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节 祸事(3/4)
被长安注意到。刀间每岁收入的一半,都花在了孝敬齐王王宫贵人和各衙门身上。
从上到下,打点的非常仔细,就连看门的门房,也能得到一份。
这样,才让刀间的名字,成功的消失在刘氏天历年以来的迁徙名单上。
但是,这样的日,恐怕要一去不复返了。
先是,北边传来风声,当今天要在天下设立盐铁衙门,以平价售卖盐铁。
这对整个天下的商贾,都是一记重拳。
但,没人能动摇长安的意志。
即使是齐王淄川王胶西王等齐地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据说也只能偷偷埋怨,甚至不敢公开议论盐铁官营的得失。
若只是这样,忍忍也就算了!
毕竟,长安还没有禁止民间私营,大家虽然看要面对官府平价盐铁的冲击,但总有办法避免。
这些时日,临淄与雒阳宣曲曲阜之间,不断通信使者往来,大家基本已经形成了共识:若盐铁衙门成立,大家就尽量控制手下的平贾们,让平贾们去与盐铁衙门商议价格,然后趁机重金那些盐铁衙门的官员,这样,至少能保证大家的利益,甚至可能还能小赚一笔!
官府的平价盐铁,大家可以全部吃下去,然后转手加价卖到市场上。
可是,刚刚搞定盐铁对策。
又一记重拳袭来!
长安天明诏天下,从今往后,那地方亭长里正要优先从退役伤残士卒里选拔。
还有持着天节的天使,将赴天下郡县巡视谒问和督查此事。
而,这一招,在刀间看来,却是要断他的跟,除他的命!
这里正亭长,看似卑微,却是刀间的发家立命之本。
他刀间能发达,靠的就是,义义弟以及手下们,都与齐国的亭长里正关系密切,甚至本身就是亭长里正。
靠着这些人,他刀间才能高买低卖甚至肆无忌惮的放钱,还能消息灵通,知道齐地的所有动静,熟悉每一位贵人的喜好。
倘若亭长里正换人,那么,他刀间二十年的辛苦经营,瞬间就要倒塌,想要恢复,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若仅仅是这样,刀间捏着鼻,也就认了。
毕竟,这天下,是姓刘的。
刀间虽然能在临淄称王称霸,看上去比齐王还威风。
但刀间很清楚,甚至不需要齐王,只要齐王的某个心腹说句话,他刀间立刻就要死无葬身之地。
那些义义弟。可以为他刀间欺压平民中小地主甚至大商人。
但没有一个人敢在那些世家列侯面前多说一句。
像是去岁,刀间手下的某人。无意在上冲撞了一位从济南国来临淄游玩的少年。
而刀间在得知了那位少年的身份后,立刻就让人杀了那个义。自己赤身**,背着荆条,跪在那少年下榻的某个庄园前,花了许多钱财,用了许多人情,才摆平了这事情。
而这一切,只是因为那个少年姓颜,乃是济南颜家的庶,他的兄长。就是当今天下炙手可热的天心腹,如今已经官拜丞相长史丞,传说是内定的九卿,整个南方的骄傲,亦是南方的希望。
这样的人物,地位已经不下于南方诸侯王了。
就是齐王,也要以礼相待,甚至屈节相交。
这样得世家中的人物,哪怕是庶。也非刀间所能触怒的。
一旦触怒了,那就是灭门之祸!
可惜,刀间哪怕已经是如此小心了。
但还是要面临大祸!
“为父得到消息……”刀间坐着轻叹道:“长安少府,已经将为父的名字放进了今上陵邑迁徙的名单里。想要保住咱们刀家的财富和地位,就要花钱,而且不是小钱!”
“长公主少府济南的颜家梁国的梁王。还有负责筛选迁徙人的丞相府官吏廷尉的司职,每一个关系都要打通。这花的钱,恐怕要上万万……”刀间掰着手指头说:“而且。即使花了钱,也未必能把事情办成,其他人或许能摆平,但梁王与长公主,这样的人物,却不是钱财就能搞定的,还得讨其所喜,前段时间,为父听说,梁王长史公孙诡的弟弟在雒阳买了宅,却缺一批忠心好用的奴仆,为父花了许多关系,才与这位贵人取得了联系,本来是想徐徐图之,借着这个机会,与之交好,但如今,却只能马上送一批奴仆给他,希望他能为为父引荐公孙先生,这样或许能见到梁王的某位王或者妃嫔,代为通传,说些好话!”
“啊……”少年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
在他看来,他家的财富,比王侯还多,他家的下人,也不逊世间许多王宫,交际的贵人,多是列侯两千石,往来的俱是贵胄。
怎会落到连梁王的面都见不上,需要曲线绕的地步?
难道说动某位熟悉的贵人,牵线搭桥还不行吗?
刀间苦笑一声:“别奇怪,我家或许在旁人看来,已是万户素封,比拟王侯,但在那些大人物看来,我就是他们的一条狗,需要的时候,自然是以礼相待,但遇到这样的大事,却是如人唯恐避之不及!”
刀间站起来,看着自己的儿,道:“你可知道,雒阳的师家,此刻已经被长安来的御史,全部抓起来,甲兵押送,要送去关中,为天陵邑之民!”
少年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雒阳师家,那可是比他家还顶级的巨贾,门下食客上千,仆数千,财富累积数万万之多,交好的列侯勋臣,排起来能绕雒阳一圈,据说,连今上的心腹,奉车都尉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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