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首战告捷(1/3)
18、首战告捷
过了五一,毕业班教学进入攻坚期,学生几乎每天做张试卷。试卷要刻印,刻印多了,程庸感觉右手中指有点麻木,后来隐隐有种火辣感,接着便红肿,到了夜间疼痛起来。十指连心,心头一直燥热不宁,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眯了一阵。天亮爬起,发现中指肿痛难忍,到卫生室一查,甲沟炎,能吃药消肿吗?不行了!医生看了摇摇头。用药棉粘一点黑色药膏包裹,感觉有点清凉,心头一爽,可不久又火烧火燎不已,这可怎么办?还有太多试卷得刻印啊。上课只能用左手笨拙地写些歪歪斜斜的字,学生开始有点好奇,后来看到程庸右手裹了纱布,再不喧闹,孩子有时真可爱、非常懂事。
白天倒没什么,可到了夜晚,那火辣的疼痛扰人不眠。本来认为睡不着正好看书,可心中异常烦躁,就是静不下来,整个人如身处云端,似睡非睡,折腾到天要亮实在太困,才沉沉睡去。
刚躺一会儿,学生到校,赶紧起来,昏昏然如走在棉花堆上。换药时,手指上有了白色,啊,化浓了,用药水洗洗,又裹上。王玄标支招,晚上就别捆了,透透风也许好得快。夏远贵从田野中采来车前草、蒲公英,还有些不知名的花花草草,揉烂了,说敷上可消炎止痛,虽无济于事,心中倒挺感激的。
只得弄来几粒止痛片,夜晚才算消停。睡着了,梦中正领着孩子们游戏,看着他们玩得那么开心,心都醉了,多么久违的笑脸……
第二天一看傻眼了,不太痛,有点痒痒的感觉,指甲盖居然动了,正应了医生的话,指甲要脱了才能好。什么时候才能好?真的急死人。正当程庸无计可施时,胡维文来了,“还有多少没有刻印好,让我来吧!”程庸感动得泪水流落腮边,多好的老师,有了这样合作精神的老师群体,学校不好那才怪呢。
每天考试后,高初飞与程庸都要交换学生学习情况,哪些孩子进步了,哪些孩子最近波动大,哪些知识有缺陷,哪些孩子可以放心了……然后制定下步教学目标,尽量把有希望的孩子拉一把,捞上来,争取大面积丰收。
学生早早来校,天黑才迟迟离中除了语文与数学书和试卷,还有一个手电筒,照着路回家。
每天做饭的大娘将饭热在锅内,高初飞与程庸边吃饭边交流,除了学生还是学生。
进入六月不但毕业班吃紧,其他班也骤然紧张,因为他们也面临期末质量检测,那也得排名,实行奖惩,远的与职称评定,近的与面子相关,谁也不掉以轻心。
高初飞、许家金大会小会都在鼓劲,什么猴子不上树多打一遍锣,什么老鼠尾巴再打一棒槌,总之好说歹说,意思非常明确全力以赴。破旧的油印机满负荷工作,白纸用了一摞又一摞。老师们再也没有平日云淡风轻清谈,彼此见面话也不说上一句,似乎生分了,压力都很大。本来教育工作是一种良心事业,有耕耘一定有收获。
高初飞开始带领老师家访,特别是非智力因素有问题的那帮小家伙,必须家家到,家校通力合作,一定要把他们拉着一道走。对毕业班学生按照历年考试情况进行预测,凡是有希望的一个都不放过。往往才放学,扒拉几口饭就出发到学生家,问问学习情况,嘱咐家长从哪些方面给予帮助,交待又交待。再到另一家,针对学生的情况,又说了一遍又一遍。家长们深受感动,尽其所能招待。
初夏的天说变就变,乌云遮住星月,雨便如筛豆般落下。没有准备,衣服全湿。更可恼的是乡下路一下雨泥泞难走,陷在泥中,脚抽出,鞋却留在泥中,只得赤脚而行。有时路滑,程庸与高初飞互相搀扶,不小心滚倒在泥中,一身泥水,半夜回来还得洗刷。不过看到孩子的进步,一切都值了。
6月20日毕业考试,头天晚上高初飞与程庸又跑了几个成绩不稳定学生家,让他们休息好,明天好好发挥。夜深了还没有睡意,心中反复盘点学生学习情况,做种种预测,有欣喜、有担心、有祝福……五味杂陈。
第二天程庸带着学生出发到大成中心小学参加毕业升学考试,一路上还交待各种应试技巧,说了无数遍,可还是不放心,翻过来颠过去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考场外遇到砚春,忙关切地问:“考得怎么样?”
“自我感觉不错,考不考是我的事,录取不录取是学校的事。”砚春说得很轻松,一定胸有成竹。
“砚春啊,你也作作学生心理工作啊。你看高校长,还有程庸,是怎么做的?”一个凶巴巴的女老师,虎着脸,见到砚春横加指责。
“高校长,做了什么啊?”砚春不解了,大家都送考,难道还上课,便问程庸,“你刚才在做什么啊?”
“没做什么啊,就是把学生带过来了。”程庸有点茫然。
“还保密啊,没做什么,你们刚才摸学生头,拍肩膀,说一些鼓励性的话,别以为我没听到。”她鄙夷地瞪了一眼。这是谁啊?如此强悍,咄咄逼人。
“这是余良谋的老婆杨芷,我教数学,她教语文。”砚春小声地告诉程庸。
“她难道不是老师吗?干吗不去鼓励学生,还声色俱厉地指责你。亏你是个好人。”程庸有点不忿。
“她有钱有势,强霸霸的,犯不着和她争,上半年复习迎考,许多事还靠她做的。”砚春善解人意,总换位替他人着想。
上午语文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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