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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很恼火，他也不能不恼火，事情越来越超过他的预期和控制，这让人很不舒服。因为事情一旦失控，带来的麻烦只会让铁鹰越来越被推到风口浪尖上，虽然现在他们就已经很惹眼了。

一旦有平民大量死亡的消息传出去，再被人有心的挑拨一下，那么这次事件就算与铁鹰无关，也会被人认为是铁鹰招来的灾难。毕竟这年头，人命说值钱就值钱，说不值钱，那就一文不值，就看你怎么去宣传了。想要缓和这样的事，他们就将付出不小的代价。

长叹之下，林海伸手接通了一个通讯渠道：“李正阳，你这边情况怎么样？”

“还算不错，”屏幕上出现了李正阳的半身像，他正穿着一身生化隔离服，站在一个玻璃隔离室内与林海通讯，“你提醒的好，我们没有必要等到检疫程序全部完成才进行审讯。刚才审讯组已经进行了第一轮审讯，这些家伙算是比较配合，除了语言交流上比较花时间外，基本上是有问必答。”

“语言交流上有问题？陈西之前遇上的那个y语不是说的很溜嘛。”

“那是它们这一批人中唯一一个有语言专长的，相当于它们中的翻译官，而其他的，包括我们抓到的这几个，交流方面就只能靠摩尔斯电码了，至少这个它们学得还不错。不过双方都只能使用电码交流，自然就没有用嘴交流那么方便，我们自己倒可以用电脑协助翻译，但它们可就不行了。只能自己翻译。”

“那么你们现在都问到了些什么？”

“不算太多，毕竟时间有限，我们只来得及问了几个比较重要的问题，关于它们的身份来历，还有与神圣兄弟会的关系。”李正阳拿起一块数据板。开始向林海解说审讯内容，“它们自称为‘思晶’，这是它们的族名，光是为了确定这两个字，我们就花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它们自称自己来自地底，当然这个答案还有待考证。我自己也不太相信一个只能在地下打洞的种族会有这么先进的科技，而且我们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地球的地下深处还进化出另一种先进文明来。而且那些飞行器我也不认为那是在地下世界就能开发出来的。”

“嗯，这说明这些家伙还不算很老实，至少关于自己的来历就没说实话。”林海脸上出现了嘲讽的表情，“它们还把我们当傻子呢。”

“没错。要不是时间上不允许，我也想先修理它们一顿，让它们老实一些再来审讯。不它们要是老实了，也不会在自己体内装上追踪器，好让它们的人追踪过来。”李正阳耸耸肩，不是很在意的说道，对于对方真实来历的调查，现在不是重点。“关于神圣兄弟会与它们的关系，是一种从属关系。”

“从属关系？”这让林海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他们是合作关系呢。从属？谁是主谁是仆？”

“这些外星……好吧。由于其身份来历未定，我们暂时就还是称其为思晶人吧，名义上这些家伙是主，神圣兄弟会为仆。思晶人为神圣兄弟会提供一些先进技术以供其研究，而神圣兄弟会则为思晶人提供一些地面上的资源。虽然这样更像是合作关系，但思晶人明显不是这么认为的。它们认为这只是仆人为主人服务后，主人给了一些残汤剩饭算是打赏。”

“难道怪神圣兄弟会的多足兵器有那么多。”林海一摊手。“先不论他们双方的关系是什么类型，我现在想知道。他们这个关系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又是怎么联系上的？”

“这个嘛，”李正阳翻了翻数据，用一种不知该如何说起的口吻说道，“根据那些思晶人所说的，它们也是根据历史记载所知，那只是一个巧合。”

“巧合？”林海摇摇头，不认为这有什么难以理解，只能认定克隆人的思考方式与自然人还是有些不同，“有时候历史往往就是一个巧合而改变，丢失一颗钉子，坏了一只蹄铁；坏了一只蹄铁，折了一匹战马；折了一匹战马，伤了一位骑士；伤了一位骑士，输了一场战斗；输了一场战斗，输了一场战争，亡了一个国家。这并没有好什么奇怪的。继续吧。”

于是李正阳继续说道：“根据思晶人俘虏所说，它们是在一百六十多年前，对地面进行探索的时候，无意中与当时还只是一个隐修会性质的神圣兄弟会相遇，并与之达成了初步合作关系，之后双方就这么一步步走到了现在。虽然我对于为什么思晶人当时没有入侵地表很是不解，毕竟以当时的地表科技水平，是绝对抵挡不住它们的入侵的，但思晶人的说法是，它们并没有入侵地表的想法，对此我表示完全不相信。我宁愿相信当时它们还没有准备好，或者它们并不适应地表的生活之类的理由，当然前提是它们真是地底文明。”

“我觉得，这个问题应该多花些心思去了解，说不定这里面能找到这些家伙的弱点。”林海说道，“那么它们知道神圣兄弟会，还有它们在地表上的据点位置吗？”

“很遗憾，它们不知道。”李正阳摇摇头，“当然这是它们自称不知道，这些俘虏自称自己只是同化者，相当于工程技术人员，而不是超凡者，就是它们中的官员。所以对这些情报它们并不了解，这也是为什么它们会逃跑，并向我们投降的原因，因为它们不是行者，就是战士的意思。”

“那不是除了知道它们的称呼外，我们什么都没得到吗？”林海锤了一下桌子，很不满意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