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调查(3/4)

站在阳台上就能看到起火的教员楼，我们看不到，要凑热闹要么去楼梯转角的窗户要么就去朝南面的同学的寝室。大半夜的，谁高兴？我们寝室只有一个同学去楼梯的窗户那儿看了会，还是听到消防车的警笛之后才发现是着火了才去的，没多久就回来了。”

沈刚点了点头，接着刘莫卿的话问道，“你觉得刘宗风教授这个人怎么样？”

“还行吧，普通的教授而已。”陈洁毓喝了口咖啡

又在桌子底下搓了搓被自己指甲戳破的手说道。

“听说他还是你明天演讲的指导教授，怎么好像感情不好似的。”沈刚笑了笑，“你知道刘宗风教授住在哪里是吧？听你们明天一起参加演讲的同学说指导你们演讲稿的时候你们去过一次刘教授在云华小区的住所。”

“是。”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二十一号晚上你去云华小区干什么？”

“我没有。”陈洁毓条件反射的说道，但是当她抬起头看到沈刚的眼神时她知道她说错话了，他们一定是有了证据，可是那个小区那么旧，她甚至观察过里面没有摄像头，她伪装的也不错。

“陈同学，我劝你一句，不要以为自己很聪明，我们多的是你想不到的技术和手段。”刘莫卿在一旁冷冷的说道。

沈刚则是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两张监控摄像的照片，上面有着陈洁毓进入小区的背影，而照片底部则清晰的打印着时间。而另一张则是出小区的时间，只不过照片上是她的正面，虽然戴了口罩但是依旧可以很清楚的认出这就是陈洁毓。

“云华小区虽然没有监控，但是马路上有啊！”沈刚笑了笑，“第一次做吧，所以探查环境有遗漏可以理解。”

沈刚看着陈洁毓发青的脸色和被自己咬的通红的下唇就知道，这个女孩子的心理防线已经被突破了。其实说实话，这两张照片并不是什么决定性证据，遇到老奸巨猾的他们也就只能走个过场而已，而陈洁毓明显还是单纯的学生，也许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走了弯路，但是本性还是老实单纯的。

“说说吧。”沈刚敲了敲陈洁毓面前的桌子，“老实说出来的话，我可以酌情给你写报告。”说完便给了旁边刘莫卿一个眼色。

小刘迅速的接受到了队长的嘱咐，加了一把火，“同学，我们看你也是老实人，你要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就和我们说，我们队长会帮你把具体情况告诉检察院的，到时候说不定还能有很多转机。但是你要是拒绝合作，那等一切终了的时候那就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了啊，你要知道刘教授的老婆可是死在了火灾里。”

那句刘教授的老婆死在了火灾里，就好像是一把巨锤，锤破了陈洁毓一直苍白的脸色，锤破了她面无表情的伪装也锤破了她建立起的层层自我安慰的壁垒。她失控般的双手掩面，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哭着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她在里面的，我以为那个家里没人的。”

沈刚和刘莫卿迅速对望了一眼，双方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惋惜和松了一口气的神情。

“你平静一下。”刘莫卿抽了张纸巾递给她，“和我们说说那天的情况吧！”

陈洁毓接过纸巾也没有擦眼泪，只是拿在手里绞了绞，“我那天看到刘教授上了回近郊的公交就想着他的旧公寓一定没人，所以拿了汽油想放一把小火吓吓他，没想到”说着又低下头抽泣起来。

“吓吓他？”沈刚有点疑惑，“为什么要吓他？”

陈洁毓忽然抬起头来看着沈刚一字一句的说道，“因为他也吓了我。”说完她便转头看着窗外蔚蓝的天空，今天也是个晴朗的天气，f大门口已经有不少学生进进出出好像每个人的面前都是一条通向幸福未来的道路，周围有鲜花野草，远处有湖光山色，虽然每个人周围的景色不同，但是他们脸上的笑容仿佛都在说着那条路的终点一定是一个幸福的终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又低下了头，仿佛是在自言自语，“我只是去他办公室想和他重新讨论下演讲稿的主题。他不在，我就在他的位置上坐了会。然后他的电脑亮了，显示有一封新邮件，提示框上有邮件开头的几个字，上面写着韦斯塔改变了原定的计划，我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还以为是韦斯塔先生改变了原来的演讲稿，那时候还在想怎么教授连韦斯塔要演讲什么都知道。”说着陈洁毓惨然的笑了下，“是我太天真。”

沈刚和刘莫卿听着这话都觉得心里一惊，这个故事的发展有点出乎意料啊。

“后来他进来了？”刘莫卿问道，为什么总是那么巧。

“没有。”陈洁毓摇了摇头，“我等了他十几分钟他也没有出现，问了隔壁办公室的老师说是上完课回来放了个教材就出去了，我就先回去了。”

“那他怎么发现你看到邮件提示的？”沈刚好奇的问道。

“他的电脑摄像头是录像的。”陈洁毓又握紧了手里的纸巾，“就像你们的监控一样，有时间。我坐在那里和邮件来的时间一样，然后还有我对着他的电脑屏幕发呆的影响。”她笑了笑，“完完整整，一丝不拉。”

陈洁毓看着沈刚的眼睛，慢慢说道，“沈队长，我从来没想过伤害别人，但是我也不想让别人伤害我，更不能容忍别人企图操控我。教职员工办公室那场火是他自己放的，他怕我告发他所以烧了自己的电脑和一切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