老人家眉开眼笑,乐呵呵的,十分质朴。
“我……”薛玉碟想解释,可又欲言又止。
老人家年轻时候是一个渔夫,他有一艘小船,这样就快多了。
老人精神饱满,一路上说个不停,家有三儿两女,大儿在外娶妻,二儿在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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