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陈桥兵变三(2/3)
先帝留下的那封诏书么?”等众人行过大礼,叶长庚面无表情道。范质皱眉道:“我等又没老糊涂,还亲自在泥封上用过印,怎会不记得?不知陛下何以有此一问?”
王溥也道:“昨夜一帮禁军包围了老臣的府邸,难道是陛下授意?没有枢密院的令旨,皇上怎能随意调动军马?此例一开,恐要祸及子孙啊!”
魏仁浦很会看眼色,三人中,只有他一言不发。
叶长庚冷哼道:“包围?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王相公你要慎言了!三位宰辅,都是国之柱石,朕最担心的,自然是你们的安全。那些禁军士兵,是朕专门派去保护你等的。你可知道,赵匡胤如今已反?!”
什么?
这怎么可能?!
刹那间,安静的大殿,嗡嗡嗡嗡,全是众人交头接耳发出的声音,庄严肃穆的朝堂,顿时成了个菜市场。
小张子舞动拂尘,敲击着架子上的铜钟,尖着嗓子喊:“肃静,小心君前失仪!”
等众人平静下来,叶长庚才取出那封诏书,让三个宰相和几个重要大臣当众检验,然后拆开了封泥。
“这是先帝手诏,你们互相传阅吧!”
赵匡胤狼子野心,深负国恩,欲行大逆不道之事,朕虽素知其有反心,但念其素无叛迹,若行诛心,恐为众将所不服,亦有不教而诛之嫌,特预留此诏。若其反叛彰显,足见朕前见无差,此等乱臣贼子,天下四方,人人得而诛之。平叛事宜,最忌令出多门。内外诸军,皆从皇四子宗训一人号令节制,其余所有令旨,皆为乱命,诸臣工可以不受!
……
诏书上的某某某,已经填上了赵匡胤的名字。叶长庚手底下那么多精通旁门左道的人才,隔着封泥取一封信的本事还是有的。
“先帝圣明,烛照万里!”有老臣当即开始飙泪呼号,真是老戏骨、演技派。
“这是先帝的御笔无疑了!逆贼,逆贼!你终究逃不过先帝的法眼烛照!”
公然大骂赵匡胤的,竟然只是极少数,五代讲的是实力,大家伙儿,显然更愿意把赌注压在赵匡胤的那一方。
三个宰相都是面如土色,只有魏仁浦还算冷静,问道:“先皇既然早已识破了逆贼的狼子野心,可已有了什么应对之策么?”
范质抓着王溥的手道:“都是臣等之罪,仓促谴将出兵,实在大大不该呀!如今悔之晚矣,悔之晚矣!”
叶长庚淡然道:“尔等无需担心,先帝当日若要诛杀逆贼,易如反掌,之所以留他一命,也是盼着这些一同出生入死的大将能够迷途知返。既然敢留下他们,自然也有万全的准备。”
这时,有大臣道:“这些都是陛下一面之词,说赵太尉反叛,可有确实证据吗?如今大将领兵于外,若是听信谣言,逼反了他们,岂不是得不偿失?”
这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胆子是什么构造?竟然敢在这种时候,作此仗马之鸣!
叶长庚冷笑道:“把潘美带过来!”
潘美,就是杨家将里潘仁美,现在,他不过是一员普通的禁军将领,当然,也是赵匡胤的心腹爱将。因为办事仔细,他被派回城联络党羽,顺便通报赵匡胤称帝的相关事项。
不曾想,潘美刚来到城门之下,就被生擒活捉,成了一个阶下之囚。
“你把赵逆反叛的事实,一一说给这些臣子们听听,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东西,居然还心向反贼!看看他们还有什么要为赵逆辩驳的?!”
此刻,潘美被捆成了粽子,又让武士按着跪在地上,披头散发,显得狼狈不堪。
他自知事情败露,也没想过还能活命,谋逆大案,粘上就是个死,说不定还会被夷灭三族!
但雁过留名,人过留声,既然压了赌注,就没什么好后悔的!别看小皇帝现在嚣张,这不过是垂死的挣扎!赵太尉的军队今天就要打回来了,小皇帝到时候拿什么去抵挡?结果是早已注定了的,老赵才是最后的赢家。老子虽然不免一死,但能混个青史留名,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潘美道:“诸位,最多三个时辰,赵太尉就会打回京师,柴宗训一个吃奶娃娃,能有什么能力抵挡?你们不要……”
话还没说完,熊五手起刀落,一刀就砍在他脖子上,人头顺着滚出好几步远,殷红的鲜血飞溅,吓得一众文臣差点屎尿齐流。
叶长庚对血腥的场面视若无睹,淡定的道:“看到了么,乱臣贼子,只有这种下场!不怕告诉尔等,京城的城防早已被侍卫司接管。城里兵精粮足,就是守个一年半载,也不在话下!朕已派人传书,副都点检慕容延钊等大将,此刻已经带兵回返,奉旨讨逆,各路勤王之师,也已开始集结。赵逆一无粮饷,二无外援,困于坚城之下,只能是坐以待毙!他若识趣,朕便只罪首恶,不事株连,倘若叛军负隅顽抗,恐怕那些禁军将士的一门老小,都要为他的个人野心陪葬了!”
见众人都不言语,叶长庚也就住了口,等他们消化一阵信息,这才又道:“原本,这些事情也无需告诉你们。但三位宰相,尸位素餐,军中将士,上下勾连!先帝尸骨未寒,朝堂内外,就已丑态百出!你们摸摸自己的良心,看看是不是都被狗给吃了?”
众大臣若还看不清形势,那就是蠢到家了。一个个跪地俯首,连连请罪,各种表决心,表忠心,都声称愿意坚决的站在皇帝这一边。
“母后,昨日事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