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赐婚(1/2)
江南的春的确滋润催发,尚烈从洛阳买过来的几盆牡丹不经意间都盛开绽放了。看那花团锦簇、雍容华贵的美姿着实令人喜爱。
绿艳闲且静,
红衣浅复深。
花心愁欲断,
春色岂知心?
尚琰心里默默念着。如果敏敏在就好了,只她一个娇羞的垂眉浅笑,定教这些花儿黯然失色。又或者给她戴上一朵,那她一定美艳动人,闭月羞花。可是,我的敏敏,我何时才能见到你?皇爷爷虽然昏庸糊涂、性情善变,却也是能吃能睡、能走能动,并没有大家传得那样凶险。若是拖上半年十个月的,可教他如何是好?
尚琰正惆怅难解,下人忽传有圣旨到,要他去正堂接旨。
“朕君天下,封诸子为王。王嫡长子立为世子,必选贤女以为之配。今朕第二子秦王樉嫡长子尚琰,年已长成。尔罗氏乃有良之女,宜以缔姻。兹特授以金册,立尔为秦世子妃。”
“不!”尚琰大喊一声,不等公公念完,就跳起来抗议道。
地上跪着的所有秦王府的人都吓了一跳。秦王立即令人把他按住,尚琰挣扎着,试图去抢圣旨,要把它撕毁。传旨的公公从来没遇到这般抗旨的,吓得把圣旨往秦王手里一放,也不敢要赏,就赶紧领着他的人回去了。秦王急忙给尚烈打个眼色。尚烈就追了出去,跟公公说了一许多好话,塞了满满一袋银子,让他回宫复命直说接下了即可。公公也不想多事,便勉强应下了。
尚琰这才忽然明白了母亲的一切用意,大吵大闹了起来。秦王二话不说,一个耳光就掴过去。尚琰顿时半边脸辣得生疼,可他却倔强得把另半边脸也伸了过去,直嚷道:“打死我啊,打死我啊。”
秦王抬手又要打,被冲过来的王妃一把拦住:“你先打死我!”
“你……”秦王举着的手变成了拳头,冲着王妃喝厉道,“人是你选的,抗旨是死罪。你若想死,别害我!”
邓妃走过去,拉过秦王,给他抹了抹胸口:“王爷别生气,自个身子要紧。”
秦王“哼”了一声,又瞪视了一遍王妃、尚琰和罗娟,便和邓妃走了出去。石英也偷偷笑了声去找尚烈了。
罗娟不知所措,她刚刚看见秦王那一巴掌是有多凶狠,尚琰左脸此时四个红指印还在泪水里格外明晰。她掏出手绢想给尚琰擦拭一下。尚琰张着嘴,弓着身子,无声痛哭着,直把她挥开,看也不看她。王妃想抱过他,也被他推开。
这一刻,尚琰才觉得这个家是让人有多寒心。父王本就不待见他,从小到大被他打得还少么?而母亲,这个口口声声爱他护他的人,也好会做戏做圈套。他们有把他当人么?有真的为他着想,真的想他要什么么?原来自己不过是个傀儡,是个木偶,是他们想如何就如何。
尚琰走出行馆,漫无目的地游荡着。王妃让马彪张先行寸步不离得跟紧他。杨毓敏活着,她不怕尚琰会寻了短见,让他出去散散心也好。别说尚琰了,她自己整日呆在行馆里也快闷死了。行馆里近日人来人往,可来人看起来都有些五大三粗,不像朝廷命官。而且秦王每次与人谈话,都关着房门,与邓妃石英一样。
王妃猜度着秦王必是有大动作,不过也深知他只是一点匹夫之勇,他要成就大事恐怕也只是暴虎冯河。王妃想秦王既瞒着自己,不让她知晓,那她也正好权当不知。若秦王东窗事发,她也好以此脱身。
来京师是不是有一个多月了?那自己是有多久没给敏敏写信了?不知道敏敏在做什么,有没有想我?尚琰望向天空,灰白的犹如死寂。光枝桠的树木,连只鸟也不愿栖息。来京师做什么?去年都敢不来,今年又为何要勉强自己?
朱开呢?母亲竟还不肯把他还我,也不知把他关在了哪里。没了朱开,自己竟像断了腿的残废。而没了敏敏,自己活着又有什么意义?想起她说得那些偏激极端的话,直教自己赶紧奔回西安去才好。
“你若娶罗娟,我就嫁九胜。”
“我既不能和你做夫妻,我嫁谁,做什么,又有什么关系!”
“你不回来我就死给你看!”
可是身后两个人却如无形的麻绳捆绑着他。尚琰随意进了一家酒馆,问掌柜要了酒,举起坛子就灌了起来。
“哈哈哈,想我大明第一世子,敢违抗圣旨却不敢娶个女人?”燕王踏进门来,一眼看见尚琰,就朝他走来,挖苦道。
尚琰看了看他,只见一脸的嘲讽。便闷着头,端起坛子又灌了几口。
“小子,那女人层次是差了点,但也不至于让你怕到不敢娶吧。”燕王仍是饶有兴味得激将道。
“谁说我怕了,我是不想!”尚琰争辩道。心事无法说与人知道,唯有喝酒。
“那还不是一样?”燕王笑了笑,又问道,“你知道女人是甚?”
“甚?”
“花。”
切,尚琰冷笑一声,以为他又要拿百草鲜花做文章。
“错,错,错。”燕王不用他一个字,就直道他会错了意。他说,”女人是花,是锦上添花的’花’。女人爱美爱漂亮,就在头上插满各种花饰。男人爱美爱漂亮,就在家里娶进各样女人。女人就是男人的花饰。”
尚琰摇了摇头,自顾喝酒。
燕王也不在意他的反应,继续说道:“天下是男人的,男人就该志在四方,志在天下。有能者居之,同样,有能者多娶女人。天下谁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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