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初夏月婉醉莹(1/2)
小舟荡漾,古筝悠扬,花船上,纱幔遮掩,一道妙曼身姿映在流萤屏风,柔美的纤指轻轻拨弄着古筝,琴音袅袅。
青丝飘飘似是三月春雨,凝脂如雪吹弹可破,粉黛低眉温文尔雅,她不似风尘女子,身上放散出一个独特的气质。
花船除了古筝轻弹,几个醉意熏熏的酒徒,品抿酒水。
咕噜,咕噜,船外水声咕咕,像是有一头水牛在喝水。
琴音嘎然,那端庄优雅的琴女,起身道,“几位公子,昨夜小女子偶感风寒,咳咳,体力不支,想要休息了,请公子明夜再来。”
“哼,酒还未尽兴,你便要走,你可以我们兄弟花了多少雪花银,才能让你弹奏一夜?”张横跋扈的公子,饮下一杯酒,色mī_mī的望着屏风。
这三位公子哥,是扬州城里内出了名的纨绔子弟,祸害了不知多少娘家妇女,近日听闻这扬州湖上,一位歌姬,清新脱俗,乃是破落官宦人家之女,色心起。
在这花船上,他们包了歌姬三夜,可一面都不曾见过,现在还让他们早早离开,心头自然不爽。
“这花船上,几乎都是咱们哥几个的人,要不……”盐商公子,陆福泰淫意的笑着。
三人自小一块长大,臭味相投,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的心思。
“那秋家闺女,可是你陆福泰第一口,这次可不是你了!”这王阳开口,一双眼睛直溜溜盯着屏障,恨不得撕开它。
“好好好,这次你们先来,不过嘛……哼哼”陆福泰舔了舔嘴唇,想出很多玩法。
“不过怎样,你倒是说啊!”一旁的周宏宇,听着心动了,他知道一定很有意思。“快,我也想试试。”
“你第一个上,完事后,我带回家,玩一个月。”他笑得很邪恶,嘴角流下白色的丝线。
“你玩一个月?她还能活着么?”王阳见过陆福泰玩弄女人,没日没夜,十分变态。
“怎么不行么?”他反问道,有些不满。
“行,怎么不行,只是这时间不对,我们三兄弟,一人一个月,你最后一个玩。”周宏宇站起身,说道。
“好,不过可别玩坏了,玩坏了可是要用你那媳妇来赔哦。”他也跟着出了花船,命令家丁打晕船人的侍从,乘一艘小舟离开。
花船下,亦天臣同独孤毅一起喝着酒水,听见琴声停了,船上有一群人离开了。
他将酒坛扔下水,脚尖一点飞上了船板,很开心的模样,“走,带你去见一个人!”
“这个贼骨头,居然偷了风尘女子的芳心。”独孤毅猜出了一二,从那嘎然的琴音……
花船内,浓郁的花香被风吹散,歌姬点燃了一截珍贵的沉香木,清心,安神。
“王公子怎么还没有走?”夏琬莹,似乎太喜悦了一点,半晌才发现还有人没走。
“本少爷听闻小姐染了风寒,想着小姐午夜难眠,帮小姐去去寒气。”王阳把玩着扇,仰头喝下一大碗酒水,打着酒嗝。
“奴家,虽是入风尘,可卖艺不卖身,望公子自重!”夏婉莹面庞绯红,拔下头上银簪藏在袖口,小心退到了床头。
“这事好办,一会公子我,不付钱就可以了!”王阳醉意熏熏,站起身,一摇一摆。
他笑意很浓。
嘭,他右脚一滑,摔向屏风,几支蜡烛被跘倒了,引燃了纱幔,丝毫没有察觉,他一见那婀娜的身影,一下子扑了过去。
夏婉莹大喊“救命”那柔美的音色,令王阳像是打了鸡血,面目潮红,十分兴奋。
“等等,让本公子来救你。”王阳一边脱下衣物,大笑道。
一手一把抓在那傲人之处,夏婉莹眼睛几乎滴出水,袖口银簪钻出,用力扎在那爪子上。
“啊!”一缕鲜血飞溅,洒在薄薄的轻纱之上。
“你这贱女人,胆敢用凶器害我。”王阳勃然大怒,随手拎起古筝,猛拍下去。
哐,古筝碎裂,琴弦断了,而火势在蔓延,烧燃了小半边屋子,船梁砸落。
嘭,一道身影破窗而入,一手托住酥软的蜂腰,脚下似有清风,飘出火外。
“是他欺负你么?”亦天臣关切的问道。
“恩”夏婉莹惊魂未定,吓得不轻,紧紧搂着身边人,不敢松开手。
至于独孤毅,拎着一坛酒,绕着船舱泼洒,一把火从船外点燃,内面火光冲天,王阳拼命逃出火海,身体被烧焦了一半,气息奄奄。
“差不多,该走了。”亦天臣看着大火,烧了一大半花船,远处有人赶来救火。
三人踏上小舟,原本悠悠小船,变得飞速,驶过水面,水浪朵朵,翻腾起伏。
“这下真没地方可以去了。”夏婉莹低着头,揉搓着雪白色的衣裙,白皙的面容,让人迷醉。
“好啊,我带你浪迹天涯,四海为家,如何?”他无奈的说道,现在花船烧了,还死了一个富家公子,扬州,她一个人待不了。
“以前,不是说不能带我么?怎么现在变了?”她盈盈而笑,如同银铃悦耳动听。
“以前,你好歹有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跟着我,除了四处颠沛流离,风餐露宿,没什么好日子可过。”亦天臣一直在外漂泊,不想她同自己一样。
“他就是你说的那位哥哥?”夏婉莹好奇的打量着独孤毅,样子普普通通,穿着简简单单,没有一点特别的地方。
其实人最特别的,不是特别,而是没有一点特别。
“他在你,面前提过我,却没有在我面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