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杀(1/2)
一个一身黑衣的探子趴在杜府祠堂上,将杜仲的所做所为都记了下来。杜仲发泄够了,颓然的坐在了祠堂的门槛上,他呵呵呵的笑着叹息,“本相知道,相府完了!陛下对相府早已经起了疑心。这风水当真是轮流转啊,你徐家亡了,宁家灭了,萧家也气数尽了,就快轮到杜家了……哈哈哈……”他有些发狂,又是哭又是笑,看着仅剩一块木板的灵位,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不禁有些后悔,“若是本相再狠一些……那结果会不会不同?”可惜呀!这世界上没有如果。
徐雪殇接到消息,眸光暗了暗,那杜仲敢动她母亲和哥哥们的灵位,简直找死。她在房间里踱着步子,很快有了主意,一抹讽刺的笑溢出嘴角,“暗一,你带明渊去相府祠堂闹一闹。”暗一从暗处走出,扯着嘴角一脸的懵逼,壮着胆子问徐雪殇:“主子?怎么闹?”徐雪殇声音清冷悦耳,“告诉明渊,他老主子的灵位被杜丞相给劈了,他想怎么闹就怎么闹?”暗一受不住徐雪殇那阴测测的目光,只觉背脊发寒,“是!”他逃命一般出了徐雪殇的屋子,大步向明渊的院子走去。
长途跋涉让明渊困的睡了两日一夜都没带睁眼的,暗一站在明渊门口,明渊闻到熟悉的气息眼皮子动了动,暗一推了推明渊,“明公子……”明渊声音沙哑犹如呓语:“天塌下来等我睡醒了再说。”话闭,呼噜声响起,暗一扯着嘴角,他也想等明渊睡醒再说,可主子不干呐!“主子让属下传话,杜相把公子你的老主子灵位给砸了,让你去闹一闹。”明渊听后蓦然睁开了眼睛,哪里还有一丝困倦。“主子说你想怎么闹就怎么闹。”暗一说罢,拱手一礼退了出去。明渊立即一个鲤鱼打挺站到了地上,脸色铁青、眸光阴冷,牙齿磨得咯咯直响,大步出了自己的院子。
刑部大牢,钰王南宫敬身穿一身墨绿色的锦缎长袍,衣领袖口处绣着大朵的浅色牡丹,低调而富贵。他坐在椅子上,目光一顺不顺的盯着祝玉儿和杜雪舞,身旁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刚刚沏好的上好龙井茶和几盘点心。几名亲信身穿盔甲站在他身侧,他不急不缓地端起茶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出口的话却是冰冷刺骨,“谁毁的灵位?”
杜雪舞做贼心虚的身子一抖,脸上尽是惊恐。祝玉儿一看女儿的表情就知道完了,她怕死,可她也是真心的疼爱杜雪舞,她紧张地握紧了杜雪舞的手,母女俩都没有开口。一个不敢,一个在拖延时间,毕竟她们是相府的家眷,钰王不敢总关着她们。
南宫敬哪里看不出她们那点儿小心思,讽刺地勾唇一笑,“不会有人来救你们的。本王如今即便杀了你们,大不了剥下你们的面皮,找两个与你们身量相仿的女子戴上面具送入相府就是,那杜仲定然是看不出来的。”
杜雪舞吓得眼泪都下来了,祝玉儿身子颤抖的厉害,那个曾经如阳光一般的男孩子怎么变得如此狠毒?真是太可怕了!她搂着女儿的身子,安抚着女儿,眼珠子却是瞪着南宫敬,声音颤抖不堪,“钰王殿下就不怕落个私杀人犯的罪名吗?”她在赌,赌钰王南宫敬贪恋荣华富贵、权势地位、赌他在意圣心,可她根本不知道南宫敬在意的根本不是这些。
“可惜呀!”南宫敬拿起一块点心送入口中,吃的津津有味,一脸的坏笑,“本王来之前已经派人把整个刑部的人都给迷翻了。说句难听点儿的,本王就是现在剁了你们,都不会有人知道。”他就了口茶,茶香、点心香,融入口中,真是享受。他不屑的目光落到那母女二人身上,见她们如今满脸的绝望,南宫敬心情舒爽,“是你们老实回答本王的问题,还是本王让人帮你们回忆一下?”
祝玉儿悔的肠子都青了,见南宫敬没有放过她们的意思,装起了柔弱可怜,眼泪啪嗒啪嗒就落了起来,看的南宫敬一阵鄙夷。他又不是杜仲那个草包,美人蛇的眼泪他可欣赏不来。“钰王殿下,臣妇知道我们母女占了您姨母她们的位置,可我们也是有苦说不出啊,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我们吧!”这祝玉儿变脸变得如此之快,不去戏班子唱戏当真是浪费了。
“哦?”南宫敬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这么说你们从未害过姨母和凝儿他们?那凝儿的灵位也是它自己摔破的了?”这个女人说谎话竟然连眼皮子都不眨,真不知道杜仲那厮是不是瞎了眼了?这种女人白送给他,他都懒得看一眼。她居然还在这里大放厥词,好像她是迫不得已勾引的别人丈夫,迫不得已的生了孩子,迫不得已的害死了无数人,迫不得已的毁了杜雪凝灵位……这两个无耻的女人!她们所言,简直就是强盗逻辑!祝玉儿扯了扯嘴角,神色讪讪,她也知道自己这话纯属敷衍。杜雪舞头都不敢抬一下,提心吊胆的看着母亲在南宫敬面前扯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可不认为南宫敬跟自己那父亲一样好糊弄,可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既然你们不肯招供,那就别怪本王心狠手辣了。”南宫敬已经失去了耐性,给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禁军会意,自己拉拽起她们。“母亲……”杜雪舞吓得花容失色,一脸的惊恐。祝玉儿也慌了,连连求饶:“钰王殿下,臣妇知罪……求您高抬贵手!”南宫敬搭理都没有搭理她们,眼睁睁地看着禁军们将她们绑上了木桩。禁军拔出腰间光可鉴人的匕首,先是走进了祝玉儿,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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