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是多情?是痴情!(1/2)
六月份的南方,梅雨朦胧,雾霾沉沉,黑压压一片,给人以压抑沉闷的气氛。
险峻山岭之间,一座古城屹立在群山之中,高大巍峨,铁青色城墙坚硬厚实,饱经风霜的洗礼,充满了岁月的痕迹。
深黑色的大门,在门板中央刻着一柄剑,厚重而有质感。
城门上,写着葬剑城,字迹平实近人,没有一丝锋芒,质朴方正,宛若天成。
在内城,有一处最大的院子,有山有水,山高林密其间有一条飞瀑,激流如箭。山中有一庭院花团锦簇,亭台楼阁依山势点缀,小桥流水仿佛置身江南人家。
院内,两棵梧桐树中间,有一个秋千。
其上坐着青丝缭乱的女子,一身白衣胜雪,衬托出那干净无瑕的脸颊。
不知是谁,惹得这天仙般的女子,愁苦,泪痕依稀,圆润而光滑的下颌带着晶莹的水珠,似乎不久前她哭过了。
下过雨的泥土上,掉着一块美玉,雕刻着一只活灵活现的蝴蝶,玉质晶莹,温润实属难得的美玉,可惜被主人遗弃了。
她额头轻轻靠在右边柔软的丝绸上,傻傻地看着什么东西在发呆,眼睛没有一丝光亮,灰沉沉的,没有生气。
“小姐还没有吃东西么?”一位衣着华贵的夫人,皮肤光滑细腻,四十多岁的年纪,却有着十八岁少女的脸蛋。
“是的夫人,从小姐回来到现在,就只有喝过一碗莲子粥。”小丫鬟十分担忧,就像一个闺蜜一般。
“小蝶,你这是怎么了?”那夫人走到秋千旁,把女孩抱在怀里,右手轻轻抚着她油亮的秀发。
天下间,有那位母亲,见到自己的孩子悲伤而不落泪,或许她们比当事人更加难受,只是在孩子面前不敢表露。
洁白如玉的脸蛋,滑落着两行清泪,她伤心的说不出话。
杨月容从小看着女儿长大,就在这葬剑城里,从婴儿变成少女,从少女变成大家闺秀,她一直陪着,这么多年她只有哭过两次。
第一次是在她小时候,一个为了救她死去的少年。
然后,就是现在,她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
就这样,母亲一直抱着女儿,直到自己的衣服被泪水浸湿,呜咽声一点点变得沙哑,变得微不可闻,红通通的眼圈,装着数不完伤。
她的泪眼不是因为别人,而是因为自己而流,她在责怪自己,花心,怨自己不够矜持。
在她身后,一片葱茏的树林里,虎目雄威的中年人,站在石桥上,远远的注视着他的女儿,那慈父般的关切。
“小姐在外见过什么人?”他很想知道,究竟是谁,把他的女儿弄成这副模样。
“小姐约见了独孤公子,为他挡下白羽公子一击,……”他身后,一个黑影回答道。
“什么!”薛惊鸿怒目横秋,黑发无风自动,身上一股强横的气机骇人之极,地上岩石都承受不住那种压力,砰岩石粉碎,树枝吱哑作响,摇摇欲坠。
“主人,属下带人宰了他去!”黑影单膝跪地,左手立剑于地。
“他不知道玉蝶是我女儿?”葬剑城主强忍怒气,转念一想白羽何人,若他要杀玉蝶,世间能有几人可阻?
“他不知,是小姐跑到独孤公子身前,裆下白羽翎。”黑影赶到之时薛玉碟就被独孤毅救下,他一直在暗处观察。
葬剑城主虽未在场,可仅凭黑影口诉,猜出了不少事。
比如,白羽公子并不想杀独孤浩天,而且当时还有高人在场,一个能匹敌白羽之人。
“独孤公子?”他摇了摇头,低语着“冤孽啊,冤孽,哼”
可这不对旧时相见不应该是开心么?怎会这般模样,一直哭哭啼啼,“还有其他人?”
“还有一人,也姓独孤,他甘愿为小姐去死,不顾一切,内功出奇的高,白羽公子都不是他的对手。”黑影回忆道。
“对了,或许就是因为这位独孤公子,小姐才流的眼泪。”在场人都看得出,那独孤公子是一个痴情种子,能为所爱之人付出生命。
“那个叫什么?”葬剑城主十分好奇,江湖上出现这等人物,他居然不知。
“属下不知,那人姓独孤都是从花公子那里知道听说,至于名字却是没有一个人清楚。说来,那人穿着简单,粗布麻衣,可在他脸上没有一丝自卑,整个人充满了一股子刚毅,风吹不折,雨打不惊。”
“哦,这江湖上有这样的人,少年才俊。”葬剑城主细细听完,那人事迹,与骨子里的气质,颇是欣赏。
“唐门暗器独步天下,早想会会,明日带玉蝶前去拜访!”他目光变得凌厉,宛若两束剑气,能隔空伤人,实力之强可见一斑。
“你且下去安排,此次出行带上白药师。”薛惊鸿迈动步子,朝着小庭院而去。
她似乎哭累了,睡在母亲怀里,十分恬静。
夫妻二人只有一个子嗣,便是薛玉碟,所以十分宠爱她。
薛惊鸿让下人都推下,只留下夫妻二人,在梧桐树下,静静的坐着,等着。
他们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交流。
天空乌云密布,群山被白白的雾气笼罩,风吹过面颊,带来了湿润的空气。
这是下雨的前奏,天气转凉。
薛惊鸿不知从哪里,找来两件纯白色的貂裘大衣,一把足够五六人避雨的大伞。
一盏茶的功夫,黑云沉沉,一场暴雨倾盆而至,梧桐树下落叶纷纷,雨声噼啪,纤柔的绿草倒成一片,泛黄的梧桐叶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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