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大寒(七)(1/3)
清甜的茉莉香气袭来,不,比茉莉更芬芳、更甜美。
柔嫩的唇瓣绵软得不可思议,裴钊阳含住了,轻轻地摩挲了两下,旋即扣住了她的脖颈,加重了力度用力地吸吮了起来。
辛阮猝不及防,只来得轻唔了一声,整个人便好像被卷入了狂风骤雨的娇花,只能随之起舞。
呼吸声逐渐凌乱急促,带着本能的索求。
裴钊阳撬开了她的齿关,追逐着她的香软,将她的防线一一攻破,那味道是如此的美好,一时之间,心头的渴望像燎原的野火,在体内点燃。
彼此的气息纠缠着,仿如融为一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辛阮终于有点清醒了,双手撑在了裴钊阳的胸口,用力地挣扎了起来。
然而她的力气实在是蚍蜉撼树,裴钊阳恋恋不舍地又在她的唇瓣摩挲了片刻,这才松开了他的唇。
“不喜欢吗?”他的声音低哑,“我也没什么经验,哪里亲得不好,你告诉我,我改进。”
辛阮手脚发软,全靠他的双掌托在腰上才没软倒在他的怀里,重新获得自由的呼吸甜腻而急促,几绺发丝凌乱地黏在了脸颊、唇边,眼波流转处,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了几分性感的媚态。
而眼角处那道浅浅的伤疤乍眼一看,仿佛是勾起的眼尾,更添风情。
裴钊阳看得心头发热,忍不住又俯身在眼尾处轻啄了几下。
辛阮定了定神,终于恢复了几分力气,用力地推开了他,气恼地叫了起来:“裴钊阳,你太过分了!”
“对不起,”裴钊阳毫无诚意地道歉,“我情不自禁。”
鬼才会信他,还亲得不好,不要太好好吗!
这么驾轻就熟地拿辛苦费当幌子,一看就是个惯犯。
辛阮的脸涨得通红,和他保持了一米的距离,神情警惕:“你别再动手动脚的了。”
裴钊阳嘴角的弧度渐渐淡了下来,沉默了半晌,缓缓地道:“可以,不过,我们好像是夫妻,我怎么看不到你想适应这个关系的诚意?”
辛阮语塞。
算了,床都上过了,也都裸裎相对过了,再纠结别的也没什么意思。
“谁说我没有?”她小声反驳,“而且……夫妻也不一定要亲来亲去的,很多人都是……相敬如宾,那样也很好。”
裴钊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脸色有点阴沉:“是吗?那你和徐立方呢?”
辛阮怔了一下,扭头就往外走去。
后背被抱住了,裴钊阳的双手环住了她的腰,止住了她的去路。
下巴搁在了她的肩膀处,裴钊阳低声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胡乱说话,你别生气了,以后没你的允许,我不动手动脚了。”
辛阮哭笑不得,这难道不在动手动脚吗?
“你松手,我去拿点水果来给你吃。”
裴钊阳松了一口气,连忙道:“我来,别把你手给切了。”
橙子为了防止烂,放在了阳台上,他拿了进了厨房,没一会儿就端了出来,照例是切得很整齐的橙子肉。
辛阮终于确信他曾经是个军人了,这样一板一眼的,还真像是部队培养出来的。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裴钊阳继续和那天一样看着军事节目,辛阮并不太感兴趣,看着他笔挺的坐姿,忽然来了灵感,拿了一张纸随手涂鸦了起来。
一个威风凛凛的简笔猎户,百步穿杨、箭无虚发,令山里猛兽、妖精都瑟瑟发抖的天敌,长得粗犷、凶悍,脸上,嗯,画上胡子。
因为母亲的意外去世,家里人从来都不让辛阮接触绘画,然而遗传真的很神奇,辛阮却依然不可抑制地喜欢上了。
十几岁的时候,她自己偷偷买了些绘画的专业书,一板一眼地开始自学,高中开始住宿,有了更多的自由时间,她一有空就涂涂画画的,班里所有黑板报、手抄报的图画部分都由她包了。
原本她想着等自己成年了就好好和外公外婆谈一谈,她不是妈妈,无论怎样都不可能重新走妈妈的老路,她不想成为什么画家,只是想把画画作为一个兴趣,丰富一下自己的生活。
然而外公很快就病倒去世了,临终前再三叮嘱她不要画画;大学里又发生了一点意外,原本几近执着的渴望无奈地屈从了现实,渐渐消失了。
直到和徐立方结婚后,她在家里无所事事,才又捡起从前的那一点爱好,把自己的涂鸦发在了微博。
一边偷看观察着裴钊阳的表情,一边勾勒着猎户的细节,初稿画好了,辛阮托腮想了半天,决定给他起个土得掉渣的名字——“大毛”。
兴致勃勃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她打开了电脑,用绘图板重新绘入了电脑,又上传到了微博,这才揉了揉自己的脖子,一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
“笃笃笃”,卧室的门响了几下,她抬眼一看,裴钊阳站在门口,神情严肃:“该睡觉了。”
辛阮看了看电脑里的猎户,又看了看他,就算用力抿着唇,也还是克制不住扬起的嘴角。
“你笑什么?”裴钊阳皱起了眉头,“熬夜伤身体,尤其是女人,会导致身体疲劳,免疫力下降,最糟糕的是会影响你的皮肤,导致肤色暗黄没有光泽,出现黑斑——”
“等一等!”辛阮赶紧投降,“我不熬夜,我这就睡了,你也可以回去了,要不然你自己也熬夜了。”
裴钊阳的脸色稍稍有些不太自然,轻咳了一声道:“太晚了,要不我就在这里睡一下?”
所谓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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