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买卖(1/2)
被男人狠狠摔在地上的小容昏死过去。过了很久,才慢慢地醒了过来。
四肢的麻木加上身体上伤痕的疼痛让小容无法动弹,只能微微转动头部。
看着那扇破旧的小房子,小容脑海里第一次产生了逃跑的念头。或许是常年的哭泣让这个可怜的小女孩流干了眼泪,躺在地上遍体鳞伤的小容居然没有哭泣,只是静静地看着那间小房子。
那块毫不起眼的玻璃碎片毁了小容清秀的脸,一道细长而又蜿蜒的伤疤横跨了整张脸。
如果有人经过的时候一定会被眼前的景象吓一跳:漆黑的小巷趴着一个满脸血污的小女孩,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就在小容计划着怎么逃跑这个家的时候,木门“嘎吱”一声,露出一条缝隙,一张憔悴但也算漂亮的脸悄悄探了出来,正是小容的母亲。
只见她小心翼翼地从缝隙里钻出,然后飞奔到小容的身前,半跪着将小容拉起,将其紧紧搂在怀里。
“呜呜~是妈妈不好,让小容受委屈了。”看着小容脸上丑陋的血痕,女人又一次流下了眼泪。
……
日子也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小容也渐渐长大,她也明白了母亲为什么每天都会带几个陌生男人回家,也知道了这些男人又为什么要发疯似地折磨母亲,然后留下一笔小钱。
在经历了上次男人的毒打之后,男人似乎对虐待小容失去了兴趣,最多也只是嫌小容脸上的伤疤吓人,然后一脚把她踢开。
直到小容十六岁的那一天,事情出现了转机。
那天早上,当小容还在家里清理昨晚男人喝醉酒后的呕吐物时,便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她看见自己所谓的父亲率先推开了木门,然后一脸谄媚地望着后进门的光头壮汉。
“龙哥,您看这个女的怎么样?”男人身子放得很低,语气讨好地说道。
“嘶~”那名被叫做龙哥的壮汉只瞧了一眼小容,眉头便紧紧皱起。
“虽然买家是个傻子,但他的哥哥不傻啊!这女的长得那么吓人,这笔生意估计有点难做。”龙哥摸摸下巴,“这样吧,我先做个主,让那傻子先试几天,给他上完后,就是不买也得买。”
似乎是听到外面有人交谈,小容母亲也从屋子里探出脑袋。
龙哥看到小容母亲之后,忽然邪笑着看向男人,“怎么?家里还有一个,如果把她交到我手上,至少这个数。”
男人看着龙哥伸出的五根手指,咽了咽口水,眼里闪过一丝意动,些许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赶忙摇了摇头。
“龙哥,这个女人不行,她是我老婆。”男人声音越来越小,怕这番话引起了龙哥的厌恶。
“你认真的?”龙哥以为自己出的价不够,男人想要加钱,因此试探性地问道。
男人很快摇了摇头,不过脸上却很是心疼。
“算啦。”龙哥大手一挥,然后指了指小容,“这女的我可以做主多给你点钱,不过嘛……”
龙哥望向一旁的小容母亲露出了淫邪的眼光,男人看到龙哥这幅模样,眼珠子转了转,脸上的媚笑更盛了。
“没事,龙哥想要就要吧!反正上午也没什么客人来。”男人的话很是热情,根本没考虑过小容母亲的感受。
“客人?她是婊子?”龙哥听到男人的话愣了一会,然后问道。
“啊?怎么了?龙哥。”男人看到龙哥的表情连忙开口。
“去去去,晦气,还以为是个良家,没想到是个婊子!呸!”龙哥骂骂咧咧,还往地上吐了口痰。
“直接把那个女的拉走,今晚上就能交易了。”龙哥指了指小容说道。
“啊?”就在男人发愣的时候,龙哥就转身离开了屋子。
“你要干什么?”看着男人向着女人慢慢走来,小容母亲一把上前护住了小容。
“臭婊子,你不要管。”男人停下脚步,有点生气,“老子花了那么大力气才帮她搞来一门婚事,光光彩礼就有两万块。”
“真的?”小容母亲没有听清龙哥之前所说,以为男人真的帮女儿找了门婚事。
“啰里啰嗦,赶快走开。”没有继续搭理小容母亲,直接抓住了被她护在身后的小容。
出人意料的,小容居然没有反抗,顺从地跟着男人离开了。
只留下女人呆呆站在原地,心里很不是滋味。
小容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自己将被卖走,但她渴望离开这个家,所以没有反抗。小容没有上过学,不想一辈子都窝在那个贫穷的角落里。
这么多年了,小容恨透了无所作为的男人和贱卖自己ròu_tǐ的母亲,哪怕母亲真的很爱她。小容渴望外面的世界,渴望平常人的生活,哪怕对象是个傻子,只要不嫌弃她,她也会好好地生活下去。
男人今天似乎很高兴,居然带着小容在镇上游玩,也是那天,小容人生第一次尝到了甜的滋味,虽然那只是一颗糖果,还是男人趁着商店老板不注意偷的。
男人一路上都在嘀咕着两万块,两万块。
“两万块?应该能买很多很多的土豆白菜了吧?”小容心里偷偷想着,“妈妈以后也不用饿肚子了。”
镇上的孩童见到丑陋的小容,心智尚未成熟的他们理所当然地把小容当成了电视里所说的怪物,纷纷跑开。年纪大一点孩子也只敢大声叫骂为自己壮胆,在酝酿了足够的勇气后直接捡起地上的碎石,向着远处的两人用力扔去,根本不看扔没扔中,便“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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