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三十六岁的老男人(1/2)
邢子获的保证和承诺从来都是信不得的。而当年关观就相信了。他让她放心,他说不会让她受委屈,他还说会带她见他父亲,她都相信了。可是失宠就在她满怀希望的时候发生了。他说会来找她,和她相守,她又信了,可他却又和别的女人生了孩子!
她现在唯一可以相信邢子获的就是,他说他不会放了她,永远不会。也好,那就撕扯一辈子!她虽然不敢正面反抗,但是也要给他添些不痛快。看着他不痛快,她就很满足。
一阵孩子的啼哭声,把她从回忆的甜蜜和酸楚中拉了回来。她一阵烦乱,从床上爬起来披了件衣服冲进豆豆的房间,看见张姐正抱着孩子,哄着。
“能不能别让他哭了?这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关观站在门口皱着眉头喊。
“太太,豆豆好像喘不上气,吭哧吭哧的。”张姐有些慌张。
关观走过去接过孩子一看,果然孩子鼻梁发青,鼻翼翕动,看上去应该是哮喘。这孩子怎么会哮喘呢?关观心里也着急了,她连忙把孩子竖着抱起来,一边埋怨说:“这屋里一点风都不通,他能喘得上气吗?”
张姐嗫嚅着说:“这天气夜里还很冷,我怕孩子冻着。”
关观心里一阵烦,无奈地说:“什么都不懂,真不知道邢子获派你来干什么?好了,好了,你睡吧。孩子交给我了。”说完就抱着豆豆回了自己房间。
回到房间,她把窗子打开,让新鲜的空气进来。她抱着豆豆站在窗边,让他呼吸顺畅些。果然,过了一会儿,孩子呼吸平稳了一些,伸出小手摸了摸她的脸。肉肉的小手带着奶香味依恋地在她脸上逡巡,关观烦躁了大半夜的心一下子就温软了下来,她亲了亲豆豆的小脸,拖了一张靠椅坐下,也不敢睡,就这么抱着孩子。心里恨极了邢子获,真不知道那一辈子欠他的!
从若搭关观的车回到住处,刚走到楼下,便见到helen站在楼门口。
“这么冷的天你在这儿站着干嘛?”从若问。
helen裹了裹大衣说:“这么晚了你没有回来,打你电话也不接,我不放心,下来等等你。”
从若有些意外,也有些感动,说:“哦,手机调了静音没听见。”
helen一笑说:“看见你没事就好。萱萱已经睡了。”
“谢谢你。”说着两人进了家。
“早点休息,晚安!”helen说完回房休息了。
从若浑身都是烟味,她觉得很不舒服,回房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温热的水冲在身上,她轻轻的抚摸着身体上深深浅浅的伤痕,这样的身体丑陋,而且肮脏。她从来不敢穿无袖的裙子,也不敢去游泳,除了自己,她不敢让任何人看见她的身体。段鹏对她下手的时候刻意地避开她的脸和裸露在外的手臂和腿,他设计好了一切,让她无法投诉,无力反抗,被他死死捏在手里,无处逃脱。她只有熬着,熬到萱萱长大独立,她就可以跟他同归于尽了!
来到悉尼已经八年多了,八年前她还是个懵懂的女孩子,怀揣着梦想来到这块世界上最大的岛屿、最小的大陆。申请学校的时候,中介跟她说“澳大利亚是个机会无限的地方”。这可真是天大的谎言!她虽然不是像关观那样的富二代,但是家境也还算富裕。父母送她来留学也希望她能在国外好好发展,所以如很多打算移民的女留学生一样她选了移民专业,会计学。刚开始的那个学期是无比艰辛的,语言的问题,专业的问题,生活的问题,无一不困扰着她。她入学交的第一个朋友就是张小蔓,小蔓像一个大姐姐一样在学习上帮助她,在生活上照顾她,让她在刚刚踏上这块陌生的土地的时候感受到了亲情和温暖。可是她现在却无法确定认识张小蔓到底是她的幸运还是不幸。
如其他留学生一样,一切稳定下来,从若便想找一份兼职的工作,打工贴补生活费用。毕竟家里也不是特别有钱的人,父母赚钱也不容易。找了好一阵子,第二学期结束终于在一家咖啡馆找到了工作。咖啡馆还挺大的,请了十几个人,老板是一个香港人,如大多数华人老板一样,对待同胞都不太善良。资本在原始积累的时候剥削是最残酷的,这句话同样适用于这个咖啡馆。
打工的生涯是苦逼的,从若在家里也是个娇娇女,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工作。一起干活的人并不友善,她是新来的,性子又软,总是受欺负,每天只做洗杯子倒垃圾的工作,在咖啡店做了快两个月也没有人教她做咖啡。
认识段鹏也是在这个咖啡馆里。他是专门给咖啡馆做配送的,每天晚上咖啡馆收工之前他都会送来第二天要用的食材。那时他二十五六岁,开着一辆小皮卡,总是穿t恤牛仔裤,长得很帅,像年轻时的周润发。常常一脸的不羁,叼着烟,和店里女孩子们调笑,偶尔也会跟从若调笑几句。他对每个女孩儿都一样,倒也没有因为从若长得漂亮便多看几眼。店里的女孩子都叫他鹏哥,从若也跟着叫他鹏哥。从若每次见到他,都会想起《英雄本色》里的小马哥。听说他也是香港来的说一口粤语,普通话也很好,在那个时候悉尼的香港人国语都很糟糕。所以在悉尼如果有人问你母语是什么,你回答canderin或者cantonese。会说粤语就比较好找工作,毕竟那时澳洲华人的主流还是香港人和广东人,就连在这个小咖啡馆里,几个会说粤语的广东女孩儿都很受照顾。从若常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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