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痛失臂膀(1/2)
86、痛失臂膀
9月30日下午放学时学校只剩下程庸和丁文敬。高初飞这几天都没到学校。而尚智是个自由人,来也好,不来也好,连高初飞都管不了,何况丁文敬和程庸。校园内还有学生,丁文敬骑着他那辆简易、自行车状的电瓶车回家了,走时他对程庸说了句:“我回家了,学校的事你就多担待点。”就着大门前的斜坡,踏上车扬长而去。明天是国庆节假,还有许多农活等着他去完成。久旱无雨,地里干透了,池塘仅有的一点的水只能供人畜饮用。他还急着回去做些家务,帮终日劳作在家的妻子,减轻她的压力。
程庸早习惯了,每当节假日,他都作为留守者管理着学校的事务。尚智一直不爽,他认为放假了就该离开学校,在学校住是占用学校资源,这也是程庸和他最不相宜的众多分歧之一。程庸待学生离开后,将教室、操场巡查了一遍,看有没有学生滞留在内,哄走了几个调皮的学生,将几间教室的窗户关上,门带上,才放心地回到宿舍。
明天是长假,可以睡早觉,晚上加班整理一下开学以来学生档案,将转进转出的学生查一下。再把普九报表拿出来,准备做下安排,每天该完成几项,事无巨细都是他管,实在受不了。程庸很晚才睡,回想起一年来的学校情况,真的让他操足了心,幸好丁文敬深明大义,在旁协助,有了他的支持,勉强才维持好学校秩序,不过程庸一直感到累。
刚睡下不久,程庸被在初中宿舍内居住的杨娟叫起:“程校长,程校长,”声音很急,在宁静的晚上有点惊人。程庸本来没睡着,一听往上一爬,“出了什么事”?妻子吓了一跳,“杨娟,什么事?”推开窗户见杨娟和几个女人在外面,原来她们正在玩牌。“程校长,刚才丁依依家的夏炎打电话来,说丁校长家出了事,也不知是丁校长,还是她妈生病送医院了。找高校长没找到,打你们俩手机也是关机的,把电话打到我家。你快到县医院去看看。”程庸一听便觉不好,如果是丁文敬家中有人生病,是不会找学校的,一定是丁文敬出事了。“杨老师,你去一下,帮一下丁老师,可能是丁校长出事了”。
车呼啸着到了高初飞家门前,一叫门,幸好高初飞在家,隔壁的两位老人吓了一跳,这黑更半夜的准没好事。
“应该是老丁出事了。”高初飞迅速下楼,打开车门,“我也刚睡下,本来不准备回来的,那就坏了。”他有点劫后余生的意思。
刚到住院部大楼就听到有哭声:“不好!”心中一紧,恨不插翅飞上去。
“你们才来!”在楼口等待的夏炎发话,显然有点责怪。“怎么样?”高初飞着急地问。对方摇摇头,证实了一切猜测。
医生从病房中走出,朝众人摆摆手,“非常抱歉,我们已尽力而为了。”医生经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态度平静。可程庸面对这一切彻底呆住了,就在几个小时之前还有说有笑的人,现在却永远地离去了。人生无常才是人生之常!
丁依依凄惨在叫着父亲,声声直击人心,苍凉感从心底升起。
“你看脑干部分出血了。”中年医生拿来透视片,程庸知道脑干部分是来管心跳与呼吸的,便点点头。“这就在医院内,也来不及抢救,”言下之意十分清楚。
程庸觉得腰下发软只得靠在墙上,呆呆地看着,脑中一片空白。
“天哪,你丢下这小的小,老的老,可叫我怎么办?”一阵悲怆之声传来,丁文敬善良而又勤劳的妻子来了,拍打着床板,声声含悲,让人不忍卒听。
当前要做的事是赶紧去买一身衣服,处理一下再做安排。高初飞也被突遇其来的事昏倒了,无法表达其内心的伤痛,只是嘴里喃喃地说着:“这怎么可能,我们相识相交二十多年了……”
这可不是伤心的时候,许多事都等着你来安排,危机处理能力不能弱、程庸只有干着急的份,也不好上前,幸亏几个丁文敬房下的人牌子还清亮,帮着处理。
三天后为丁文敬举行了隆重而又简朴的追悼会,会上高初飞满含热泪。发自肺腑地对丁文敬的生平事迹做了介绍,为失去了这样一位好同志,好领导而倍感遗憾。
与丁文敬校长相识十几年,共事五年多,他是个原则性极强的人,不折不扣、默默无闻地工作,新年值班也就是白天巡视一下,夜间基本没人来校值班值守。
这年轮到他,大年三十晚上,他吃过年饭,告别年迈的双亲,妻儿,一个人坚守在学校,在房门上贴上春联:一片丹心育桃李,两袖清风度春秋。足见其精神风范。
事后得到了不同的消息,林素告诉程庸,“那天下午,丁校长头晕,曾到卫生院量过血压,当时血压高的180低的140,是极危险的,要吃药。”可丁文敬当时说明天就放假了,回家劳作一下自然降低,没多大的事。真是太犟了,他自己在世的时候也说,他脾气比较倔强,当年儿子不好好读书,他竟让他当众跪下,任何人劝都不行。甚至连年迈的双亲也不行,一个人倔强到这种程度,有什么办法,可也不能拿性命开玩笑,高级人犯低级错误。
有的说到半夜的时候,眼睛疼痛难受,起来拿眼药,不小心摔倒了,致使高血压发作。
高初飞又搬出他那套预兆,暑假的时候到山中去玩,途经一道观,与当家道士闲聊,说近处有一庵,其千特准。便与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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