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祸起萧墙(2/3)
,还有谁敢去?房下几个大胆的硬着头皮,大声嚷嚷壮胆,高举火把朝鬼塘进发。“要是不找,倒不会出事。当房下一群人赶到时,死鬼还没投水,可远远听到那么大的动静,见人来了,没了退路,就跳下了,以为会有人来救,可没人敢下……”徐文青忧悒地叹了一口气,“面子”杀了她。
后来他再婚,娶了一位有两个孩子的女人,家庭一下困难了。他干起了放钱取利的民间借贷生意,妻子外出经商,暑假时间长,他也会跑上一趟。
“我每个人只借800元,还得找个有头有面的人做保人。”他一次与王玄标谈起生意经。“钱这东西,借时欢喜,要时恼。债主与保人,都有责任,到时不还,随便找一个家具或家用电器就能抵债。”他满有掌控风险的经营策略。
既然当生意做就不讲情面,熟人也不例外,连江涵秋的父亲江南宇也收利息。有人指责他不智。“一个两个都不收,岂不坏了规矩,不管是哪个,一视同仁。没有话说。”
不是他无情,实在是没办法,就这样在别人的鄙视中,他将几个孩子都送进了大学。
老高因一直教高年级,而搏得雅号,真名只在工资表上出现。分工时,他要教五语,他说最擅长。被高初飞断然拒绝:“你有把握教得比程庸好么?”
“就一次好,有什么了不起的,要是年年好,那才是真的好。”老高颇不服气。
“你教了那么多年,拿一年最好的出来和程庸比一下,敢不敢?”高初飞敲着桌子,没好声气。
老高没话了。无形中又增添了程庸压力。是的,成绩属于过去,新的教学工作才刚刚开始。
老高工作已有三十多年,早过了知天命之年。人过于迂腐,经常做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
比喻洁净方面,讲究时一丝不苟,饭碗不放在食堂里,却放到自己房间内,倒扣在办公桌上。盛饭时用开水仔细地泡上一泡,名曰:消毒。依据是细菌在高温下会被烫死有利于健康。吃完饭后,一定要自己清洗拿走。惹得食堂内做饭的老大娘很纳闷:是不是自己清洗得不干净。既然“病从口入”,那么管好入口就可以了,把握一点不及其它极契合哲学上所讲的重点论,呵呵。
老高平时总穿一套洗得发白的蓝衣服,袖口和裤腿上带有职业标志的粉笔灰,一头灰白的头发,永远穿一双千层底的布鞋。
老高是县重点高中六十年代的高才生。他们那一届出人头地的人不少,据说读书时曾与他同桌的,现在当官了。真听他自豪地说过,没见他来往,更没求过什么事儿。这倒要归功于老高的骨气,有人也好奇问过,他会露出不屑的神气,想当年在班上,我的成绩比他好多了,只是……,没了下文。大概没有站得住脚的理由,不过让人能读出阿q:“当年我比你阔多了”意味。
老高是非常崇尚勤俭治家的,已达到了吝啬的程度。每月领了工资,只从中拿出很少的一部分,规定每天的用钱数,绝不能超支。每项开支绝对保证是必须的,是非用不可的,能省则省。每项开支都要上账,且做到日结月清。
上街买东西要货比三家,从街头走到街尾,锱铢必较,认钱不认人。其二儿媳娘家在街上开了一爿小店,本来这样的小店没有什么规模,全靠亲戚朋友们帮衬。可老高偏偏不到亲家小店去买东西,理由简单:不便讨价还价,有伤体面。
其实这也不能作为取笑老师的鲜活的材料。当年民办教师地位之低,工资微薄,是现代人无法想象的。程庸当民办教师的报酬是一年500斤稻谷,分上下两季领取。走运的划在本庄内,如果本庄内民办教师人数过多会划到其它的庄上。每到收获季节,往往在人们的冷眼下,分得不论好抑或坏的稻谷。而这点少得可怜的报酬,很大一部分是家中人赖以生存的口粮。
老高当时就是这样一位民办教师,要养活家中六个人,其中三个小孩。谁都不愿做这种吝啬的人,环境逼的。在如此艰苦的年代,是这些不计报酬的民办教师承担乡村教育,讲起来令人心酸。
节俭应该说是一种美德,与所谓的奸商斗智斗法,也无可厚非。可万事万物总有个度,过犹不及。接下来的一些事儿,就彻底暴露了其悭吝的劣根性。
一夜徐文青爽约,三缺一着实令王玄标、夏远贵等心痒难捱。
王玄标请梅小云找上老高,“小梅啊,大家怪无聊的,你去找老高,看他打不打牌?”
“不行的,他那小气巴巴的,会玩牌?还是找程庸吧。”梅小云提议。
“不行的,程庸在看书,不能把青年人带坏。”夏远贵立即叫停。
“你只说玩一下,不带半点彩头。有人玩就行。”王玄标央求道,他有一个习惯,早睡会睡不好,玩到深夜倒头就睡,也不想许多。
“好吧,我试试看,他不来就算了!”梅小云敲了敲老高房间门,“老高,老王和老夏想打牌,三缺一,你来不来?”
“来了,来了。事做完了,头脑发胀,打牌清醒下,换换脑。”老高打开房门,捧茶杯出来了。也不知老高那天那根神经兴奋,大概是平时纸上谈兵带来的胜利冲昏了头脑。
“打十方,不来钱!”王玄标太高兴了,怕牌局黄了。
可意想不到的老高居然主动要求来点小意思,还冒出了一句极调侃的话:“打牌不来钱,就像结婚不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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