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我只能说对不起(1/2)

十二月的风是刺骨的，从敞开的大门里涌入室内。相拥的两个人却毫无察觉。

“关小姐回来了！怎么在门口站着呢，别冻坏了，先生，您快让关小姐进来吧。”陈姐的声音让相拥的两个人回过神来。

邢子获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把关观拉进来，关上了门。他把她冻得冰凉的手握在手里，一句话也没有就呆呆看着她。

“关小姐没吃饭吧？我晚上做的菜，先生一口也没吃，我给你们热热去。”说着陈姐就张罗着弄饭菜。

两人坐在沙发上，关观靠在他的肩头，深深地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像做梦一样。”邢子获突然轻轻地说。

关观转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亲说：“不是梦，我不走了。”

邢子获叹息一声，把她搂在怀里，说：“你也走不了了，我不会再放你走了。”

陈姐准备好了饭菜，两人吃了饭便回卧室腻着。

“子获，我要是不回来，你会怎么办？”关观躺在邢子获的怀里问。

“不知道，应该会去你家找你，把你带回来吧。”

“你怎么知道我会跟你回来呢？要是我不肯跟你回来呢？”

“那我就把你，”邢子获停顿一下，邪魅一笑说：“就地正法！”

……

第二天，邢子获一早就去开会了，关观躺在床上睡懒觉。迷迷糊糊地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了，她看也没看便接起来。

“妹妹，你火车晚点没？到哪儿了？”电话那一端传来嫂子的大嗓门。

关观一下子就醒透了！坏了，跟家里人说了回家的车次，昨天光顾着和邢子获腻歪，忘了告诉家里人自己不回去了。

“嫂子，我公司临时有事，回不去了。”关观撒谎说。

“啊？你哥都去车站接你了！哎，不对呀，你不是辞职了吗？咋又回公司了呢？”

“那个，还有些事没交接清楚，老板又给我加了薪，我就又留下了。”关观继续撒谎。

“你这啥公司啊？咋还有员工辞职又给叫回去的？妹妹，你不是有啥事儿吧？有事可千万别自己扛着，还有我和你哥呢！”嫂子有些担心她。

“没事儿，真的没事儿。我这不是升职加薪了嘛，机会也不容易，哪能说走就走。”关观故意说的轻松，让嫂子放心。

“你真没事儿？”

“真没事儿。”

“那过年回来吗？”

“还不知道呢，等我看看公司怎么安排。”关观也不知道该不该回家，她内心有些怕面对家人。

“那你定下来时间再告诉我们。没事你就挂了吧，我得给你哥打电话让他回来。真是的，不回来了也不知道给家里打个电话，你哥还专门跑去接你。我家里鹅都炖上了，还等你回来吃，真是的……”嫂子抱怨着挂了电话。

关观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里一阵不痛快，如果家里知道她和邢子获的事，会不会把她抓回去关起来？怎么办啊……

晚上，邢子获一回来就发现怀里的小人儿情绪不好。

“怎么了，为什么不高兴了？”

“今天家里来电话了，问我过年回不回去。”

“想回去就回去呗。”

“可是，万一家里发现了，不让我回来了怎么办？我都不敢回家了。”关观难过地说。

“那你不想家？”

“想家。可是我更想你！”关观攀着他的脖子撒娇地说。

邢子获叹了一口气，把她搂紧，想了想说：“过年，你还是回去吧。留在这儿……”

他没有说完，关观也知道，留在这儿他也不能陪她，他要回家陪他的老婆和女儿！放在几天前，或许她都会懂事地点点头，隐忍下来。可是现在她就是不想忍，突然便放声大哭。

邢子获拥着她安慰说：“放心，如果你家里把你关起来，不让你回来，我去接你，就算抢，我也要把你带走。”

关观见他会错意，哭得更大声了。邢子获大概被她哭得有些乱了，说：“那过年就不回去了！别哭了。”

关观擦了一把眼泪，仰着头看着他说：“凭什么？过年你和你家里人亲亲热热的，我还想跟我家人团聚呢！”

邢子获一下子就明白她为什么痛哭了，轻叹一声说：“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关观抽抽嗒嗒地说，也不抬头看他。

邢子获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语气认真的说：“观儿，我可以保证会尽量让你快乐，但你必须知道，有些事情，我只能说对不起。”

他是认真地！认真地告诉她现实。关观看着邢子获的眼睛，突然就有些怕，心中虽然还委屈，却也不敢再闹了，只是垂着眼小声地抽泣。

“好了，去洗个脸，吃饭了。”邢子获揉了揉她的头发温声说。

整个晚上，她都蔫蔫的，也不说话。吃了饭，早早的洗澡上床躺着了。邢子获打了几个电话，也洗了澡上床躺着。

“明天让杨敏陪你去给你家里买点礼物，过年的时候带回去。”邢子获揉揉她的头发说。

关观假装没听见，一拧头，拿起手里的英文小说出声的朗读。邢子获一笑，也不理她，躺下关掉自己这一侧的灯，睡了。关观读了一会儿，见他没动静了，竟然睡着了！她气恼地放下书，也躺下睡觉，可是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选择和他在一起便知道不会有名分，可是却没有真正的细想这样的身份要承受些什么。今天她才意识到，她就是个妾，见了正室是要退避三舍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