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救世(1/2)

金、火和紫炁三人走在街道上，身旁的磁悬浮机车一辆辆无情地略过。

几个月来，他们三人走访了全国十几个城市，排除了近百人的可能性，始终找不到组织上要找的人。紫炁告诉金，对于被保护者，目前的线索只有——“年轻的物理学家”。可线索太过笼统，实在不知如何去寻找。组织上会定时给三组成员发布一些可能性名单，现在唯一的做法就只能是一点点去排除名单上的人。

三人来到一栋大楼前，他们要找的人就在楼里。大楼被反射的镜面包裹着，倒映着周围，顶部竖立着塔尖，中间粗两头细，标准的办公大楼。按照信息，最顶部的层都是他的研究室。

和往常一样，他们不收受任何阻拦得登上了电梯，金对此习以为常。一开始，她猜测可能是紫炁的能力在起作用，可紫炁说她的能力是看透人的心理，再说靠意念去改变人的想法实在有些荒谬。时间长了，金就不再去想了，因为去看透一个可以洞穿你内心的人实在毫无意义。

电梯到了101层，火把门滑动，宽阔的实验室暴露在他们面前。整个十一层都被打通，构成一层巨大的空间。中间是个巨大的地球仪，后面还有个差不多大的太阳系模型，两个都被平台托着，像展览一样。再往里走，能看到一个巨大方形的机器，高有快十米，类似于过去冷冻装置，上面有一个大屏幕和一些界面，大概是低温处理器，右边是装有两个圆柱的机器，长约十米，可能是超导电动机，表面光滑，呈银色，两个机器间由复杂但却规整的管道连接，让金一直觉得有种科技的炫目在上面流动。这个实验室以低温和超导领先于世界而闻名，最早实现了氦的液化。可如此偌大的实验室却空荡无人，看来“禾”的到来对物理学的前沿研究影响不小啊。

三人继续往里走，经过两个机器，走到了后面，看到了一个头发微白的人沉迷在桌前。

“您好，是教授吗？”紫炁没等走近就开了口，声音在安静的实验室里无比响亮。

“今天我好像没有客人吧。”那人的语气显然是对金他们产生了怀疑，但也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不过金感到就这么大摇大摆走进来质问别人有些不太礼貌，虽然他们一直这样。

“好，那你参加过2099计划吗？”紫炁继续问，每次排查人选时她都会问这个问题，虽然金不知道那个计划的内容，所看的十几万本书中也只字未提，但很可能那一串数字是指年份，表示20教授听到后，没有停顿，没有抬头，继续着手上的工作。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这是我的实验室，请你们快出去。”能感觉到有些不耐烦。毕竟莫名闯入别人这里，又问一些奇怪的问题，应该不会有谁能继续聊下去的。

“我们走吧，他不是，又是一个人渣。”金不知道紫炁从哪里看出他不是人选，至少自己看不出什么异常，而且每次走时紫炁都要说同样的话，看来那个计划很有必要了解一下。

和前几个月一样，完全在紫炁的判断下，三人失望地离开了，寻找那个人的过程又陷入了僵局。梯板下行，三人孤立的站着。无数次在这样的场景，金都想问紫炁个所以然，可都收回了嘴边的话。因为每当看到火总是毫无怨言的跟在紫炁身后，不对紫炁的行动有任何怀疑时，金都觉得有一种组织上隐藏的规则存在于每个成员，就是不懂别问，不经过他人的嘴去了解到整个事情。正是这种无所不在的神秘，无法从书里找到的内容，才让金决定一直跟着他们，找到真相。

金滑动指甲，一个小界面被放大，金转到交通情况，浏览了整个城的车流量，觉察出有些不对劲。

“外面有情况。”没有思考，金直接说了出来。而听到金的话，火和紫炁没有看向她，直接掏出了武器。这种无需过多交流的信任也是令金对他们产生好感的点。

梯板到了一层，梯门逐渐滑开，照进来的光亮让他们不由用手遮挡着。如金所想的一样，外面的确有一些情况，可没想到情况有些严重，竟然是警察包围了整栋楼。外围已经设起了电缆，武装人员利用携带的防护墙堵塞了出口，远处还有重型装甲车排列着。看来他们早就疏散了除科学家以外的所有人员，然后全副武装等待着他们。

金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虽然自己能预料到有一些情况，但阵仗之大着实吓到了金。金不知道他们俩有没有见过，至少这几个月都没，但面对这种情况，金身边的两人从容淡定，貌似与这场对峙无关。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只是上楼问了几个问题，完全构不成违法，而且武器的携带是绝对保密的，金想可能是有人报了警，不管那么多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怎么能让自己的罪名轻点，金在大脑中寻找着各种各样的法律知识。

“不用担心，我们能出去。”紫炁转过来对着金说，眼神的坚定仿佛一座山瞬间让金有所依靠。

“里面的人，赶快放下武器，出来自首，减轻自己的罪名，别一步错步步错。”外面的一位警官拿着扩音设备冲他们喊。语言语气，和许多看过的桥段一样，但现场被对着这样喊，一般人也无法接受。可收到了紫炁眼神支援的金，此时也是有所希望，虽然听起来很荒谬，但也没有其他能相信的了。

警官喊了几遍，三人都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站在原地。

正在金无法想通紫炁和火