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又一个爹(1/2)
秦宇诺那天下午在豫阳府,倒是听说了宫中的一件新鲜事。
说是容妃娘娘也不知中了什么邪,竟脱得只剩肚兜短裤,奔出紫霖宫跑了大半个御花园,任谁也拦不住,最后还是淮南王亲自出手,用一条被子将她裹了回去。
秦宇诺是听潇云殊说的,听得满面通红,咯咯直笑,不停地跺脚嚷:“哎呀哎呀,你都瞎说些什么,羞死人了,不许讲不许讲!”
心里却在感叹,那一瓶“醉笑”,原来效力还挺神呵。
仔细观察潇云殊的神色和举止,就会发现,他今天对秦宇诺格外殷勤,仿佛还夹着些内疚。
秦宇诺心里通透,却并不点破,只顺着潇云殊,表现得更温柔些。
但秦宇诺却忍不住想,还没嫁过去呢,就已阴谋满天飞,要真嫁了,以后潇云殊又继位为南淮王,自己的对手岂不是野火烧不尽,自己岂不是要斗智斗勇、日防夜防、日夜不息?好累哦!真不如现在痛快,学学医绣绣花,跟家人享享天伦。
那天晚上,秦宇诺没惊动任何人,独自骑马去了城西的山原,只想透透气。
嫁给未来的南淮王,真的是件幸运、幸福的事?应该吧,无论怎样,潇云殊对她都是掏心掏肺的好。但她真的有点胸闷,需要透透气。
她流连了很久,踏上回程时,已近子时。
路过一条偏僻狭长的甬道,秦宇诺突听前方穿来打骂声和呼痛声,再近一点,就见一群人衣衫褴褛的人围着中心一人死揍,那人被揍得缩成一团,只露出青紫的半截胳膊。
秦宇诺心头一抽,厉呵道:“做什么?不知道打死人要偿命?”
人群抬头,为首的一人愤然道:“这人敢抢我们的地盘,偷我们的东西,死有余辜!”
说着,一举右臂,看似又要捶下。
秦宇诺及时一挥手,一道银光打空气中一掠,被那人稳稳借住,便见是一大锭银子。
人群相互看看,点点头,再狠踢那人一脚,踢得那人闷哼一声,便四散开去。
秦宇诺急忙下马,边奔过去边喊:“大鸭!”
被揍的人哆哆嗦嗦缩成一团,双臂抱着头,露出一蓬枯草乱发。
秦宇诺蹲下,拍着那人的肩,小声安慰:“大鸭,他们走了,是我啊。”
被揍的人再哆嗦一会儿,终于缓和了一点,战战兢兢地抬头,面向秦宇诺。
秦宇诺“妈呀”一声惊叫,竟仰面跌了下去。
披头散发地撑起身,秦宇诺再看看眼前人,目瞪口呆。
这人不是大鸭。
这被揍得惨兮兮的肮脏乞丐,竟是她爹潇翊!
秦宇诺冷冷地喊:“爹爹?”
那人目光惊恐,表情呆滞,不接话。
秦宇诺忍不住再细细观察,一丝不苟地观察,这才发现,原来这人不是她爹,这人只是长得像她爹。
像到这种程度,简直诡异。
想想,夜深人静,在一条黑暗空洞的巷子里,无意中救下一个乞丐,而那乞丐,竟生着与自己亲爹一模一样的脸。
阴风刮过,秦宇诺只觉后背发毛。
她突然想起宫中的一点传言——先王的几个儿子,唯豫阳王潇翊与平阳王潇澈生得像,如同双生,连先王自己都能弄混。
平阳王潇澈,就是潇云霓的爹爹,她秦宇诺的叔叔。
那么,眼前这半死的乞丐,如果不是爹爹潇翊有梦游或者搞行为艺术的毛病,那么,极有可能就是平阳王潇澈。
可是,话说,平阳王潇澈不是十几年前就被一头白额大虎给啃了吗?
秦宇诺发现,这事儿真不能往深里想,越想越午夜凶铃。
秦宇诺的脑子出现短暂空白,那人却已一把揪住她的手腕,哑声说:“救救我!”
秦宇诺大惊。
那人哀求地看着她,再次说:“救救我!”
秦宇诺怔了半晌,问:“有人要杀你?”
那人忙不迭地点头,喉中开始呜咽。
秦宇诺被那副可怜样触动,况且那张脸,真跟爹爹一模一样。于是,秦宇诺出于本能地觉得,自己不能见死不救。
秦宇诺果断地说:“走,跟我回家!”
那人问:“你家是哪里?”
秦宇诺说:“豫阳府。”
“豫阳府”三字一出,那人突然低低哀嚎一声,就跟听到索命小鬼的铁链声似的,重用双臂死死抱住头,浑身筛糠似的抖:“别……别……我求你,饶了我,饶了我,我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秦宇诺纳了闷,心想,这人的脑子可能在逃亡途中被刺激坏了,便说:“就是要救你,我才带你回家嘛。你知道豫阳府是什么地方?我爹爹是亲王,我奶奶是太后,你去了豫阳府,谁还敢杀你?”
但她越说,那人就抖得越厉害,不断求饶:“饶了我,别带我走,我求求你,别杀我……”
越说越混乱,秦宇诺不禁好笑:“豫阳府都保护不了你?你到底得罪谁了啊?你不小心睡了陛下的老婆?”
她本是当笑话说,哪知“陛下”两个字一出口,那人猛然抬头,浑浊的眼里轰然腾起一片火光,灼出惊心动魄的恐惧。秦宇诺被那面色吓到,失声问:“你怎么了?”
那人脸上的肌肉,失控地抽搐几下,晕了过去。
秦宇诺的后背又是一阵凉。
这个古怪的乞丐,竟然被“陛下”两个字吓得晕了过去。
惊悚中,秦宇诺突然意识到这样一个问题——难道自己蒙对了,这人的仇家,就是当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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