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前方(3/4)
>顾丹晨苦笑道:“刚才咱们不是也说过了么,《天脉九篇》失佚多年,就算冥教之中也未有留存。我们派出去的人几乎将所有当年木易天出没过的地方都查了个遍,仍然一无所获。想要找到《天脉九篇》,何止比登天还难?慧海大师说世上唯一能救雪念的法子就是让她修行冥教无上神通《天脉九篇》。但有些时候我禁不住会怀疑,这世上是否真的有这种功法?”陆元放道:“慧海和尚医术精绝,名声在外,虽然有时说话颠三倒四做的不得准儿,但我知道他对雪念也是十分喜爱的,铁定不会在这件事上胡说八道。”
顾丹晨点了点头,有些意兴阑珊的道:“我倒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几年下来,雪念的病势愈发沉重,我这心里实在是焦急。好了,我有些累了,先不说这些烦心事,你找人把那个郭昊送到百花小筑去吧。”她素知陆元放与风恨昔不睦,因此也没打算让他亲自去送人,哪知话音未落,大殿门外
虽然对郭昊能够以法力催持凡石感到迷惑不解,但顾丹晨不得不承认陆元放所言甚有道理,道:“近些年来玄圣寺南天宗等各门各派声势日隆,门下杰出弟子层出不穷,大有赶超我凰羽门之势。我顾丹晨蒙恩师垂顾,忝居掌门之位,决不能任由本门被别人压下一头。上古传说,曾有一位名门弟子兼修佛魔道三脉道法至于极境,最后羽化成仙,长生不死。
此事虽不可信,但万法归宗之说由来已久,若能将佛门**与我太虚无极道参详共修,于本门弟子必然大有助益。”
陆元放连忙附和道:“正是如此,近些年来,别派人杰辈出,我凰羽门却只有寥寥几人在外闯下些名头,就人数而言我们确是有些落于下风了。”
“若是雪念未曾遭奸人暗算,再过几年下得山去历练一番,除魔卫道,必然也是惊尘绝艳,名声绝不会弱于旁人半分。可惜······”顾丹晨轻叹一声,似乎不愿在此事上多谈,又道:“照你所说。
这少年身世确无嫌疑,但他身上功法到底是从何而来,我们却不得不放在心上,须得察个清楚明白才好,否则一个不慎,恐生无穷后患。玄圣寺虽为佛门修者,但门派之见亦极深重,若被他们得知与自家所修极为相似的功法流传于外,势必不会轻易干休,同为正道名门,我可也不想因此与之平生嫌隙。”
陆元放觉出掌门言下已有应允收录郭昊之意,心下欢喜,道:“我也曾担心此事,若掌门允许其进入本门,那么我打算立即去他家乡,务必将他身世来历查个一清二楚。”
顾丹晨虽心有顾虑,但佛道两家功法互相印的长老众多,陆师弟以为又该将他送到哪一位的门下呢?”
陆元放见终于说到点子上了,想到这位掌门也是深知自己与风恨昔之间重重矛盾,为免会被瞧出自己心怀鬼胎。
不宜直接说出风恨昔的名字,便道:“这郭昊身负秘奥,我们自然要收拢其心,不使其为外道所惑,因此首先要择选一位道行德行都是上上之选的师兄或者师姐教诲于他,使其感激本门相待的恩德,才不会生出异心。
其次是他亲人逝世不久,难保他心中不存有暴戾之气,若郁积的久了,绝非好事,须得为他寻一位细心如发,且门下弟子较少的师父,可以常常分心规劝照料才是。我平日自在散漫惯了,这件事是无论如何做不好的,至于其他几位长老虽各有长处。
但若要他们耐下心来,去惇惇劝诱一个小孩子,却也有些强人所难。”顿了一顿,又道:“有一件事更是重中之重,便是如何让他将身上所学和盘托出,裨益本门。此事就须得一位对各家各派法门,尤其佛门灵法参研精深见解独到的能人才能做好。”
他虽未明言,但顾丹晨身为一派之掌门,心思岂同等闲?立刻猜到他言有所指,心道:“众长老中除了我这个掌门外,只有恨惜师妹一个女子。她除了照顾雪念之外,她门下并无其他弟子,就以细心而论,那些老头子哪能与她相比?
况且恨昔所学驳杂,不仅精通各类法阵异术,对于玄圣寺佛门**亦有所涉猎,陆元放这个狡猾的老狐狸处处指向她,不知打的什么鬼主意?”
“那么陆师弟你看,究竟谁才算合适?”一时猜不透陆元放云拐弯抹角的所图为何,于是顾丹晨饶有深意的道。
被她秋水般的眼眸一盯,陆元放心里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慌,似乎所有秘密都无所遁形。他在外面可以花天酒地,潇洒fēng_liú,但在掌门面前可不敢过于放肆,这其中固然有门规限制,不可越礼的缘故。但这位风姿蕴致门一旦发起怒来,那柄“戮魔”神剑可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正道第一人”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
当年同在先师门下学艺时,陆元放就曾被她提着仙剑从落碧峰到竹节峰,再从无尘峰到羽画峰,连续追了几个来回,究根揭底不过是因他使坏,偷偷剪破了风恨昔一件十分喜爱的衣服,弄得当时的小姑娘哭鼻子而已。念及往昔,陆元放只觉脊背冒凉风,道:“陆元放智虑短浅,实在想不出周全主意,一切还凭掌门定夺才是。”
顾丹晨心下好笑,但想了一想,亦觉他所言并非全无道理,说道:“眼下只有恨惜最为清闲,要说人选么,倒是以她最为适合。况且雪念这丫头一直排斥与人接近,如今正好以为恨惜收徒为借口,给她身边添个玩伴,时日久了,没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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