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孩子的择校(1/2)

早餐时，小蔓跟母亲说江涛回来的日子定了，九月二十号。她心里头期盼极了，却故意说得轻描淡写。她怕母亲说她骨头轻，八百辈子没有男人。张小蔓算是一个强悍的女人，能自己砍花园里的树，自己铺草坪，自己修水龙头。拿关观的话说：“要不是知道你还来大姨妈，真以为你是条汉子了。”然而再强悍的女人也会希望有个男人在身边，累的时候靠一靠，寂寞的时候抱一抱。她特别想念丈夫江涛，尽管那个男人幼稚、任性、不靠谱，但也有温热的胸膛和男人的味道让她栖息迷醉。她在心里暗暗的倒数计时着。

张小蔓把关观quarie店的地址给了钱惜，让她自己去店里上班。她不打算送她，如果她连店都找不到，这样的生存能力干脆就不要做工了。钱惜心里虽然胆怯，但是还是出了门。

做了几天工，钱惜竟然都坚持下来了。关观的反馈也不错，小姑娘手脚挺麻利的，也不多话，也不偷懒。小蔓对钱惜也刮目相看了。或许钱惜暂时不回国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这一段人生经历对她来说也是很宝贵的。

苏雅的工作还算顺利。她仔细的研究了一下公司推出的一些热门路线，给公众号写了几篇文章，尽管那些地方她都没有去过。但是好在互联网时代，可以查到很多相关的图片和文章。“天下文章一大抄，看你会抄不会抄”，苏雅就是那种很会抄，并且抄得不露痕迹，抄得出于蓝而胜于蓝。她那半年的采编还真是没白干。老板对她也还满意。

下班之前又有一个好消息，lulu告诉她下周四有一个团，是本地的一个地产公司接待国内的看房团赠送的旅游项目，去皇家国家公园。她知道苏雅有一部宝马车，想让苏雅也参加带团，可以载三四个客人，公司会支付她带团费和车马费。lulu还告诉她地产公司说了这批客人都是有钱的主，人数不多，就十几个人，所以不能用大巴，必须一码的豪车接送。

有钱赚苏雅当然是高兴的。而且她也听坊间传言，悉尼的房价都是被中国人抄起来的。组团来买房，而且大多是买楼花，也就是国内说的期房。据说很多财大气粗的同胞指着图纸说：“来，这个给我来两套，这个给我来一套。”宛如在菜市场卖白菜一般。虽然有些夸张，但是也差不多。听lulu说，带高定团最大的好处就是有小费，客人都有钱，一高兴，小费比工资都高。苏雅打算好好做做功课，让客人看到最美的澳洲风景，多挣点小费。赚钱的感觉真好！难怪汪晓军那么喜欢做生意。

忙忙碌碌中，终于到了周末。为了庆祝苏雅踏入职场，小蔓建议到她家吃饺子。关观总是愿意凑热闹的，每次来还拖家带口，带着孩子和张姐一起来。苏雅也想跟姐妹们交流一下工作的感受便也欣然同意了。只是从若答应了helen去踏青，就不参加了。

“阿姨，我最喜欢吃您包的饺子。我家那个保姆包的饺子比您做的差远了。”关观拍着小蔓母亲的马屁。

“那你还不如把你那保姆辞了，雇我去给你做保姆。你一个小时给她多少钱啊？”老太太认真地问。

关观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连忙岔开话题，从包里拿出一盒面膜说：“阿姨，这是前两天给您买的面膜，日本的，补水效果可好呢。”

老太太见到礼物立刻眉开眼笑，说：“还是关观好，什么都想着我。不过以后不要再买日本货，不要给他们送钱。你没听说吗，要打仗了！”小蔓母亲是个老愤青，一腔的爱国热忱，稍微有人一鼓动，便满腔热血。

关观一愣，觉得挺有趣，便假装认真地问：“真的？中央给您来电话了？”

母亲琢磨了一下才明白，气得拍打着关观说：“你这熊孩子，拿我消遣！”

关观笑着跑开，去和小蔓他们说话了。

女人们聊天，三句话不离孩子。又谈到上学的事儿。

“我还是打算让乐乐上男校，主要是他爸爸也不在身边，我就怕我一个带着他把他带成妈宝男。公立男校bully（霸凌）的情况比较严重，青春期的小男孩儿本来就精力旺盛没地方发泄，我家乐乐又老实，肯定被欺负。私立男校管理上比较严格，而且上得起私立的孩子大部分还是家庭条件比较好的。我倒不是说有钱素质就一定高，但是普遍底层社会的人素质是要低一些。”小蔓说。

关观连忙附和着说：“是啊，我开车经常经过你们说的那个男校，那橄榄球场大得比妞妞她们整个小学都大，草坪维护得跟地毯似的。私立学校有钱，硬件条件好，师资也好。最关键的就是小蔓的说的，同学好。你说我家是闺女，如果上公立混校，万一找一个中东难民对象回来，那我不得气死！”

小蔓笑着说：“你说的这是个问题。我以前一个同事，为了让他家女儿上天主教女校，全家受洗皈依了天主教。拿他的话讲，去了那个学校绝对不会遇到阿里巴巴。”

关观也笑了一会儿，对苏雅说：“苏雅，多多也跟乐乐一起送私校吧。让汪晓军出钱，那是他亲儿子，他又不是没钱！”

苏雅勉强地笑了笑说：“谈了，他不太愿意出钱。”汪晓军的意思就是孩子给她了，除了抚养费他就什么都不管了。

小蔓想了想说：“多多那么聪明其实可以考精英中学，四年级上半年可以先考oc班（o班基本上都能考上精英中学了。现在才二年级，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